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楔子(1/2)
我在第二年开始习惯史黛拉的身T。
这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不过,只要知道我终於习惯不管任何场合,总是先抬头看人的视野,多r0U的大腿,x部的重量,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这是取代别人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史黛拉的身T并没有酒瘾造成的後遗症。
不过还有我的脸,史黛拉的脸。
整齐却吓人的刀疤横越面孔,就像一条河狠狠切开名为双颊的峡谷,伤口并没有缝线,但r白sE的痕迹一辈子也无法消去,似乎所有人都在期待一个充满英雄气概的故事,等着我讲述我是如何像西部牛仔或是其他类似东西,因为英勇对抗邪恶,所以我身上满是荣誉的刀痕。
「那是我丈夫砍的。」虽然想这麽说,但我的良知最终还是阻止了我。
我的丈夫。光是说出口我都想吐。
马库斯?亨奇顿,基本是个残障人士,他的右眼几乎瞎了,右手肘部以下全被切掉,Si都不想装义肢,这几年间还止痛药上瘾。但要形容马库斯的话,是就算把他的双脚也砍了,他也能用「我还有一只手能用」,然後当着所人的面y要开车,还有惊无险地到达目的地。
如果只有我们俩,有一天一定会因为某种非常白痴的理由Si去,但幸好我们还有米莉亚。正确来说,米莉亚是史黛拉和马库斯的nV儿,但我替史黛拉承担了三分之二的孕期,外加分娩的痛苦,简单来说就像代理孕母。
米莉亚简直是世界上最可Ai的小东西。她和马库斯那只疯狗不一样,每天晚上一到点就会乖乖睡觉,就算我们每隔两三个礼拜就会换环境,但只要在我们其中一人怀里,她就会睡得很安稳,不管哪一款配方N粉都不会过敏、衣服穿二手的也没有起疹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吃N嘴看风景,还吃沙拉吃得津津有味,简直就是天使,我最喜欢做的就是用婴儿背巾背着米莉亚去街道上散步,听她发出来的可Ai笑声。
扯远了。
这并不是家庭喜剧。
即便我和马库斯其中一人曾有这样的想法,也永远不会成真。
「阿尔伯特。」
当我们的车抵达佛罗里达州边界时,我正坐在後座,和被安置在安全椅的米莉亚玩,而驾驶座上的马库斯嘟哝着:
「你是不是快Si了?」
「蛤?」我抬起头,後照镜映出我的脸,头发刚剪,发尾搔到我的眼睑处,我的手牵着米莉亚,我又说:「你说什麽?」
马库斯还是老样子,他狂暴且难以G0u通,回到现实世界後对每件事都很不耐烦,他的左手食指敲了敲方向盘,後照镜中的他眉头紧锁,扭曲得像石壁。
「你最近越来越会突然就想睡。」马库斯回答。
「你有想过那是因为某个人在半夜老是大吼然後醒来吗?」我说。
「吃的东西也少。」
「现在是夏天,而且我他妈月经来的时候也只会吐。」
「有时候我叫你你也不回应。」
「我难道就不能有点时间思考自己的事情?我没回应的时候你就去跟米莉亚玩啊。」
很显然马库斯并不相信我的说词。当然我知道我那名义上的丈夫似乎没有办法把我真正认为是那个闯入他家,用榔头敲他两次,除此此外还砍了他的手,差点把他喉咙给咬破,打算进行恶魔献祭仪式的邪教徒。
对他而言,我大概是奇怪的混种,与他始终追寻没有尽头的後房终点,那怪奇的人生一样。他叫我「好nV孩」与「阿尔伯特」,就像在说他对我既Ai又恨。我没有过问马库斯究竟把我放在哪一个定位,是毁了他计画的凶手,还是他要再度前往後房的合作夥伴?
不过要是再继续深思也无法对我带来益处。
现在,马库斯没有回答,像是在思考把雨刷拔下来然後戳进我的眼球。我将身T向前倾,一边和米莉亚手拉着手,像海浪一样摆动,米莉亚开心地笑了起来,而我对马库斯说:
「我不会Si,我保证。」
「你是该保证,阿尔伯特。」他的声音带着不屑:「我们还有该完成的事情。」
——佛罗里达州橘郡的摩尔萨镇。
也就是一切故事发生的起点,我们现在正朝着那驶去,距离我们在那个街区的独栋洋房中,因为失败的献祭仪式而被前往後房,又接着从那逃出来,现实世界的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几年,现在那个街区几乎被房产仲介给占领,试图在「这里是邪教仪式发生地」的印象中用极低价格买入这些破屋,然後装修一番改造後卖个高价。
只不过当我们驶入街角时,整个社区一片寂静,毫无人烟,大概是还没卖出去。
本来我们应该一出院就回来这里,毕竟马库斯所以的资料都在屋子里。但考虑到马库斯的复健与新生儿不应该长途旅行,再加上我们无法确定这里还保留原样,所以我们都一直是得过且过的生活,在各个汽车旅馆以及廉价出租公寓流转。
当车子经过树林时,马库斯会跟我说他感觉在这种地方,一定也有方式能通往後房,他天天都这麽说,我却从来没有看到他真的跑去寻找;我甚至提议马库斯可以像我一样尝试献祭,说不定就会跟上一次一样让我们直接掉进後房。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有着深刻记忆的地方,我感觉自己泡在回忆的福马林中。如果真要形容,就像电玩中??我没有打过电玩,但我有看马库斯玩过这些游戏——即便失败,角sE仍会从Si亡地点复活,再接再厉。
「这里是你爸爸之前住的地方喔。」我跟米莉亚说。
「YY森森??」米莉亚嘟着嘴,不晓得从哪学来那麽困难的词,希望不是抖音。
马库斯踩下油门,他说:「这里也是我杀了你妈的地方。」
我恼怒地喊:「闭上你那张嘴!我们明明讨论过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是米莉亚的妈妈……听见了没,米莉亚,我是谁?」
在一片静默中,米莉亚缩在安全椅上,她说:「妈咪?」
「算了。」
我和马库斯曾讨论过二十三年後会不会有人认得出我们,马库斯似乎不怎麽担心,我只希望通缉海报上的肖像应该不会让居民记到现在。我抬起脸看向窗外,景sE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灌木丛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石砖地面的碎块和裂痕似乎又更多了些,我感觉好像要陷进某些令人不安的回忆,於是我转头,把米莉亚抱起来,和她脸颊贴脸颊。
米莉亚开心地呼呼两声。
已经入夜了,鸟群划破天空,鸟鸣令人暴躁。而马库斯用他那感觉差点要翻覆的开车技术将我们停在人行道旁,我抬起头,看见院子cHa着一块告示牌,写着「待售」。
再往上看,其实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还是那惨澹的颜sE,多了些W泥,历经风霜,还有门口的信箱倒在超级高的杂草地上。
怀中的米莉亚开始想玩我的墨镜,我把她抱得更高。
「我去地下室看看。」马库斯开口:「我打探过,他们说买下这间房的地产公司好像一直都还不敢动里面,大概是怕被诅咒。」
我试着不去想我的血可能还溅在墙壁上,然後变成壁癌。
马库斯冲着我露出某种诡异的笑容,他靠过来亲吻我的脸颊,接着流畅地转身往屋内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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