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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神灵下贡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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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荫河畔。??? ?9??ǘx.??? ???

午夜时分,万籟俱寂,唯有那河伯新庙门前,一人、一鬼、一神、一妖,三方对峙,还有一个跌落在地面色惨白的浣纱女,静静看著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一言不发。

当那位雍容华贵的河伯美妇人,听到那一脸嘲讽的黑瞳少年人说出那句“淫祀”的说法时,脸色猛然沉了下来。

“小神不明白小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不仅是那身为河伯神灵的美妇人震惊万分,就连那狐妖玉釉,以及那个坐在地上久久未曾起身来的浣纱女,都有些震惊於少年这句大出预料的言辞。

楚元宵笑了笑,“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因为有违礼制搬迁了河伯庙,所以才会处心积虑想到要找一个替死鬼,甚至在今夜动手之前,我还在怀疑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真正说谎的那个?”

在此之前,楚元宵一直都有些犹豫,真正让他忌惮的,是那“风水术士”四个字。

早在礼官洲时,那个脚穿草鞋,身背斗笠的散修老人,曾经追著一位风水术士追了整整半洲之地,最终又在长风渡口失去了其踪跡去向。

后来楚元宵与那老人在渡口上也曾有过一番言谈问答,那老人给出的结论,是说风雪楼也曾参与其中,一路递消息给老人让他追人追到了长风渡口,但那之后就两边都没了踪影。

这件事在当时是个有头无尾,有始无终的奇怪事,只是本身与楚元宵没有太大关係,所以他就並未过多计较,问过了之后也没再多深思。

等到了这紫荫河畔之后,当听到那老嫗提起曾有风水术士为河伯庙算过一卦,他一瞬间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后面的所有事也都在顾忌那四个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掉进什么局中。

虽然他一直都觉得是那河伯受了术士蛊惑,才会將旧河伯庙遗弃,又重新搬迁了新址建了一座新庙,但却从未怀疑过眼前这对河伯主僕的身份有假。

直到先前那狐妖玉釉在旧河伯庙的贡台上趴臥了半夜,黑瞳少年隨后进入其中与那狐妖有了第二次交锋与谈判,得益於妖物臥贡台引动了庙中那些浸染各处的隱藏神力,让他突然反应过来了另一件事,即不仅是新旧河伯庙中的两尊神灵泥胎金身並不相同,甚至就连神灵留下的气息都不一样。

那被当了替死鬼的浣纱女为求活命,曾特意进入少年梦境之中求救,所以他对其一身神力是有印象的,与那旧庙之中的神力气息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狐妖玉釉先前用一番似是而非的言辞,说是得了旁人承诺,既要拆庙,还要杀神,那人就能送她成神,还能瞒天过海,所有这些其实都只是兵不厌诈的试探,却將那个本就心虚的年迈老嫗直接诈出了真容。

所以就正如那年轻女子在少年梦中所说,她身上属於真正河伯的那一半神力,原本就是来自於那位庙祝老嫗,也就是眼前这位雍容的美妇人,也所以新庙之中的所有神力浸染其实就同样是来自於她。

如此一来,若新旧河伯庙之中的神力並不一样,是不是能说明这两位新旧河伯也不是同一人?

人间各地山水神灵,所以能成神者,一半要靠各大帝国的皇帝詔书下一道封正旨意,一半靠山水辖境之內的百姓香火供养。

所谓淫祀,就是没有本事混到一份皇帝詔书封正,但能接收到辖境內的百姓香火供养,有一定神力在身,但不如各位山水正神一样名正言顺。

那年迈老嫗假装庙祝时,曾三番五次劝说浣纱女担著河伯之位,不要任性妄为,其意图恐怕就不仅仅是想让浣纱女担上搬迁庙址的罪责了,其实还包括了另一份篡夺河伯神位的大罪,只是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就连那浣纱女都不知道。

此刻,那美妇人听到少年那句意味不明的言辞,再看向那浣纱女的目光就更加阴毒!

这个真正的假河伯美妇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女子背著她做了什么,想她处心积虑谋划多年,竟然因为选错了人,仅仅几个月间就被毁於一旦!如此之大的损失,又怎么能让她不恨那女子?

楚元宵似笑非笑看了眼那宫装美妇人,“怎么样?河伯娘娘觉得在下这一手兵不厌诈,用得可还行?”

