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遗憾的机会(1/2)
战线前移,安仁成了后方。很快南北的交通重新恢复,甚至有胆大的商人踅摸着往更南边的鹰潭、贵溪去。
当发现贵溪没有多少乱军,商人们越发胆大,就有人开始尝试通往戈阳的路线。
这个时候,一些南边的消息陆续传来,间接地证明着军情科获得的情报:银陀果然与娄世明打起来了。
有人说娄世明将银陀骗进广信城中一刀砍了,有人说是趁他入城时在城门下刺杀,但总之是没成功,银陀还或者且逃得了性命。
但银陀部与娄世明的火并是肯定的,因为有零星广信那边逃来的难民抵达戈阳,带来了银陀部攻打广信的消息。
是真是假?赵敬子也说不好。他天天急得寝食难安,就盼着侦察员赶回来。
人员的大调整基本结束,青衫队主力集结在鹰潭堡周边进行了两次合练演习,目的是检验战力、增强部队内部的团结。
由于戈阳民夫队时期的老兵大批转业回到家里休假,并等着商团里下通知分配新工作,青衫队现在的主力以余干保卫战时的人员为主。
这些人期待着再参加一、两次战役获得更多功勋,所以跃跃欲试,对即将到来的广信府收复之战充满向往。
这两次演习,开始的确暴露出东乡攻略前加入的新手们许多问题,但到第二次演练时,在老兵的指点和帮助下,所有团队的配合与节奏都有了明显改善。
一旦胶着而后方又运不上来,很快就会军心浮动,败仗就在眼前。”李丹用马鞭敲敲皮甲:
那青年愣了下,忙拱手:“不意大人竟知晓在下的名字,实在惶恐!”
加入现在强行出动,对青衫队来说不是不可以,但很冒险。而且官军不出现的话,造成孤军深入局面,一旦被围青衫队只能凭借自己的机动性迅速撤离,那这场跃进就成无意义的进军了。
不料那头目大喜,立即叫手下松绑并好言抚慰,声称是自己人,道他们兄弟早想接受招安,提出希望和他一起去安仁。
这探子便大叫,说自己是青衫队的人,会有人来替他报仇云云。
李丹认为端严是银陀内部头领,一般对内部不会轻易散布领导者伤亡这种影响士气和稳定性的消息,所以李丹等分析后都倾向银陀之死是真实的。
姓归的探子这才不好意思地报告,原来他走到兴安一直无事心中便大意了,没想到在戈阳街头遇到这个姓端的头目一眼看出他会武功。
还好他们没有擅自行动,派人去城里通知了葛四宝来。
到了第四天,忽然城北敌军大营异动,有数千队伍被调往广信方向。
这头目便以仰慕江湖好汉为名请他到酒楼里吃酒,暗地用了麻药将他麻翻,让亲兵抬了去衙门里,一番软硬兼施,见他不肯招供便下令将他拉出去乱刀砍了。
娄世明调来的援军以清除叛逆为名反攻,将银陀部打得节节败退,直到麻姑岭才站稳脚跟。
“机会倒是不错,但利用不上也是白搭。告诉端严,大军没准备好目前无法出征,要么他兄弟撤出来或者带队投过来反正,我派人接应,要么他们继续潜伏等明年春天队伍到达。”
李丹笑笑,说:“别担心,这里都是我自家兄弟,你有什么话讲好了。”
赵敬子还想着动用自己的同族亲情,李丹一笑:“没用的。不是机会不好,是不能这样干!!官军没准备好,部队没有到位,给养也没有到,现在强求他们南下确实没道理。
很诱人,但老赵这回很犹豫。青衫队作战一直没输过,这点既让人羡慕,又让人一天比一天担心,担心这样的战绩说不定哪天败一场就全化归乌有了。
李丹听了啼笑皆非,也不好责怪什么,看看那青年笑着问:“你姓端?可是端严?”
不料一路上看这姓端的倒似实心和他同行并无异动,结果在石港巡检司关卡那里一说这人是戈阳来的,关卡的人立即缴了他俩的武器捆起来。
“以前是的,后来银陀唤他来援,他便带了两千多部下北上。”
“是因为娄世明袭击银陀么?”
“回大人话,这位……我还不知他姓名,他是中途从戈阳随我来的,是腰秀才的部下。”那探子有些尴尬地说。
然后船夫先留在戈阳附近你们约好的地点,有什么决定或者听到的消息,你都可以让他带回来交给我们知晓。”
“不过银陀后背上中了一箭!”探子报告说。
“哦?”李丹看向那人:“你等是谁,找我何事?”
李丹原以为这些都是银陀布置,现在听说不是则大吃一惊,因为这说明有一个人在银陀死后还在牢牢地掌握着全军,并且还有反咬一口的能力!他是谁?
“嗯?娄世明得意过头了!他停止追击了?”
“卑职不敢擅离太久。”
“我离开的时候是跟着娄军尾巴走的,最后得知他们在北岸和南岸的银陀部正在对峙。”探子告诉李丹:“另外还听说银陀箭伤很重,已经卧床不起。”
冯参垂头丧气地回到李丹面前时,演习的队伍已经开始出发。
“银陀跑了?”李丹赶紧问,他可不希望这家伙这么容易认输。
中箭的银陀越发相信事情不简单,不过在他逃回己方军营后却昏迷过去。他部下们不忿,立即调动队伍连夜要夺广信城,却早被娄世明料到。
那人听了也不说话,用手按了下心口,然后单手比划了五个数字。
这却不清楚,背后应该有什么故事才对。他于是转过脸来笑着朝葛四宝点点头:“辛苦了,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你是审大侠的人?”李丹眯下眼睛:“如何证明呢?”
但是新的麻烦很快出现,一支三千人的娄军从北边走小路抢先到达章岩寺,堵住了银陀军沿岸边回戈阳的道路。
那带头的人看看周围没有回答。
“那铅山现在还剩一千人?”
银陀军得知后不得不全军在罗溪渡江,突击击溃了鹅湖的娄氏守军,然后主力前往河口驻扎。
“是!”赵敬子感到深深遗憾,多好的机会呵。但是正如李丹所说,利用不上的机会就不是机会。
“什么,你说银陀死了?”他大吃一惊。虽然李丹挑拨银陀和娄世明的关系这事他知道,但没想到真能有这样的效果,实在太意外了!
后来听说是娄世明和银陀部在广信发生火并,两部相互厮杀一夜,最后在娄军源源不断赶到情况下银陀部终于不支,向西退却。
“卑职觉得事情重大,所以亲自送他俩连夜赶来,只要没误事便好。”葛四宝连忙恭敬地叉手回答说。
城里观察到这些新来的队伍大多向北转移,显然是归入了娄世明的管辖。而后第五天起,东路敌军为主,北线配合,对上饶展开了连续五天的猛攻。
虽然银陀战败,但他手下尚有数千可战之兵,我兄弟二人不是对手。
“他们会攻城么?”李丹疑惑:“银陀重伤之中,应该不会吧?”
所以兄长派我来,想求大人速发兵戈阳。若戈阳被他们先占了去,必定依托城池与娄家相抗,则戈阳满城难免遭殃啊!”
葛四宝进来身后还有两个人,待他们行礼之后,葛四宝说:“爵爷,这两人今天下午到安仁城外,非吵吵着要见你不可!”
“难道娄世明吃掉这坨之后,不会返回去支持他父亲攻略上饶吗??”赵重弼皱眉问。
“明白了。那么他又是谁,和你一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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