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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时闻落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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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楚元宵,与当初在临茂县山林边的那个肉身破碎的少年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甚至与当初在小镇以东的蛰龙背山脚下,与水岫湖柯玉贄对阵的那个手持柴刀的少年人,也不一样。

人间百姓生为凡夫,力道尽头也不过就是百十来斤的力气,即便有些人以各种练力的手段套路拔高膂力,也至多就是能举起来四五个成年人,便算顶天的力气了。

但是仙家修士身怀不同程度的內力修为,一旦有机会入境,可能常人努力得来的气力,只会是他们起步的基础,这才是无数江湖人之所以用心用力以求破境的原因之一。

此刻已能算得上修士的楚元宵,因为不再需要顾忌余人作为鬼物的天生阴气,会透过他当初如碎瓷一般的那些肉身缝隙伤及性命,故而在面对这种群攻场面时,毫不犹豫选择了余人的那个办法,拔高一层战力,就多了一份將对方扔下船去的底气。

二人附身合体之后,属於小镇少年人的心境自然是会受到影响的。

余人从当初在山谷口处被苏三载警告过之后,一直都是以一个青衣小廝的样貌现身人前,也刻意压下了本来属於一个厉鬼恶灵该有的阴邪气。

但附身於人之后,有些事不再由他自己说了算,那一股阴森之气,就有了喷薄开来的意思,所以楚元宵在这种时候,也就变得有些不再像是那个小镇少年人自己了。

客舱之中,白衣文士將少年人扔到山顶之后,就独自一人在桌边坐了下来,笑眯眯看著客舱周围那莹白透亮的白玉山壁,思忖著自己要不要在这玉壁上题首诗什么的,也算给那青云帝国送一份人情。

山顶之上,那个沉默无言看著双方起衝突的中年武人,在看到楚元宵与余人二者之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时,脸色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余人遮掩本体的手段出自苏三载,以这位青云帝国武將的修为能力,还没到能一眼將之看穿的地步,但是二人之间的附身合体,就等於是自揭其短,瞬间让人看穿了底细。

青云帝国法度严苛,对於妖邪宵小从无半分宽纵之说,此刻的情形,就已经不是双方打架会破坏渡船规矩这么简单了,放在眼前的鬼物,犯禁程度更大於船客爭斗和破坏渡船秩序。

那几位本打算动手的仙家子弟,在看到楚元宵二人这变化,又听到那少年狞笑著一番言辞出口,一瞬间汗毛倒竖,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却又都眼神微妙了起来。

下一刻,果不其然就听那中年武人一声冷喝:“放肆!”

话音未落,他毫不犹豫抽剑出鞘,竟是连多一句废话都不愿意多说,直接朝那一身邪气的少年人斩去,出手既是全力,毫不犹豫留情。

双眼漆黑的楚元宵,看到那武人动手也无半点意外,竟还勾起唇角笑了笑,整张脸看起来就更加邪肆了。

面对劈斩而来的铜剑,少年毫无迟滯抽刀出鞘,那把被他早早悬佩在腰间的绣春,一声刀鸣之后横刀在身前,不偏不倚刚好挡住铜剑,铜铁交击,发出一声金属质地的脆鸣。

那几个本来是挑事的仙家子弟,转眼间反倒成了看戏的,就一个个脸色玩味,好整以暇看著双方动手。

想不到这个乐子突然就变了个方式,自然就更好看了。

楚元宵与余人合二为一,两人实力叠加,算是堪堪摸到练气三境的门槛,虽然比不过对面那个三品帝国的麾下武將,但面对这起手第一剑,也不至於没有还手之力。

一刀横架住那青铜剑,楚元宵看向那个脸色冷厉的武人,邪笑著反问了一句,“有人恶意挑衅你不管,我出来反击,你倒是动手动的乾脆利落,你们青云帝国號称法度严苛,就是这么讲法的?”