那美妇人眼见自己筹谋多年的这一齣戏,到此刻是彻底演不下去了,也乾脆就不打算再装下去,眯眼看著那个有些诡异的少年人,笑意阴冷,眼神淬毒。

“不得不承认,阁下確实智略颇高,本宫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但诸位难道以为,你们如此简单撞破了本宫多年筹谋,还能说走就走吗?”

楚元宵闻言,竟然又赞同般点了点头,“倒也是,毕竟还有杀人灭口这条路可以选,確实不算山穷水尽。”

美妇人冷冷一笑,“本宫为这紫荫河费心多年,怎么会一点防备手段都不准备?”

一条河上两神庙,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当然不是这美妇人的疏漏,当初某个风水术士替她规划算计时,曾特意嘱咐过旧庙不可直接移毁,在大势未成之前擅自拆掉旧庙,极容易被掌管神籍的钦天监发现。

同时,新庙建成之后,也需要一步步去取代旧庙,逐渐真正成为紫荫河两岸百姓香火愿力的匯聚之地。那些真正接受过朝廷詔书封正的真神,当然不需要如此费心费力,但如这美妇人一样鳩占鹊巢,就得有个以新代旧的过程,此为必由之路。

当然除了这两个原因之外,新旧两座河伯庙在建立代换联繫之后,也能通过那些冥冥之中的联繫而互相呼应起来,就是个有备无患的防备手段。

先前狐狸臥贡台时,庙祝老嫗是自封了神力,河伯之位在浣纱女头顶,所以老嫗並不知道旧庙变故,但此刻她已收回神力,则那旧庙也自然就重新进入了她的视野、手段之中。

此刻双方终於彻底撕破脸面,美妇人毫不犹豫直接张开双臂,仰面抬头看著天上夜色,整个人开始从地面上缓缓浮空而起,逐渐悬空在了紫荫河上方。

隨著她的动作,那两座新旧河伯庙也各自逐渐亮起两道金光,一阵缓缓瀰漫开来的氤氳之气,与紫荫河水中逐渐泛起的水雾一起,直接笼罩在了山谷內长约百里的河道及两岸河畔。

这一道神灵手段,如同一手障眼法,直接隱匿了两座河伯庙之间的所有景象,暂时成为那假河伯的自家小天地,外人临近河道之后,会如同鬼打墙一样不得其门而入,身处其中的人也將难觅出路。

山水如牢笼,封困水脉,杀人在其中!

新庙前,被困其中的二人一妖一鬼心思各异。

狐妖玉釉眼见形势不对,直接闪身到了邪肆少年身侧,看著那已经有些发狂跡象的美妇人,对少年道:“仙师,怎么办?”

楚元宵抬著头看著周围逐渐浓重起来的雾气,双眼微微眯起,背在身后的那把绣春出鞘在手,然后转头瞥了眼狐妖,邪笑一声,“都被人家关门打狗了,不拼命还能怎么办?”

……

山谷以东二十里,楚元宵三人前一夜的露宿之地。

蒙眼年轻人魏臣静静坐在一块不太规整的石墩上,身前篝火还是余人离开之前点起的,此刻也因为他目盲没怎么添过柴,已经快到了即將熄灭的时候。

当那山谷中河道边双方真正开始对阵起来的时候,独留此地的魏臣也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个身著灰麻色长衫的中年文士,身后跟著一位黑衣年轻人。

两人突然现身篝火边,却见那个蒙著眼的年轻人依旧錶情平静坐在那块石墩上,好像也没什么慌张之色,更没有开口问来人身份。

新到的黑衣年轻人看著魏臣,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你是眼睛看不见,难道耳朵也不太好使?身旁来了不明身份之人,你怎么是这么个反应?”

魏臣闻言,缓缓抬手朝那两人的方向拱了拱,“龙池洲魏臣,见过两位仙家。”

那黑衣被魏臣这么个潦草见礼的动作给噎得不轻,抽了抽嘴角道:“这就完了?”

