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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广客蛇影,殷师牛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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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广客蛇影,殷师牛斗

万历八年,八月。

庚子(初三),韩宜妃孕,上亲祀夜明于夕月坛。

户部侍郎范应期请移驾南巡。

下廷议,无果。

癸卯(初六),以三年考满上,改云南新化直隶州知州孙继皋、四川参议顾宪成,除为翰林院修撰,兼中书舍人,值南京行在;以三年考满中上,升广东肇庆府同知余孟麟,为惠州府知府。

原职以中书舍人王应选、姚三让、张一坤按序补阙。

甲辰(初七),蒙古顺义王病笃,奏请修筑寺庙、汉城以祈福延寿,永安公主忠顺夫人朱轩姬附奏。

下廷议,乃赐水泥、木料等建材若干,赐寺名曰大召,赐城名曰呼和浩特,遣弘法等高僧三名,出关传经。

又以六年考满上,升右副都御使、兵部左侍郎、总督宣大陈栋,为右都御史、兵部尚书,总督三边,辖制陕、甘、宁、延,节制宣大,驻马池。

乙巳(初八),以辽镇将领招过女真降夷,下旨李成梁、杨五典等各赏银有差,赐降夷张猳为建州左卫指挥佥事。

命辽东总兵李成梁子如松,充五军都督府大元帅近卫,例推用。

丁未(初十),遣礼部尚书汪宗伊祭先师孔子,该年不予衍圣公祭赏。

以六年考满,升右副都御史总督漕运王宗沐,为右都御史、兵部左侍郎,总督辽东;改太仆寺卿蔡汝贤,为辽东巡按御史。

右副都御史顺天巡抚胡执礼,补阙漕运总督;五军都督府参谋御史郑宗学,补阙太仆寺卿。

癸丑(十六),上遣文武群臣,祭宋丞相文天祥。

礼部侍郎何洛文、林士章,刑部侍郎许国,请移驾南巡。

下廷议,无果。

甲寅(十七),万寿圣节,上御皇极殿,文武百官行庆贺礼,天下各王府及文武各衙门,进庆贺表。

该日,户部奏,以各省直清丈,多有未行册报,及议处未尽者,议行各抚按查核以报。

五军都督府奏,按例调京营神机营总兵焦泽,率战兵四营、车兵一营,合一万五千人,与南京兵备换防操练。

上是之。

户部尚书王国光、兵部尚书殷正茂、礼部尚书汪宗伊,奏请南巡。

下廷议,无果。

戊午(二十一),磔河南妖逆曹仑、王迁善、杨廷友于市而斩吉廷有等十二人,以左道妖术,倡乱犯仪,挑拨民乱,冲撞衙署。

诏河南、浙江、江西三省按察使,回京听勘。

除司经局洗马李长春,为江西按察使;升国子监祭酒赵志皋,为河南按察使;起用故湖广巡抚赵贤,为浙江按察使。

庚申(二十三),以皇子生,上御皇极殿,群臣称贺。

上诏取内帑二万两,为宫中喜事赏用,并遣定国公徐文璧为正使,大学士申时行为副使持捧节册,册贵人吴氏为淑妃。

是日,文渊阁大学士申时行、东阁大学士王锡爵上疏。

新政壅阏,膏肓成痼。

其以江南为甚。金陵台省,尽南郊谪宦;士林结社,悉旧学虺蜮,邪孽盘根,威福窃柄。内聚民乱以抗清丈,外托清议而割鼎祚,群情愤愤,豺声汹汹,谤讪乘舆,妖氛蔽野!

臣闻天子巡狩,所以考制度、正疆土、安兆民也。

轩辕之巡,祈神敬岳以镇方;夏后之迹,刊木导川而定域。昔舜禹行山而九鼎安,周穆省方而诸侯肃,所谓人主之所必巡,垂范万世也!

苏松二臣,顿首谨奏。

乃下廷议。

或曰,三吴邦家血脉,江南社稷命门,岂得天日不降,皇威无被?

或言,太祖岁一临边,文帝五幸江左,武庙八骏万里,莫非祖制?

或曰,皇子出世,宜乘此大庆,明降德音于东西,弘敷惠泽于南北,此固结人心,培延国脉之大端也!