那武人一剑不中,抽剑回身再来第二剑,这一次不再是剑斩,而是改为了剑刺!

动手的同时,他声音冷冷道:“只是寻衅並不算干犯法度,倘若招致恶果自会有律法严惩,但邪祟宵小不为律法所容是早就定好的,二者不在同一个层次,自有天壤之別。”

楚元宵双手握刀,一刀劈在那直刺而来的剑刃之上,却发现那武夫持剑稳重,势大力沉,他那一刀格挡並未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就只能在电光火石间脚下用力,开始飞身后退。

“製法之要,在於止恶,你说寻衅不算违法,有恶果才能予以严惩,那要等他们弄死了我们之后,你再要了他们的命?这又能有什么用,能还我命来?你那所谓的法度,就只会马后炮?”

持剑前冲的武人,看著在他长剑之前不断后退,却毫无慌张神色的黑瞳少年,对於他那句咄咄逼人的反问恍若未闻。

出身军中的武人,从来就不在乎律法规矩背后的逻辑,反正帝国《青云律》就是这么写的,他自然就要这么做。

至於与人辩论的输贏,该是那帮文人的分內事,不是他一个武將的,所以说不过就闭嘴,简单明了。

飞身后退的楚元宵,眼见对方不说话,但手上动作却依旧不减丝毫力道,反而用力越来越重,这就是非要拿了他跟余人的命不可了。

楚元宵脚下步伐猛然一顿,一脚朝后踏地止住退势,手中苗刀横在身前,一手持刀柄,一手按住刀身,形如禾苗的长刀刚刚好拦住那青铜剑尖。

因为铜剑来势凶猛,少年双手推刀的力道又不肯后退,所以绣春刀身被压得向后弯曲出一个极大的弧度,弧底已经几乎要贴到少年胸前。

楚元宵一双黑眸,从那刀身后方微微现出一半,看著对面持剑发力的武人,冷笑一声。

“说实话,我觉得今日这个局真的不怎么高明,你们青云帝国是什么意图我不想深究,但虽然玩权术是你们的擅长,可也不太好直接把別人当傻子,真想杀人就不必要如此拙劣了,还是上点真手段比较好。”

那持剑前刺的武將微微皱眉,突然抽剑后退。

与此同时,在这守山武將站定的位置一侧,有个身材矮小鬚髮皆白的老人缓缓现身。

此人与武將不一样,刚一出现就是一脸和蔼笑意,先看了眼一脸邪笑,眸色漆黑的楚元宵,仿佛像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一样,又环视一圈之后便开始笑著打圆场。

“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小老儿刚一个没注意,这莽夫就又唐突了客人?真是个没脑子的夯货!”

说罢,他又看著那几个惹事之后就在一旁看热闹的仙家子弟,脸色一沉,骂道:“你们几个混帐,是不是又给老夫闯祸了?惹是生非,胡作非为,等回了兴和洲之后,看我不去治粟內史那边,好好告尔等一状!”

先將这两边各打了三十大板,那矮小老人才真正转头看向楚元宵,拱手抱拳笑道:“客人莫怪,我家这守山的武夫是个没脑子的夯货,只知道一板一眼恪守规矩,却没长那会变通的脑子,故而行事鲁莽不知深浅!小老儿在这里替他向客人道歉,还请客人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

手提绣春的黑衣少年,似笑非笑看了眼这个小老头,“你是渡船管事?”

老人再次抱拳,热络一笑,“小老儿不才,蒙受陛下赏识,忝为这北海渡船使,如今管教治下不严,导致这夯货衝撞了客人,还请见谅。”

楚元宵听著这姿態极低的小老头一番告罪,不置可否笑了笑,“我听说青云帝国有法度,鬼祟邪狞见者必诛,你难道不打算与这位守山將军一样,拿我问罪?”

