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帝后那把凤椅，也不想见见长何模样?/大风起于青萍末。（2/2）

这么想着，挑了几个精兵，便也快马加鞭踏了归途。

奔马不到千里，忽逢了一阵诡雾，叶茂林盛的，他虽未曾大意，却还是着了套。

——这阵仗委实不凡，颇有当年塞北风沙中一战的架势。

远处有人如梦呓般轻语顿齿：

「乾字艮位，请止凶神……」

似唇畔蠕动的模糊口语，以及那并不流利的咬字念音，都让他一瞬更加确认心下判断，也深知来者何人。

——想当年，那想吞噬祈天的娑婆一族，本归曜芒统领，几波逐流之后，因与曜芒尊主意见不合，便分拨独立了出去。

曜芒本就人少，更别提这娑婆独成一枝。

狗撒泡尿都能圈起来比他们大的地方——小到大祈天民众几口唾沫都能淹死的国族，此刻又来兴风作浪，怎么这般想不开？

苏如盛起先是如此腹诽的，不屑归不屑，却未掉以轻心。

缓缓抽出腰侧佩剑，与这雾中若隐若现的敌手对峙了一会儿，苏如盛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这群蝼蚁的抗命本能。

「噌」的一声后，刀光剑影血起一片。

浪淘沙尽，传闻说，大风常起于青萍之末。

＊＊＊

夜间小林，有一人奔马狂驰，再度入东城境内，荒无人烟，犹入死城。

娑婆门新锐之势，势不可挡。

短短两日之内，这在中原蛰伏了五年的娑婆教众便疯狂屠戮了祈天大半新扩疆域。

所有人都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当初在塞北兴风作浪的那些，无非是娑婆门主曾狠心送出来诱饵，是为了这五年后起阵仗的——必祭之物。

这次卷土重来的娑婆门，已经不单单是狠戾了，它几乎带着一股子从地底上反出来的绝望和怒气，向这安稳太平的地方痛下杀手，以试图将这天下，搅和的跟他们的心一样肮脏。

这也可能就仍还是那时也运也命也。

先不提如何好运气的在暗夜潜行之时，遇到了形单影只的苏如盛，光是连攻防东部的同族都异常圆满完成了任务。

——早在来之前，娑婆门就隔断了东边连壤的酆族势力，援兵们还没能撕破那个口子，娑婆门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他们或许本就不是抱着生的希望来的，他们无非就是想见识见识这富丽堂皇的祈天，究竟是怎么蒸蒸日上，然后在其越来越接近太阳暖意的融光之下，奋力地多为他们污上一点不一样的血腥色彩。

——这就是人心。

——这就是恩怨。

——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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