群臣伏从,百官附议。

辛酉(二十四),诏下文华殿,曰:

“成周营洛,肇启二都;有虞勤民,尤重巡省。朕君临天下,祇率彝典。然新政以来,魍魉横行,报禁但开,纲常毁裂。

江浙日请,銮舆按剑,苏松嗷嗷,圣颜垂问,此非江南蔀屋之所共盼欤?

乃于八月三十日,巡幸南京!

请慈圣皇太后、仁圣皇太后监国,司礼监掌印张宏、东厂提督李进、锦衣卫都指挥使徐文璧等,左右听用。

居守事重,仍命中极殿大学士张居正、都察院都御史海瑞、五军都督府左都督王崇古等,辅政监国,若唐太宗简辅监国必付房玄龄,卿等宜识朕此意,敬恭无怠。

惟文武除拜、四裔朝贡、军伍调发,上请行在外,余常务不必启闻。

命,文渊阁大学士申时行、东阁大学士王锡爵、副都御使陈吾德、六部侍郎姚弘谟、万恭、何洛文、李幼兹、许国、陈经邦、科道官等,扈从圣驾。

锦衣卫左都督朱希孝、锦衣卫右都督蒋克谦、五军都督府近卫统领骆思恭等,率部同往。

所经过处,亲王止离王城一程迎接,军民官吏于境内朝见。

一切供亿,皆已有备,不烦于民,诸司无得有所进献。”

诏下当日,部院诸司应声而动,文武群臣整装待发。

……

八月二十八,清晨。

距离皇帝去往他忠诚的南京,还有两天。

按理来说,两月前就开始默契准备的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应该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才对。

然而,时至今日,皇帝仍旧是半刻不得闲的模样。

盖因南巡定论之后,朝臣自然而然地上起了强度,想趁着皇帝还在紫禁城的节骨眼,把各项事宜从速从简给办了。

譬如皇子的取名。

皇子诞生以后,先由宫殿监记下皇子生母及生日,在皇子被赐名以前,只称为皇子,只有到赐名以后,才按照排位顺序,称为皇几子。

若是走流程,要先由翰林院查阅钦赐过的宗室同辈名字,避免出现重名,再取几个寓意好的名字,进呈皇帝御览。

皇帝挑选好名字后,再由礼部发文给钦天监,按照名讳和八字合出个吉祥的时日,祭告太庙。

再进行一系列的剪发、唱赞、贺敬、传谕宗人府、录入玉碟、颁诏天下的流程。

《大明会典》规定的皇子取名仪,是在满三个月之后进行。

但正所谓礼制可以变通,没等三个月,今上皇子诞生的当日,便开始了流程。

礼部尚书汪宗伊蒙旨拟进了“洞、澔、濬、冲”四字,并将每个字的注音反切、字意内涵及典故出处都标明清楚,以供选择。

其中“洞”字出自《诗经》、“澔”字出自《韵会》、“濬”字出自《尚书》、“冲”字出自《老子》和《潘岳赋》,无不寄望深刻。

朱翊钧请刘皇后一起挑选,最终定下了濬(jun)字——按宗法来说,嫡母才是母,哪怕起名仪上,皇子都得由皇后怀抱,生母只能阶下行拜礼。

到了第五日,也就是今日,皇子情况稳定下来后,便已然走到了祭告宗庙这一步。

此刻,天方蒙蒙亮。

朱翊钧正在太庙之中,身着皮弁服,向列祖列宗们献上帛、脯醢、果品、酒等祭品。

他躬身叩拜,口中念念有词:“朕第一子,恭请命于皇祖、皇考,名曰‘常濬’,伏祈皇天锡祐,列圣垂休……”

因为不是嫡出,所以只能称第一子,不能称元子。

念完祝词后,朱翊钧接过礼部官递来的神香,一丝不苟地插入了鼎炉之中。

不需要整个紫禁城都欢呼这个名字,只要没有什么打雷、起火、狐狸叫的异象,就说明父祖都同意了。

朱翊钧再拜了三拜,便退了下来。

礼部尚书汪宗伊、定国公徐文璧一左一右,默契上前,替皇帝完成除了父祖外,其他几名祖宗的祭祀。

朱翊钧只是默默看着两位大祭司,不再动作。

“敕书与诏书拟好了么?”