那渡船使闻言赶忙笑著摆了摆手,“客人言重了,虽说这渡船同为我青云疆土,也有要遵循帝国律法的规矩在,但我们毕竟是做生意,还是要有变通在的。”

“所谓『法与时转则治,治与世宜则有功』,如今天下有异,中土那边召集了三品以上仙门去议事,但最终对策尚未有结果,我等自然也不能死守旧规矩,还是要等待中土决议的。”

楚元宵听著老人这段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今天此事如何暂且不论,那句中土聚议倒也是个有用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少年也没再多说,只是似笑非笑问了一句。

那渡船使笑呵呵拱手一礼,“那是自然,另外为表歉意,客人此后在途中若有所需,可指使这渡船上的侍应小廝来知会小老儿一声,我们必当尽力满足客人要求。”

楚元宵闻言耸耸肩,也没多说,转头看了眼李璟两人,然后就转身往渡船中层的客舱那边走去。

被盯了一眼的少年王侯微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隨后也扯著魏臣的衣袖,两人一起跟著离开了。

那矮小老人双手拢袖看著他们离开,在山路拐角处消失不见,接著又沉默片刻,像是在等待楚元宵几人彻底走远。

那个收剑入鞘的中年武人,从方才这渡船使现身之后,就一直没再说话,又恢復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姿態,寂静无声。

那一群仙家子弟看著原本都打起来的局面,突然就又这么结束了,总觉得不太得劲儿,又因为被那渡船使骂了两句,也都有些惶惶。

双手拢袖的矮小老人又过了片刻,隨后才转过头看了眼那几个仙家子,冷声道:“都散了吧!此间之事到此为止,离开渡船之后不可外传,否则后果自负!”

几个仙家子弟如释重负,赶忙灰溜溜离开山顶,回各自船舱去了。

山顶只剩下渡船使与那武夫两人,老人瞥了眼武人,语气变得和蔼下来,笑道:“王將军辛苦了,回返帝都之后,我会向陛下稟明,保管將军又有高升。”

那武夫闻言,表情並无变化,只是抬眸看了眼那一脸笑意的白髮老人之后,就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渡船使也不拦著,双方都在这渡船上很多年了,老人负责经营渡船生意为帝国挣钱,而这位王將军则负责守著山顶禁地,避免被外人乱闯。

双方之间算是多年的邻居,这个早年曾是军中武將的傢伙,多少年都跟个铁坨子一样不苟言笑不善言辞,老人也早就习惯了,任他隨意。

这种死板沉闷、恪守规矩的人,其实反倒很容易打交道,你可以放心大胆把一些险要之地交给他把守,全然不必担心他做什么逾矩之事,至於人情世故什么的,有他这渡船使就够了。

北海渡船高高悬浮在海面之上的高空云海之间,瞬息千里飞往兴和洲西岸的巴山渡口,那里是属於青云帝国的辖境。

身为渡船使的矮小老人,双手拢袖独自一人站在白玉山顶,举目眺望著渡船东方的无尽海域,面带微笑默默无言。

许久不曾回乡,想必兴和洲那边的槐也要开了吧?

东君用意不辞辛。料想春光先到处,吹绽群英。

……

渡船山腰处。

楚元宵一行直接进了李乘仙的船舱,白衣文士正站在客舱墙边,摩挲著下巴一脸兴味打量著白玉墙壁,大有下一刻就要拔剑在墙壁上题诗的意思。

听到一行人进船舱,他才笑著转过头,就看到一脸邪肆的楚元宵正盯著自己。

楚元宵是直接提著刀进的舱门,又等到魏臣进门,李璟走在最后磨磨蹭蹭关上舱门,这才收刀归鞘,让余人脱离出他体內,重新化为青衣小廝。

双眼恢復正常顏色的少年人,没有直接跟李璟算帐,而是先看著白衣,双眼透著一股无可奈何的哀怨。

白衣笑了笑,“这么看著我做什么?人家设局就是为了见你,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去?”

楚元宵闻言嘆了口气,看著白衣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隨后转头看向李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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