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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此消彼长,起起伏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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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应该想一想,在新政的大背景下,在开放报禁的优待之中,在鼓譟南北之爭的过程里,竟然发现了这种事,公然以江南百姓的身份,叫器著让朝廷灭亡。

这是为什么!?

这是设问,没有给任何人討论的余地,

在邸报最后,申时行一锤定音,將这件事定了性。

这是一个信號,是某些人利用开放报禁的机会,进行尖锐的撕裂国家的行为的信號一一新政的形势严峻到这个地步,皇帝不得不南下巡视了!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此事的受害者张辅之,则是在廷议上被交办了“追查妖书”的差使。

而这,也是此时太仓三张最为茫然的地方。

只想问出与申时行一样的问题,为什么?

自己家的孩子,难道不是自己人么?

而这,被质问的张性自然答不出来,

他看了一眼两位兄长,茫然地摇了摇头:“我现在就去修书一封,问问辅之怎么回事。”

张意扼腕愤恨道:“来不及了!传信的功夫,皇帝恐怕比回信还先到江南!”

此前一番串联,闹出了这么多事端。

山东民乱,死伤的百姓官吏数以百计;浙江民乱,气得申时行的老师一病不起,掀翻了范应期的祖坟;几封文稿,惊得汪道昆不敢视事,嚇得孙不扬將清丈外包给士绅。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皇帝为什么还不收敛,不收手!

竟然敢起了南巡的心思,不怕水土不服么!?

这也就罢了。

大不了继续广泛串联,再对峙一场就是了。

谁知道这万历南下,是自家侄子亲手促成的!

这下別说串联了,连带著太仓张家积攒多年的名望全毁了!

名门世交闭门不见,乡绅豪右辱骂不断。

士林儒生质问的信函,几乎將张家的门房给淹了!

张意到现在都分不清,自己侄子那封请皇帝南巡的奏疏,到底只是跟隨大流的政治投机,还是崽卖爷田,博取上位!?

啪!

一声拍桌的声响,嚇得两个弟弟一抖。

张情手掌印在桌案上,似乎下了想通了什么,面无表情。

作为大兄,无论如何,这时候得做决断了!

他看向张性,斩钉截铁道:“理之,你速去將府下的十七家报社处置了。”

突如其来的吩咐,张性险些没回过神来。

什么处置了!?

十七家报社?那可是坊间根基所在!

別看他们兄弟三人,文名鼎盛。

不但与王世贞、归有光、汪道昆等人频繁文章来往,引为同道,甚至在《娄东诗钞》刊行十余年后,终於有了学派的架子,拜师求学者门庭若市,士林声望名震江南。

但真论积累。

以报纸传播的文名,一年抵得上之前十年!

经营到如今这个地步,不知道了多少价钱!孙辈成为士林袖领,一呼百应的资粮,可是尽在其中!

竟然说弃就弃!?

他有些犹豫地確认道:“大兄,辅之只是上了一道奏疏,还不到这个地步吧?”

张情丝毫不留转圜的余地,皱头皱起,沉声呵斥道:“什么基业不是靠人打拼出来的?不要多言,务必撇乾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长兄为父,作取捨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解释什么。

见大兄这般果决,张性咬了咬牙,勉强应了下来。

张情顿了顿,目光扫过两名弟弟,最后落到张意身上:“道之,你即刻赶赴浙江!”

张意茫然地迎上大兄的自光。

让自己去浙江做甚,新党范应期的祖坟都掘了,大获全胜,还回去作甚?

心中紧迫,张情也没功夫卖关子,只见他身手按住张意的肩膀,解释道:“为兄近年精研儒门学问,实在分身乏术,家里都只能托你亲力亲为。”

“以至於山东衍圣公、殷士儋,湖州董范两家,应天巡抚孙不扬,浙江巡抚汪道昆,大小事都是由你亲手操办的“

张意略微动容,隱约看出了大兄的安排。

张情抓住弟弟的肩膀,一字一顿道:“去浙江找条私船出海,收到我手信之前,万万不要回来!”

话音刚落,两名弟弟面色齐变!

“大兄——”

张意固然明白大兄的打算,自己太显眼了,一旦被皇帝抓到马脚,恐怕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这既是躲风头,也是不得不做的分投下注,

可要他独自一人舍家弃业,远適重洋,实在强人所难!

他来不及开口。

张情直接大袖一挥,声色俱厉:“不要纠缠,按我说的办!”

这一声当真把兄长威严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意嘴巴开合数次,最终还是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三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张性犹豫片刻,忍不住主动问道:“那大兄呢?要在南直隶迎皇帝?”

小辈莫名其妙成了关键人物,哪怕皇帝只是一时兴起,也得问问长辈官职,惯例如此,

张情点了点头,他是南京兵部郎中,此刻回家是告假返乡,自然还要回南京。

思索片刻,他还是將自己的安排也一併和盘托出,免得日后误判:“我回返南直隶时,还要亲自去寻一趟李春芳!”

两名弟弟一愜,不由得对视一眼。

虽然大兄寥寥数语,可谓是有条不素地发號施令,但他们仍旧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焦躁。

李春芳可不是什么好人!

当初盐政一案后,李春芳自甘墮落,为了將孙女送进皇宫,彻底倒向了皇帝,自此便与江南土绅们渐行渐远。

隨后又执掌南京新闻版署,动輒申伤追问,各家都受了这廝肘。

虽然以官阶名望弹压一时,大而不倒,明面上做得个江南袖领,但实际上,其人的门庭已经冷落了不少。

就像屋內三兄弟之一的张性,原本娶了李春芳的族女为妻,还得唤李春芳一声岳族祖,当初年年都会上门拜访一一无论李春芳在不在家,无论是否绕路。

但万历一朝以来,双方关係急转直下,除了大寿大宴外,已经鲜有往来了,甚至还比不得去姻亲王锡爵府上拜访。

张意则是追问道:“大兄是要试探一下李春芳的口风?”

