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恶毒夫郎( 木马lay/攻心jg/)(2/2)
沈林芝不愿说是一回事,但并不意外着叶非白能安然无事坐等,无论出于任务攻略,还是私心,了解沈林芝都是必须经历并不可或缺的过程。
所幸沈家村也就这么大,沈林芝平日里又不爱出门,行程比较简单,他只尝试转了转,就先从冯阿姆家知道沈林芝出门所为何事,又是何时离去。再一探查,就透过村民的对话,知道了夏荷莲夫妻二人争吵之事。
两件事看似毫无联系,但一对时间、地点,恰好同沈林芝的行程对上,叶非白又寻着找到了沈辰彦家,起初他还在思忖该如何探话,却没想到夏荷莲一见到他,直接哭哭啼啼将所有事都爆了出来,似乎恨不得他知晓了,好同沈林芝也闹个鸡飞狗跳。
叶非白眉眼一冷,看着对方眼里那呼之欲出的心思,上扬的唇角收了回去,他淡淡颔首,眼睫一抬,眼眸里的冷意让夏荷莲未停的话一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夏荷莲紧攥住手:“你......这都是沈林芝不好!可不管我什么事!”
叶非白听罢,只又问了她一句:“你刚说沈辰彦最近染上好赌的毛病?”
夏荷莲一愣,似乎没想明白怎么她说了一堆两人的陈年情事,这个人却问了这么一句,她虽心里有怨,但始终还未死心,觉得自己高沈林芝一头,嘴唇蠕动两下,小声辩解:“那只是一时,等夫君考上了举人,算不得什么。”
叶非白微微点头,也没再问什么,他神色冷淡,心中已然了解,这下机缘巧合也算清楚当初系统隐瞒的信息,摸清沈林芝逐渐黑化的故事。
他睨了眼还哭泣的夏荷莲,对方哭的梨花带雨,他心里却毫无波动,嗓音冰冷提醒道:“这些事,除了我,夏夫人还是莫要再往外传,若让人知晓你知三当三,你夫君又是背信弃义之人,恐怕......叫人笑话。”
这个年代,对士人的德誉十分看重,女子的名声更不用说。
夏荷莲虽未听懂“知三当三”这句话,但根据前后,也料到并不是什么好话,她神情一顿,恨恨咬着唇小心翼翼看了眼叶非白,想为自己再辩解几句,张了张口,到底没说出话。
一来不敢,二来也知晓对方所言甚是。
无论是沈辰彦好赌的事,还是他与沈林芝以前那些事。
余光像层暖金色薄纱,照在白瓷般的肌肤上,薄汗细腻一层,恍惚像是闪着晶莹,沈林芝整个人宛如水中捞起来般,衣裳泅湿,紧贴在寸寸肌肤之上,白里晕染透红,如牡丹花汁碾碎铺揉其上。
叶非白踏着晚霞进去时,他还视线涣散,停留在欲海潮涯中,身子无力趴伏在前后微微晃动的木马上,双手紧攥在前头马嘴上。
手指用力,指尖几乎发白,系在手腕上的云丝青带透着深浅不一的湿痕。
如云青丝铺撒在整个肩背上,将身下诱人的曲线半遮半掩,在纤细腰间徘徊,露出一抹足以叫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腰肢,雪白肌肤如霜似雪透着魅惑。
叶非白先是不急不缓走到桌前,桌上的白烛点燃,如豆的星火亮满房内,在越来越淡的晚霞映衬下,逐渐显出明亮。
也不知是听到声响,还是被烛火闪烁在眼皮上惊醒,沈林芝意识恍恍惚惚,偏头朝他方向望了眼,他迷糊眨了眨眼,湿漉凝结的长睫上下一颤,微不可微呢喃出口:“叶非白......”
叶非白走了过去,背着晚霞和烛火,投下一片阴影,声音温和应了声:“嗯。”
沈林芝又喊了声:“叶非白。”
“我在。”
叶非白弯腰凑近他,嘴角含笑,伸手将他脸庞黏着的散乱头发拨到耳后,露出完好无瑕的侧脸。
沈林芝眼里像是一瞬间堆起水光,他声音提高了一分:“叶非白。”
叶非白手一顿,继而又接着滑过他被汗湿的脸侧,又低低应了声。
沈林芝像是这才清醒过来,确认真的是他回来,又好像还未回神,他突然呜咽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红晕的眼角流出。
他哭的极美,眼角下垂,长睫如蝶颤抖,那双本该时刻上挑,满是娇宠溺成的傲气双眼此刻满是泪水,眼底下的一粒红痣似乎也失去几分光彩,被泪水冲刷,却整个过程又十分安静,没有哭声,只有一抖一抖几乎无法察觉到的身躯微动。
叶非白的眼神一停,垂下眼睑。
沈林芝身子一歪,像终于力竭,再也撑不住,被他伸手一捞,抱在怀里。
沈林芝双手紧攥住他的衣袖,仰头带着哭腔,像是崩溃,又像恨得咬牙切齿,更似委屈又喊了声:“叶非白!”
叶非白握住他的手,掌心下的手颤抖不停,他将人抱得很紧,指腹擦过满是泪水的脸庞:“芝芝。”
沈林芝眼泪更汹涌,但他却紧咬着唇,依旧不出声,身子抖得更厉害,他张口骂了句:“你混蛋!”
身下的木马陡然又动了起来,他腰腹一软,几乎整个人都狼狈的不成样子,身子抖抖瑟瑟,却依旧不落气势,继续一句接着一句道。
“你混蛋!”
“叶非白,你混蛋!”
“你混蛋!”
“混蛋!”
“......”
他的唇角溢出一丝血,是用力到咬破嘴角,血迹很浅很淡,但映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几乎灼的人视线发烫,直烫到心里,五脏六腑都开始疼起来。
沈林芝声音越骂越小,几乎浑身的力气都一瞬间被抽空,因着体内的翻腾的情欲,隔着泪水朦胧,他声音低微的逐渐听不清:“叶非白。”
“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叶非白像是叹了口气,又似终于松口气,他的手指间都是沈林芝脸上的泪水,手指轻移,将那抹血迹拭去,声音压得很轻很柔,问:“那我应该知道什么?”
他将沈林芝抱下木马,像抱着什么珍贵宝物,又低低问了一句:“芝芝,我应该知道什么,你告诉我好吗?”
他的动作很温柔,说出的话更像一缕浅淡柔和的春风,吹过寒冬积雪,将山间幽静冰冷的湖水掀起涟漪,荡漾开来,在落日晚霞,在伤痕遍布后,仿佛能抚平每一处晦涩过往。
沈林芝抬起头望向他,似讥似笑:“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