5 取乐（1/2）

考珀和狐朋狗友去狂欢了。米尔恩接到信息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他刚辅导完科尼的功课，替小虫做了一份甜品。

他知道今天考珀出门了，因为阿伊宁不在——这是现在最考珀受宠爱的雌侍，阿伊宁在桌面留下了一张字条。

米尔恩觉得奇怪，分明阿伊宁陪在雄主身边，为什么还需要他去接考珀回家？

可他总不能不去，于是将科尼交托给留在家里的两位雌侍，自己则急匆匆出门。

恰巧出门时兰伯特中将下班回家，他们互相问候，米尔恩原本想要麻烦他一同前去，思索片刻，还是放弃了。

给他发信息的是蒂克·莱诺，莱诺伯爵的次子，是家族的第二个雄虫。算是米尔恩的熟人，毕竟贵族圈子能有多大，跟随长者各家拜访，见过几面，说上话，也算是熟悉了。

听说是因为蒂克成年了，迎娶了自己的雌君，于是邀请朋友到他的新府邸做客。

“考珀又喝醉啦，他的雌侍有些不方便，你来帮忙接他们回去吧！”蒂克在语音里这么说。

米尔恩更觉得古怪，阿伊宁有什么不方便的？可是蒂克听着也像是半醉，估计是问不出了。

蒂克·莱诺的新府邸距离太远，米尔恩到达时已经将近十点半。

侍者引着米尔恩往后花园去，走至半路，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小虫崽，棕色的发丝乱糟糟，一双又圆又大的浅褐色眼睛满是惊恐。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被鞭子抽打导致的红肿痕迹，手上沾着一点透着不详的红色。

米尔恩认出那是蒂克的孩子，是他和一个雌侍生的雌子。米尔恩看着那孩子哭着跑回房屋内，心中轻颤了一下，加紧脚步走向后花园。

蒂克的后花园有一座洁白的花房，爬藤鲜花包裹满白色的墙壁，一面有着整个墙面的落地玻璃窗。里面的贵族雄子们醉醺醺的，一时高声喊叫，一时又倒在宽大的沙发上低笑。

米尔恩谢过侍者的引领，走进混乱的花房，在横七竖八的雄虫中间找到了蒂克和考珀。

蒂克看着还算清醒，甚至冲米尔恩高声招呼:“嗨，米尔恩！你来啦，你的雄主在那边呢！就你一个能抱得动他吗？怎么不把他的那只军雌叫来帮忙？”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跨过满地酒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走到仰面躺在沙发上的考珀身边，双眼迷离地指了指:“喏！”

米尔恩小心避开雄虫们岔开的腿，走到考珀身边，对蒂克道:“谢谢您。”

“不客气！你……你先把他带出去，他的雌侍还在呢，你也一起带回去。”蒂克大着舌头说。

米尔恩环顾一圈，确实没看见阿伊宁，只好先将考珀半扶半抱地带出府邸，安置在飞行器上。再返回花房时还看见有几位雌君赶来，将自己的雄主带走。

蒂克见他返回，又摇摇晃晃走到一扇不怎么显眼的白色门前，用指纹打开了门，展露一个被酒精侵蚀而出的傻兮兮的笑:“在里面呢！”

里面是一个小客厅，有一道楼梯通往地下室，里面隐约传来几声不真切的声音。

米尔恩有些心慌，他看了看蒂克，这家伙已经强撑不下去，跌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了，

米尔恩深呼吸几次，轻声走进地下室。

越近，那不真切的声音越明显，是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哭泣声。米尔恩的心越发慌乱，脚下快了几步，通过一段宽敞的过道，推开了前方半掩着的房门。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唰的苍白下去，控制不住地错步后退。他看见倒在地上的阿伊宁，这个漂亮的亚雌整个后背都是血，皮开肉绽的画面让米尔恩险些吐出来。

他颤抖着将门彻底打开，看清楚阿伊宁的状态，亚雌赤身裸体，手脚都扣着锁链，皮肤都已经磨破出血，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米尔恩记得兰伯特中将脖子上也有同样的。

亚雌倒在地上，胸膛毫无起伏，那双漂亮的淡紫色眼睛半阖，已经失去所有的神采。米尔恩僵硬地走上去，缓慢蹲下，伸出手在阿伊宁鼻下试探。

然后他一下跌坐在地上，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用力攥紧。

亚雌已经没了呼吸。

米尔恩只觉浑身冰凉，耳畔响着嗡嗡的耳鸣声，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他转过头，脖子发出冰封般的咔咔声音，而那在楼梯上听到的呻吟则在此时重新进入他的耳朵。

米尔恩控制不住惊叫一声。那是一个雌虫，赤裸全身，双手被高高吊起，脖子上带着金属环，双腿脚踝被锁着，张开锁在地面，整个身体被彻底拉伸展开，像是展品一样一览无遗。他头上戴着漆黑的头套，只能看见因过分紧贴而显露的面部轮廓，米尔恩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呼吸。

米尔恩不敢再看，这雌虫浑身无法挣扎，只能发出近乎崩溃的声音，渴求着宽恕。

房间里还有几只雌虫，大概都是来聚会的雄虫的“所有物”，他们都被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残忍拘束着，只能不断发出模糊的呻吟。

可他们的雄主都在上面，醉得不知东南西北，难道还会记得地下室里被玩弄，或者是被惩罚着的雌虫吗。

米尔恩紧紧抓住了衣领，浑身都在颤抖，他几乎没办法走动，双腿都是软的。

作为格林伯爵的孩子，他被保护得很好，米尔恩不止一次在心中感慨，他的雌父和雄父感情很好，也很爱护米尔恩，他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他只是隐约听说过有雄虫以折磨雌虫为乐，可也只是听过，毕竟他没见过考珀·卡斯帕没做过这种事，最过分也只是让兰伯特中将脱光衣物跪在大厅。

米尔恩突然踉跄着跑到门外，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他几乎要把胃也吐出来，却只是吐出生理性流出的唾液。雌虫抬起通红的眼睛，颤抖着打开了光脑，茫然无措地浏览过通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