那位惯爱被江湖仙家称呼为“武安君”的灰衣中年人,笑眯眯看著他们两人之间的对答,又见身旁这话癆一样的黑衣,在那蒙眼的年轻人面前没占到什么便宜,突然就笑了。

“你好像对我们两人的出现並不意外。”

魏臣默了默,片刻后才点了点头缓缓道:“楚元宵其人,我跟著他走了一路,每每遇上有人设局引他入瓮,就总会有人適时出现替他破局,此刻会有两位仙家到此,並不奇怪。”

武安君闻言一笑,点了点头道:“是啊,那个小傢伙自从出了盐官镇之后,好像总是运气很好。”

站在一旁的黑衣年轻人闻言,撇了撇嘴道:“人家好好一趟江湖路,被你们弄得像是唱堂会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也不知道那个小傢伙倒了多大的霉,净遇上你们这帮心黑的傢伙。”

魏臣依旧沉默,一言不发,倒是那武安君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所谓『人』字,歷来都是靠著互相帮衬才能立出个『人』来,第一趟江湖路,若是没人扶著他,就算他天赋再高,脑子再好,也还是连凉州都走不出来的。”

黑衣闻言再次撇了撇嘴,“因为怕他半路跌倒,所以你们一个个的就什么都想教一教,难道就不怕最后教出来的,会是跟你们这帮傢伙一模一样的?那跟你们自己动手破局有什么分別?”

武安君被那黑衣揭短,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些人的江湖路,被好大一帮人算来算去算了很多年,好似一座另类的画地为牢,至於身处其中的人能不能有朝一日破牢而出,就得看他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整座江湖为师门这种事,千年万年独此一份,想要出师又哪里会那么容易?

当然,若真没有那个本事,他自然也担不起那所谓的“道爭”二字!

黑衣也没在这事上再多纠缠,他就只是来看个热闹而已,可没有为他们查漏补缺的兴趣。

此刻眼见二十里外那座山谷之中已经真的动手打起来了,他又笑眯眯转头看了眼文士,“你们好歹也是熟人,用那小傢伙的话说,他这都已经被人关门打狗了,你难道就不打算帮帮忙?”

武安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小子当初在盐官镇欠了我的人情,到现在都还没还,我怕他欠债太多之后还不起。”

黑衣闻言,有些奇异地看了眼文士,“苏三载不是帮他还过了?”

武安君闻言侧头看了眼黑衣,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临渊学宫一声,让他们好好查查你这些年,是不是真的没出过家门?”

本还笑眯眯给人揭短的黑衣,听到这傢伙突然开始威胁人,立刻被气得一蹦三尺高,“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想打架?!”

武安君看著黑衣气急败坏,笑眯眯拍了拍胸口,“我可真是怕死了。”

自始至终,蒙眼魏臣除了最开始那两句话之外,没有再出过任何声音,对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嬉笑怒骂全听在耳中,也全无半点反应。

黑衣被那文士反唇相讥,立刻就开始摩拳擦掌,但摆了好半天的架势却就是不真动手,眼见嚇不住这傢伙,他突然就又笑了,“你他娘的就不能好好给个台阶让我下来?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武安君看著那二十里外的山谷,闻言连头都懒得转,只是不在意般摆了摆手,道:“没事,你脸皮厚!”

那又被骂了一句的黑衣,闻言竟然也不生气,对方不给台阶,他就自己跳下来。

他转过头笑眯眯看向那处山谷,嘖嘖道:“你说他要是知道了这是你给他挖的坑,他会不会抽出刀来跟你拼命?”

武安君闻言转头看了眼黑衣,意味深长道:“要是按顺序来说,你可能得先我一步挨一刀,我是有他欠的债能拿来挡刀的,你有?”

黑衣闻言不说话了,这帮搞纵横术的傢伙,脑子好嘴皮子更好,他在言语上根本占不到便宜,乾脆就闭嘴好了。

……

山谷中,庙门前。

黑瞳楚元宵看著那已经起势的宫装美妇人,也不敢大意,只是在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浣纱女后,转头对狐妖道:“你不用出手,带她离开这里,再护著她別受波及就行。”

狐妖玉釉看了眼那个女子,眼神凝重点了点头。

这一趟,她本来是逃命至此,正巧碰上下游那座旧河伯庙,所以才起了覬覦之心,哪里能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此刻看起来,本就多智的狐妖忍不住开始怀疑,恐怕跟在她身后追了一路的那群仙家修士也是故意为之,要不然也不至於將她追到此地之后就突然消失…

被人逼著入局这种事,对谁来说都不会是件舒心事,但是身为妖修,又是细胳膊细腿的,她也是真的没有別的路可选。

楚元宵也懒得管身旁的狐妖如何想,等到她將那个已成凡人的年轻女子带离战圈,又退到小天地边沿后,他就开始拄刀站在庙门前,等待著那宫装妇人先来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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