敕书是给礼部下达宗人府的公文,要录名玉碟。

诏书则是用于诏告天下。

才从保定知府调入御前的沈懋学,似乎尚且不太适应从一府堂官,到中书舍人的转变。

他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回道:“陛下,今日之内即可拟好,只待陛下后日御奉天门,便可颁布。”

沈懋学这名字,乍一听还以为跟文华殿上斗殴那位余懋学有什么关系。

实则只是凑巧而已。

沈懋学籍贯在南直隶宁国府,乃是万历五年的状元,今年四十有二。

许是在地方上堪磨了三年,青词水准有些退步的缘故,一份三千字的皇子生告天下诏,沈懋学利用值班之余,写了三天都还没写完——看这拍胸脯的模样,今晚熬夜是跑不掉了。

好在皇帝的注意点并不是催逼进度。

朱翊钧摇了摇头,更正道:“后日朕便出巡了,哪有功夫御奉天门。”

“让两宫母后代劳罢。”

明日是命名礼,他这个做爹的推脱不得,但后日下诏这种事,就没必要亲力亲为了。

正是两宫监国的时候,代皇帝下敕诏乃是题中应有之意。

然而,沈懋学听得两宫代劳一词,神情一滞,显得颇为无措。

一旁的司礼监掌印张宏见状,适时出面。

他凑近皇帝,无奈苦笑道:“万岁爷,慈圣皇太后那边,恐怕还需开解一二……”

无奈是真无奈。

皇帝南巡这事,李太后虽然抵不过皇帝一意孤行,但并不妨碍老太太闹情绪。

监国?

那怎么行呢,后宫可不能干政,皇帝还是另请高明吧!

朱翊钧对此心知肚明。

他转头瞥了张宏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朕眼看便要南巡,如何还这幅事事都要朕亲力亲为的怠慢模样?”

就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偷偷把老太太哄好么!?

张宏闻言,只能唾面自干,满脸堆笑:“万岁爷教训得是,万岁爷教训得是。”

开玩笑。

李太后不爽利个把月了,亲儿子没有亲自去哄,外人哪里哄得住?

不来求皇帝出面,司礼监可没辙,总不能真把李太后撇开,奏疏一股脑往陈太后那里送吧——届时一顶离间天家的帽子上来,谁受得了?

朱翊钧见张宏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情知是指望不上了。

他摆了摆手,十分不情愿地叹息道:“待承光殿奏后,朕便去给两宫母后请安。”

本是眼巴巴等着老太太气消,到头来,还是躲不过这一遭。

朱翊钧略微嘱咐了一番,将太祖、成祖等祖宗留给了徐文璧与汪宗伊两名大祭司。

自己则离开了太庙,转道世庙。

亲自祭祀了一番睿宗庙后,他才率一众内臣回返西苑。

回返的路上,朱翊钧仍不忘与左右过问正事:“宝纛龙旗还未制好?”

自嘉靖十八年世庙南巡,国朝此后四十余年都没有皇帝正式出巡,之前的宝纛龙旗,已然不堪一用。

正经本职,张宏连忙正色回道:“回万岁爷的话,前日便制好了,稍后奴婢便亲自交接给金吾卫。”

朱翊钧点了点头:“旧的宝纛龙旗放国史馆去,不要又让偷了。”

你明宫廷连文渊阁大印、皇帝常服都偷,不嘱咐两句,只怕龙旗也难能幸免。

张宏面有赧颜地躬身领旨。

朱翊钧走在前头,随口道:“听说内帑甲字库太监王效上奏称,岁额银朱等料缺乏?”

各库所需物料都有固定的年度拨款和来源,但各地征调常常不能按时到位。

他也不太清楚内帑这是超支了,还是入库本就不够。

张宏回忆了片刻,才颔首道:“是有这么个事,不过廷议上便给否了。”

“大宗伯殿上称,我皇上登极一诏,加意节省,裁之额内,岂可昔减而今复旧者,前少而后反多者?”

“奴婢觉得大宗伯说得有理,便将甲子库的奏疏撤了回去。”

朱翊钧不由得皱起眉头。

王国光这样说,显然就是超支了。

内廷在隆庆六年时,借着新政的势,搞过一轮反腐,削减了过半的人员与开支。

但随着震荡逐渐安稳,以及妃嫔入宫,开支混杂后,便开始故态复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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