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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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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钰冷笑一声——他到底还是为那般虚情又动了一番心思。

一晃又是半月,李歆的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认得君钰,同他安安静静地谈些天,坏的时候也还是认得君钰,只是却要哭哭闹闹地做些疯癫之事。请了许多大夫皆是摇头束手无策,只道如此下去怕李歆迟早会因疯癫而亡。君钰曾想去请玉笙寒来医治李歆,奈何玉笙寒救治他完毕,确保君钰无事之后,便落下一封书信,道是去云游了,连道别也未曾,若是要寻找玉笙寒,也是如海底捞针。

太医令原桓的医术君钰并非不信,但原桓生在林琅的庇护之下,李歆这一副模样君钰心中认为是受林琅所害,君钰自是不大能信原桓。原桓仁心,倒并非怕他不尽心力,只是林琅的命令,如何能违抗?

因着李歆的病,君钰将复朝之事又拖了半月。这半月虽不在朝内,君钰亦处处关注着朝中局势。林琅还如先头对上书之事一律拒绝,君钰深知林琅并非真无心皇位,只是要做足了谦让的势头,品着李家送来慰问的葡萄,君钰亦思忖着是时候该给当今圣上也送些去了——现下也唯有此事,方可给宣王表功。

几日后,秦帝的第一道禅让册命书终是叫相国大人带入了宣都。宣王却依旧道:不可。

连续两道禅让书,宣王终是如此态度回却。

终于,十一月,秦帝诏命君朗回都,令相国李备带着禅让册命书,与御史大夫杨公德、太傅陈思、尚书令李墨联合九卿等五十一人的上书,送于宣州。如此三番,林琅终是开了尊口,道:“可。”

一语定乾坤。

安平五年冬,十一月,秦帝告祠高庙,让御史大夫杨公德持节奉玺绶诏册,禅位于林琅,大秦延绵了三百余年的国祚终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林琅登坛受禅,公卿、列侯、诸将、匈奴单于、四夷朝者数万人陪位,燎祭天地、五岳、四渎。改国号为宣,定都宣州宣城,林琅废丞相而虚设三公,归权于尚书台。次年改元乾元,加花弄影为侍中、录尚书事。

只是,太尉君朗因远在锦州,上书先至,林琅还未接受册命的时候,君朗人却已在回都的途中身死人亡,信报者传说,是死于流民所染的疫疾。

消息一经传入,林琅当场打翻了茶盏,且下令将此事封锁了信息。然而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君朗为一国太尉,不过两日,此事便传到了清河君家。

林琅以秦帝的名义厚葬君朗,谥昭侯,追封相国、郡公。君家闻旨却说他们秉承君朗的遗愿,辞让郡公和殊礼,简葬君朗于葛仙山庄南侧,收敛以时服,不植树木,不用封土,陵墓不设明器。

寒江照空,冰花银蝶,闻雪折竹,这一年的冬日似乎来得格外早。

踩着厚厚的积雪,君湛提着一坛酒水踏入这安静的小院。小院亦是普通的三间房座,红木青瓦,翠竹压枝,院角堆叠不齐的假山处栽着两三芭蕉,质朴而雅。

小院名唤“情离”,是当年君澜亲自所筑,这院落本叫“情和”,原用于捆绑君朗君钰兄弟的生身之人。后来君澜去世,此地就成了君朗常居之所,又因着君钰喜欢跟着君朗,此地便成了两兄弟常聚之地。君湛自然不知情离小院因何种原因而来,他只知道君钰自从在知道君朗身死的消息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此处,整整两个月皆未曾踏出房门一步。

林琅登位,君湛亦受到加封,且君湛为执礼官员,这两个月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到这两日方才有空向圣上告假,回家乡清河瞧一瞧君家的情况。昨日他便破了封闭的门而入见了他二哥,也受到了足够的惊吓,他从未见过他一向仰慕的二哥居然会颓废到此等地步——仪容不修、衣衫不整,抱着一把七弦长琴终日枯坐一方,目光空洞呆滞,甚至见人都是生疏怯缩的。

纵然一早便自族弟那里听闻了君钰的状况,但真切看到,君湛还是惊了一惊。好在君湛亦是性情容朗,与君钰又亲厚,在一旁说些事情宽慰君钰,虽说效果甚微,倒也不怕尴尬。

推开木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惊人。雪亮的光随着开启的木门射入房内,投在冷硬的地板上,洒下凄凉。

室内昏暗,垂帘晃动,一阵阴风忽然袭来,夹杂着一股异常的腥味,君湛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扫了室内一圈,未见君钰,君湛试探着叫道:“二哥?”