张情倒也不否认,坦然道:“皇帝南巡,定然会提前知会李春芳,且去试探一番咱们有没有露底。”

按理来说他那位侄子既然能考上进土,定然不会是什么蠢笨之人,理应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譁眾取宠,把自己置於不善之地。

但若是被迫的想到这里,张情脸色越发难看,突然泄力一般,长长嘆了一口气:“或者看看,有无必要跪地求饶。”

这话出口,三人神色各异。

青红紫白,猪肝芭蕉,各色纷呈,精彩万分。

皇帝南巡,分明还未见人影,压迫感竟一至如斯。

也不知届时南巡,会如何欺辱南境之民。

无独有偶,皇帝此刻正在欺辱南境之民。

“臭外地的!”

朱翊钧手指穿过李白决的头髮:“溜著边吃!”

此刻天刚蒙蒙亮。

回笼太晚,起床太早,便乾脆在床榻上醒醒神。

李白决蒙在被子里,只能听到吞吞吐吐的声音:“乡唔寧!”

语气咬得很重,朱翊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南北之爭,恐怖如斯!

他吃痛之下放下狠话:“再这般不给情面,休怪此番南巡不带你!”

李白决闻言,动作一顿。

她从被子里露了个头出来,含糊道:“陛下南巡隨驾的人选定了?”

朱翊钧闻言,柔情似水地轻轻頜首:“亲疏有別,朕可是只带上你与王贵人。”

说罢便將人拉入怀中,把玩无厌。

李白决打开胸前的手,白了皇帝一眼:“臣妾知道,陛下定下是与皇后说,后宫最信的就是她,离不得她坐镇,又怕臣妾仗著皇贵妃的身份,留在后宫与她爭权,欺负了她,乾脆將臣妾带走,眼不见为净。”

朱翊钧脸色不尷不尬。

话术用多了果然不灵了。

“外廷也擬好人选了,海瑞今日回京,朕再去外廷安排一番即可。”

说著,朱翊钧轻咳一声,將李贵妃抱到身上,装模作样岔开话题:“对了,韩宜妃那边,昨日太医怎么说?”

六月与韩宜妃合了半个月。

到月末的时候,韩宜妃竟真就停了月事。

太医也是懂为官谨慎之道的,把脉后只说可能,好像,似乎,再看看。

直到入了八月,隔了两次月事,太医院才自信组织会诊,早中晚分別把脉,以及今早还要观察空腹小便性状云云。

朱翊钧也没法守著,便託了两宫、皇后过问。

李白决趴在皇帝胸膛上,大眼瞪小眼:“太医说还得今晨看过才能確认,不过,太医昨日说普陀山显灵,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朱翊钧双手搂住腰肢,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如此的话,南巡的杂音也会小不少一一这些朝臣是真怕自己水土不服,病逝於西苑。

再加上海瑞今日回京,已然是万事俱备了。

终於能动身南巡了!

南方的事情一团乱麻,必然要南巡!

警如清丈,像歷史上那样敷衍了事根本不行。

別看孙不扬、王家屏匯报的各县进度都不算差,但真论起来,恐怕都做不得数!

若是田亩都核算清楚了,南直隶能只丈出四万顷?

若是隱户都登记造册了,明末哪来的江南奴变!?

还有赋税的拖欠,这个问题下詔不下七次,至今还在推脱,请求免一一江南苏州等府拖欠本折银七十一万一千三百五十余两,淮扬等府二十三万九千六百三十余两。

这就是近百万两!

难道是百姓没交税么?当然不可能。

从徽州府的苛捐杂税来看,也不知道有多少衙门,重重设卡拦税,到了该转运中枢了,又说收不上来。

不得不清算的旧帐,到底哪些是真难,哪些是真坏。

税改同样如此。

哪怕最强势的朝廷,一到了税改的时候,都得乖乖去南方坐下来好声好气地谈。

一如成祖,为何出宫南巡?

就是因为並非正常交接的帝位,对南方的掌控力,尤其薄弱。

而朱翊钧登上帝位以来,从未踏足北直隶以外半步,对南方控制力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实权皇帝都是要南巡的,有太多权力的薄弱点就落在南方。

继续推行度田清户。

解放人口,萌发商事。

验收松江府的税改,总结得失。

重新行政划分,拆解南直隶。

在意识形態上,儘量平息地域之爭,为大明朝共同想像体添砖加瓦。

宗师传道之下,旧学在江南抱团取暖,还需犁庭扫穴。

南郊祭天之后,朝中反对派扎堆南京部院,必要炮打司令部。

林林总总。

朱翊钧简直数不过来。

这甚至不是一年半载可以轻易解决的事情。

想到这里,朱翊钧突然想起,土蛮汗的大举进攻还未如期而至,还得瞩咐一番王崇古与戚继光,届时若是.—

正未雨绸繆著,只感觉下身一暖,不由得虎躯一震。

朱翊钧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还在与李贵妃閒聊。

他艰难挪了挪姿势,勉强道:“稍后一道去看看韩宜妃,届时南下,爱妃再去普陀山,替宜妃给送子观音道场还个愿。”

李白决坐在皇帝边上,听也未听。

“普陀山的事容后再说,陛下先送臣妾去巫山.”

鬢角的头髮散乱,媚眼如丝。

朱翊钧看得入神。

情不自禁便停了口中的正经言语,顺著本能楼住腰肢,紧紧贴在了一起。

好似那南北局势。

形影不离的同时,此消彼长,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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