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1/2）

「果然你也这麽觉得。」石淙拍了一下手道。

「姓张有什麽特别的吗？」我满腹疑问，终於得以cHa话。

「因为我刚才提到的临江城主。」富察予解答：「王贤，本是王氏後裔，可因不喜家族贪权夺利的斗争，数年前带其幼妹宣告脱离家族，以母家张视为姓，改称张贤。後凝聚了临江并作为根基，成了城主，虽在王土之下，却不被王法所管。重要的是他能以八面玲珑的手段从商之道，牵动了白羽经济，因此不被王家所动摇。」

「不只如此，在江湖上以医术着称，享有神医之名，三年前说要进入晴风司药司时众人都觉不可思议。他时常远行在外，看似无心过问世事，其实什麽都看在眼里。」石淙补充道。

「所以张悦可能是他妹妹？」

「当年她还太过年幼，所以并未引起注意。」石淙蹙眉，有几分不太确定的道：「这两人先後在江湖上闯出名号，又在这个节骨眼上，难免惹人猜疑。若真是张贤之妹，那可真有看头。不过，张姓常见，不像白、湖、王等明确，也许是巧合也未可知。」

「静观其变吧！不过可得小心了，此时你我同是刀口上的人，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富察予叮嘱。

「呵呵，多谢予大哥提醒。石淙告辞。」石淙行礼时稍稍低头，发簪微倾。

那簪子成sE极佳，没有杂质，饰品的颜sE浓烈鲜YAn却不刺目。

「怎麽了吗？」石淙注意到我的目光，笑问道。

「嗯……这簪子好像质地非凡？」我琢磨了下，道。

「哎？你倒是很识货嘛！」石淙眼睛一亮，彷佛遇到知音般细说：「繁河夕雨，浓缩了山河夕照之景，确实美哉！出自杨若婉之手，她可是当代第二制器师。」

「第二？第一是谁？」闻言，我不禁好奇。

「他的兄长杨敬。大约五、六年前曾昙花一现，最着名的作品为被进贡於皇g0ng的天风、白羽，传闻是一对纹理与属X各为Y、yAn的相衬双剑。不过，曾被先皇所使用、并有文字记载的，只有天风剑，无人亲见白羽剑的存在。」富察予回头道。

「听起来颇玄的啊？」我道。

「还有更玄的呢！因为遭遇大火，所以当时他们兄妹连夜脱逃，如今妹妹在青莲之中，只是有任务在身，目前不再晴风之内。而杨敬不知所踪，传说在他销声匿迹前，只打造过三件器物，除天风白羽外，甲胄永心随他神隐，另一个尘光，根本不知为何物。」石淙道。

「那怎知他真有这三件器物呢？也许只是以讹传讹呢？」

「其实也不能说的肯定，但杨敬先前根本不曾露面，贩售杨若婉所制的器物、以及将天风白羽献给皇g0ng的，都是自称为他们叔父的商人杨烈。之後曾有人放火烧了他们的居所，杨烈受困火场，被救出时已奄奄一息，而他临Si前所说的，便是杨敬所作之物只有三件……双剑天风白羽、甲胄永心……尘光……这段话被转述流传，并称天下三绝引人争夺。」石淙带着不确定的神情道。

「因为先前见过天风剑的锋芒，不顾流言真假，众人对其余两件器物几乎是疯狂的着迷，只要有风声，就会引人趋之若鹜的追寻。」

「才华洋溢却深陷危局，其实我常常会想，像王雨、杨敬这类的人，曾不曾渴望平庸呢？」富察予有感而发。

「喔？不是有人也有白羽才子，的称号吗？」石淙灿笑揶愉道。

「怎连你也如此？此事可不许再提！」富察予微怒。

「好呗好呗！我走了啊！」石淙认真的收起笑，转身离去。

此时桌上菜肴已几乎见底，富察予放下碗筷，向我道：「你虽过了入门考核，还是得以参与拜师、拜青莲创派者莲武尊之礼。其余弟子已先行行过礼，你若得空，此刻我们便启程莲武神坛。」

「好。」我也说不上为何，只是觉得，拜师门，日後接下豪杰令等，就如同钥匙，开通了与从前背道而驰的方向，人生没有回头路，必须不断向前。

「师父远行在外，你就先参拜莲武尊像吧。」谢过秀姨，富察予领着我走置神坛，道。

神坛位於青莲属地主殿，殿内不像一般神坛雕梁画栋布置的细致华丽，只有几笔简朴花纹妆点，上梁挑高以容纳下约四公尺高的石像，让人站在殿中显得格外渺小。

「莲武尊，又称命运锁钥、天祈神。」富察予突然道。

「欸？！」我震惊了！老妈之前提过、最广为人知的神祉是清廉创派之人莲武尊？！

「你知道天祈神？」富察予问。

「听过而已。可是，祂竟是青莲始祖吗！」我提问。

「嗯，传说，大司命与天祈本是一对佳人，因罪被天庭所惩罚。在国境边疆、临江城外的续缘山上有座天祈殿，便是天祈神的居所，过去人们费近千辛万GU远赴天祈殿，因为相传只要付出相应代价，便能改变命运、实现原本不可能的愿望。无论过去、未来，祂能够改写命运簿上的注定，对於亲手创造一段段命途的大司命而言，成了相对的存在。」富察予道。

「付出代价实现愿望啊……」我喃喃自语。

「可是与命运息息相关的两人，却都挣脱不了自己的命中注定，因为觉得愧对苍生，所以天祈神创立了青莲，希望能藉後世地子还愿於天下。」

「愧对苍生？」如果是实现愿望，难道不是造福吗？

「是的，命运锁钥的存在其实有违天理，所以每次动用力量都会产生反噬，据说大部分都会由天祈神所x1收，可是，就算是神，也会有失误、或是无可奈何的时候，极微小的机率下，失去平衡的力量会降祸天下，成为浩劫。」

「所以，实现那些愿望，其实都是不得不……吗？」只怕可悲的并非招致祸患，而是明知大难将临，却依旧要亲手为之开端。

「如果能对自己做过的决定无悔，就不会有所为代价或浩劫吧。」我由衷的说。

「可是，当人事已尽，却达不到想要的结果时，又有几人能不寄望奇蹟呢？」富察予反问。

我顿时哑口无言，毕竟，违背天意的存在，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事物。

「拜师要行弟子礼，拜莲武尊倒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心诚而已。」富察予笑笑，扯开话题道，走至一旁桌边，斟了一盏茶递给我。

我没有信仰，却在接过茶後诚心诚意的跪在神坛前，叩首：「不才弟子林合桦叩见莲武尊。弟子日後定当虔心学习，愿莲武尊庇佑青莲，愿我身边之人皆能平安。」举杯一礼後将茶饮尽，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