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冷池（窒息/S尿）（1/2）

逃出轩辕阁、躲进密室以后，白鸿仪倒头便睡，睡了很久，醒来仍旧头脑昏沉，又饿又渴。他拿来桌上的茶壶，也不取杯子，径直对着壶嘴一口气喝干，又胡乱吃了几块酥点，却更渴了，在昏暗室内，翻着柜子搜寻良久，找出一壶酒，也管不了那么多，稍稍犹豫，还是又喝了几口。

也许是睡了太久，不免难受，又或许是因为之前被灌了太多春药，又不曾好好纾解过，至今体内还有残存的药性，仿佛有暗火在烧。白鸿仪闭着眼，皱眉定了定神，忽然听见窗外响了几声，敲击的节奏颇为熟悉，是轩辕阁内的暗号。他没多想，下意识地去开门，居然是孟飞鸟。

“是你……你怎么来了？”白鸿仪看见他，不免有些紧张，本能地想赶人，又怕他是真的有事，何况再想起之前的事，羞惭的既是自己不堪的一面被他窥见，又是将他无端牵扯到这一团乱账之中来。孟飞鸟盯着他，语调沉着笃定：“我来劝白公子，彼——可取而代之。”

白鸿仪惊得一阵眩晕，晃了晃，扶住了窗框，觉得稀奇又好笑。楚言在谷中的地位还算稳固，但就算不满这个谷主，也不至于押宝在他这个双性身上。他分不清孟飞鸟的意图，权当对方是维护自己，垂下眼睛，苦笑了一下，慢慢地说：“你想错了，过些日子……不，很快，很快就会好的。别管了，你快回去，别被发现了。”

孟飞鸟还要再劝，他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晚了。”

白鸿仪悚然抬眼，便看见楚言就站在不远处，脸色在昏暗的月色下被照得狰狞可怖，看他的神情，只怕剑已出了鞘。白鸿仪几乎可以想见他误会的是什么，张皇地开口：“这不是……飞鸟先走！快点！”

他甚至想要亲身去挡，可是确如楚言所说，已经晚了。白鸿仪眼睁睁看着楚言在自己眼前倒下去，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了个空，一时大脑空白，接着楚言已经走到他面前，攥着他的衣领，语调阴冷：“多亏了你，我才查出这个内鬼。怎么，你好像很惊讶？让我猜猜，你是个引狼入室的贱货呢，还是个以身饲虎的婊子？”

这是密室的后墙，只有一扇暗窗，修得有些高，但楚言却硬是攥着他的衣领将他从窗框上拖了出去。白鸿仪犹自恍惚，似乎能回想起孟飞鸟举动中的疑点，此时却来不及好好思考，被硌得生疼又想吐，一阵阵地干呕。

窗外是个废弃的院子，院里还有个浅池，冷水映着月亮。这里偏僻，若非跟着孟飞鸟，楚言找不过来。夜色里树影幢幢，白鸿仪理智上知道没有人回来，却总觉得阴影中有视线阴毒地投射。他哭着妄图从楚言的桎梏里逃离，喃喃地否认着他的羞辱，不停地挣扎：“别、别在这里……求你……”

楚言冷笑：“怎么，怕被谁看见？自己看看，这就是你挑的男人，你的好情郎。他死了，真是浪费了你勾引男人的好本事。”

白鸿仪拼命摇头，说不出话，自始至终，他当然是站在楚言这一边的，既然知道孟飞鸟的确图谋不轨，自然也只当他罪有应得。可是眼看楚言又要在这里操他，甚至不顾他的恐惧，将他从窗下往更开阔的的庭院里拖拽。他顾不上裸露的肌肤在布满砂石的地面上蹭得生疼，苦苦哀求，却拗不过楚言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