无人应声。

“二哥,我进来了。”

光线自窗栏往下,斑驳在地面,窗外晃动的树影婆娑作响,阴影阵阵。君湛越往里间走,那腥味便越发浓重,待君湛绕过屏风看清里间的状况,君湛彻底呆住了,手上的酒坛子更是脱力落下,“砰”一声砸了个稀巴烂。

“这、这……二、二哥?”君湛几乎吐字不成话语,颤着手指着那一地狼藉的猩红。

内室窗户紧闭,地上一大滩半凝结的鲜血,在光线下泛着森然的光,而那血泊中央躺着一个女子,女子嘴角流血,眼眸大开,瞳孔涣散,胸口一块浅色的素衫已被殷血染透,中间插着一把犹泛寒光的匕首。女子显然已是尸体一具,而在她的身旁,跪坐着依旧抱琴的一脸惨然和空洞的君钰。

“二哥、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二哥!二哥!你怎么了!你回回话,你别吓我,你没事吧?”君湛疾步过去晃了晃君钰,见他还是茫然无神,君湛心下慌张,加大力度晃着君钰。

君钰形容狼狈,如提线木偶般被君湛晃着,直到君湛提了“李歆”的名字君钰才似乎回神般,僵着的脖子转过来看向他。

“歆儿死了,她死了,她死了……歆儿她也死了……”

“二哥!你醒醒!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这样?为何?二哥,你别这样吓我……”为何他二嫂会躺尸在这里?而君钰又为何会手臂受伤衣衫破裂浑身皆是染血?难不成……难不成是君钰也犯了失心疯杀了……

“阿湛。”君湛越想越不对劲,心中越来越慌乱,却忽然闻得一声语调平静的呼唤,君湛抬头便见君钰一双眼眸射来。

君钰那双依旧漂亮的眸子已不复方才那般的失魂落魄,只是依旧满眼血丝,十分凄然,他的语气更是平静得怵人:“歆儿已经疯了,为何还不肯放过她……究竟要逼我到何地,方才干休……”两行清泪顺着那桃花眼眸的弧度滑下,积攒了许久的悲凉与愤怒便如此安静地发泄出来。

“二哥……”君湛不知所措地望着君钰,只见他转身,抬起因着匕首划伤而满是鲜血的手,为死未瞑目的李歆阖上双目。

一张纸页顺着君钰的动作滑落,君湛只看了一眼便心下惊骇:“二哥,二嫂她、她……”

“不错。”君钰背身对着君湛,声音冰静得如数九寒天,欺肤冷骨,“有人故意叫她知道了我亲生生子的事。”所以才使得李歆那般清醒又疯狂地要杀自己,以此期望得到自己“夫君”的身体——却还是因着不舍,最后将那匕首狠狠地戳进了她自己的胸口,徒留满目的猩红。

“夫君,歆儿自十五岁嫁给你便认定你就是我的天。”

“夫君通经明典,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夫君你不知道,你这般的容止雅美,那年洛阳多少女儿家想要嫁给你,可偏偏是我,家里偏偏选中我嫁于夫君,夫君你可知歆儿当时有多欢欣……”

“夫君你做什么事都周全,想的也周全,纵然你长年在外奔波,亦不曾有亏待歆儿之处。我生下启儿而不可再孕,你却从未曾有一日亏颇过歆儿……我以为我同夫君真的是伉俪情深,于是,我又不期望夫君你只是如我的‘天’一般……我以为夫君也……夫君,我真的好欢欣能嫁给你……”

“我真的曾好欢欣……”

“可是你不爱歆儿……夫君,你为何要如此……你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是吗……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我以为你那般待我好是对我爱着的,我以为……”

“你骗我……你骗我,夫君……你为何要骗我你好似爱着我。你为何自甘堕落雌伏于他人……我的梦醒了,启儿也走了,启儿他不在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夫君,歆儿好后悔嫁给你。你是这般让歆儿着迷,可你却……”

“只要杀了你,是不是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的启儿也死了,那是夫君和我唯一的孩子……我好无能啊,夫君,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夫君,别忘了我。”

满目血色,满目凄凉,泣血字字犹在耳,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君钰眼前一黑便失了意识。

“二哥!”

满室梨花庭院落,凄凄寒砧入客枕。掌雪无声,肃杀了一季严冬,万物沉伏于丧礼般的厚重白色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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