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死了（2/2）
紫霜观建在皇城已西，除了可以近卫皇城，还有一点。
京城大脉俱汇拢于此。
长山高坐山巅，每一条山脉都是他的眼睛。
若他还活着，水鬼进不了城。
书札上的遗留的痕迹，只是加重了他的怀疑。
眼前的尸体证实了他的猜想。
长山死装恐怖！
肚子从里生生被撕开，肠流满地。胸骨支出体外，布满齿痕，每一道都不一样。
严双凡托起长山的头，内胀一个也不剩，皮肉下有无数的抓狠。
每一道都破肉出皮。
看得出，恨之入骨。
“义父，他这个死状，像……”
“万鬼分食。”严双凡说出严子墨要说的话。
“可他是半圣，正道修为魁首。万鬼如何进得了他的体内，将他分食。”
严双凡又拢过一缕青烟，“我已经确认，撕去书札就是长山，若要炼生魂，就必须神、体则其一与之相连。”
“一旦生魂反噬，这会很危险。”
“义父是说，长山为了登圣人境，使用禁术。”
“登境，我看不一定。以长山的修为或早或晚都会成为圣人。何况已此法登圣，一定会受到天罚，天打五雷轰都是轻的。长山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严双凡松开青烟，任烟雾重新缭绕。
长山也恢复了之前入定的模样。
“提前布下掩藏尸体的法术，说明长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严双凡在尸体上翻找一番，又在四周找了一遍，没找到那撕去的一页。
长山怕上面的内容被人得知，已经毁去？
“那张纸上的内容，是我根据前后，推测出来的，若还有其他用途，我就猜不到了。”
“那一页，就是长山的死因。”
严双凡围着尸体思前想后，突然点香的炉鼎，燃起一串火焰。
几行字，浮现在火焰中。
“义父，这是什么？”
“一种古老的传信方式。”
“谁传得信？”
“丞相李林峰，他提前返京，已经到山脚了，要面见长山。”
“长山已死。”
“所以……我替长山去见他。顺便打听，丞相知不知那页纸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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