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死了（1/2）

茶棚外，朝阳爬到了山巅。

看钟祺并没有要醒的迹象。

严双凡让严子墨和严玉先守着，他要回紫霜观查一件事。

“何事如此重要，让义父现在离开。”紫霜观毕竟道家仙观，严子墨总免不了担心。

严玉一门心思守着钟祺醒，只‘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为了安抚严子墨，严双凡拿出书札，翻到一页，指着装裱说道：“这里被人撕去了一页，看前后，那页上记载的是一个生炼活魂的凶戮之阵。狠毒之处，无以言表。此书通篇都有禁止，所以那人留下了自己施法的痕迹。”

“我驻留紫霜观多日，在一处见过相似的痕迹，所以我想去证实一番。”

“如此阴毒之阵，正道不该拥有。义父看到的痕迹在哪？”

“紫霜观，观主长山闭关的天然殿……”

严双凡披着温鸿的皮，已水鬼被灭，搜寻漏网之鱼的理由，支离了紫霜观大半的人。

天然殿外，他放出收在袖中的严子墨。

一听义父要去直面长山，严子墨说什么也要跟着。

情人一倔犟起来，严双凡也拗不过他。

到底修道之地，严子墨一显形，就觉得胸口发闷，说不出的难受。

“浩然正气长存与外，你我本是鬼祟，本质上不容。切忌，无论遇到何事，你不要动手，让我来。”

见严子墨答应了，严双凡才带着人，往殿内走。

殿门有结界，这点小意思，难不倒严双凡。

血气涌动，一掌，大门“吱呀”歇开一条缝。

“结界如此羸弱，他的施术者很久没加固了。”

天然殿分前殿与后殿。

长山闭关的地方在后殿。

严双凡推开门，一只脚落下，就嗅到了空气里的异样。

他让严子墨跟紧一点。

来到后殿。

白云苍狗图下，坐着个老道士。

两鬼来到身后。

他无知无觉般，老僧盘腿，依旧抱手入定。

“义父？”严子墨看向严双凡。

严双凡抬手让他等在原地，“我去看看。”

一柱青香，袅袅娜娜，烧不尽，吹不息。

严双凡掌拢青香，活肉变白骨。

臭气熏天。长山的脖子‘咔’一声断了，连带着脑子埋进了肚子里。

长山果然死了？

从他见到水鬼成群结队藏于京城水流中时，他就生疑，长山观主，迟迟不出关，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