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楼风月【二】沈辞裴迎雪,有人要害我。(1/2)
有个词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沈辞将这话诠释的尤其清晰。
他是不想与裴迎雪有所牵连,可不代表那人能完全无视他。就算这人前不久才劝过沈辞不要来秦楼,也不妨碍他给裴迎雪找事!
于是沈辞扬声喊了一句:“驸马,您怎么先走了,也不等等我!”
沈辞转过身朝着裴迎雪走去,裴迎雪也停下了脚步,可沈辞还未走两步,再度被拦。
那拦住沈辞的女子回首问裴迎雪:“大爷,这位是您的客人吗?”
只见那裴迎雪侧过身,半垂着眼瞥了沈辞一眼,沈辞发誓,他从那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笑意!他心口一松,心道有戏,谁知道下一刻就听那人干脆利落道:“我不认识他。”
说完人就头也不回地走入了秦楼,徒留沈辞在门前咬牙切齿!
更可气的是那门口迎客的女子也不生气,只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对他说:“公子莫要为难我等。”
言下之意沈辞明白,就是叫他快滚。
好!好的很。沈辞深吸了一口气,竭力维持自己的冷静,但仍就气的心口疼!
我为了你现在还中着满月散,你就一句不认识就了结了?裴迎雪,我要是再搭理你我跟你姓!
沈辞气的不行,可又不能进去,只好认命般准备离开,谁知道就在他转身之前,他的肩膀上忽然搭过来一条手臂,同时身侧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他是我请来的客人。”
沈辞愕然的转过头,正对上来人如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
“辞镜,你怎么先来了?也不等等我。”
同样的话从君鸿元的口中说出来,多了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可沈辞不敢将君鸿元的友好当成他放肆的资本,他赶紧从君鸿元的臂下脱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沈辞见过贤王殿下!”
君鸿元将沈辞双手托起,眉宇间多了几分惆怅的浅笑:“跟你说了几次,于我不用见外,可你总不听,好了,别的地方倒也罢了,在外面别多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殿下仁心,不会如此!”沈辞肯定道。
“行了!别奉承我,你奉承我的话我都听腻了。”君鸿元赶紧打住,他看向迎客的女子,面对沈辞时的温润再对向女子时散了几分,反而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势道:“不知本王的客人,能否入秦楼?”
那女子见君鸿元面色微沉,显然一副动了气的模样,赶紧朝着沈辞福礼道:“贵客,有请!”
见此君鸿元的心情才算好了些,便向沈辞道:“来,我带你进去。”
沈辞赶紧答谢。
“呵~谢什么。”
君鸿元领着沈辞穿过拱门,一路往前。
沈辞原以为外表富丽堂皇的秦楼里面也会无比奢华,结果等到进入秦楼,反而像是入了什么洞天福地,只见秦楼之内水声潺潺,溪流交错,水中还有开的极其艳丽的各色莲花,莲叶之下五颜六色的锦鲤四处游走,俨然一副活的游鱼戏荷图。
更为令人耳目一新的是流水之上有数座木桥高低参差地贯穿于亭台楼阁之间,正逢清风吹过,楼阁檐下挂着的风铃叮铃作响,声音清脆悦耳,着实动听。
空气中水汽蒸腾,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四散而开,朦朦胧胧的水雾在这些楼阁之间互相交错,夹杂着一股清浅的幽香,似是花香,又似果木之香,总之闻起来令人感到神清,似有提神之效。
这可比富丽堂皇有格调多了,沈辞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此地的不同之处,曲径通幽,着实让人有一种误入了仙境的错觉。
“辞镜。”
沈辞正被眼前景色吸引,忽听君鸿元唤了他一声,可他回头去看,那人只顾着往前带路。他正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又听君鸿元道:“辞镜,你不该来这里。”
这算是沈辞今日第二次听人说这句话,可沈辞却不认同。凭什么他们来得他来不得,世上没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事。
沈辞没有出声,君鸿元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沉默不语像是看出了点什么缓了语气道:“来此地者非富即贵,随便出来一个都是能左右你命运的主子。他们有权有势,万一看上你了,你要如何脱身?就算你要脱身,这偌大的靖安城于他们而言也不过翻手之间,在这里兴许没什么危险,倘若你出去了,可不一定会面临什么。”
沈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贤王说的什么意思,君鸿元见他面露疑惑,叹了口气。
“说你聪明有时反应是真迟钝,罢了,今日好好跟着我,若看到什么,勿要强出头,明白吗?”
君鸿元只当沈辞是对秦楼感到好奇才会来此,未做深想,见沈辞点头,便放下心。
言语间已至目的地,君鸿元领着沈辞走到一栋楼阁前,那门前刻着鲜红的雕花浮图,拼成了三个字—醉广陵。
想必这里的建筑都有代号,醉广陵应该就是这其中之一。
君鸿元推开门,沈辞便跟着他走了进去。
门后有一顶屏风,那屏风由细纱制成,通体纯白,其上洋洋洒洒的绣着行书《广陵散》的全篇文章,边框则为褐色楠木,看起来既雅致又非凡品,可以看出来是出自名家之手,沈辞心中微惊,面上不动声色的跟着君鸿元绕过屏风,走向内间。
只见内间七七八八个人围着一所水台席地而坐,那水台之上正有一名身配环佩的女子翩翩起舞,她身着一身只遮住了重要部位的舞裙,身姿曼妙,姿态婀娜,舞步移动间轻盈如蝶,好看是极好看的,就是过为暴露。
或者可以说,那女子满目雪白的赤裸肌肤肤如凝脂,远比她所跳舞曲更加吸引人心。沈辞几乎是立刻就转移了目光,他倒是不奇怪风月之地会有穿着如此暴露的女子,他就是想不到,外表正人君子的贤王原来也爱这等风月之事,当下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他。
君鸿元一看台上情景,立刻转眼去看沈辞,就见他目光转移,朝着自己看了过来,当下便觉得那眼神意味太重。
他忙停下,对着沈辞道:“这是他们点的节目,与我无关,我只是旁观者。”
他们?沈辞扫了一眼水台左右围着的众人,一脸“不用解释了我都懂”的表情道:“贤王不用跟沈辞解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正常的。”
沈辞不说还好,一说君鸿元叹了口气,他见沈辞是真不在乎,只能无奈的叹道:“你啊!说你不解风情你偏偏又都看得通透,说你看得通透偏偏又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沈辞不解的望着君鸿元道:“贤王殿下何处此言?”
君鸿元却不肯再说,因为那厢围坐的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纷纷寻声看来,一见君鸿元立刻理了理仪态站起来向君鸿元行礼道:“贤王殿下。”
君鸿元点点头,道了声“不用多礼”后,朝着沈辞道:“来,我们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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