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校霸（微 是第一个新年呀!）（2/2）

瑞雪迎新年，它不问过去，不问何处，无论是繁华璀璨的高楼大厦，还是阴暗脏污的小巷，雪降落覆盖，只留下同样的白茫茫。

“嘭！”

“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巨响，烟花腾空而起，在夜空上绽放，半面天空都被映照的光亮如昼，色彩缤纷的烟火，美如画，如同流星划破天际。

“新年快乐呀！！！”

身侧有人大声喊道，接着一声高过一声，一群人，或认识，或不认识，互相笑着站在烟火下打着招呼，道新年问好。

叶非白的身后是霓虹闹市，头顶五颜六色的烟花炸开，他站在热闹人群中，长身玉立，也笑着转头对少年祝贺道：“新年快乐呀，小虞。”

有洁白雪花落在他的发间，越发呈现的天地一色间，青年玉白俊秀，莫虞呆愣楞回望着，半晌才失声勾起抹浅淡的笑容，低声回应：“新年快乐，叶非白。”

新年快乐。

这四个字，仿佛隔着漫长岁月，在那些黑暗过往中，迎过无数期待，也面临过无数失望，最后被掩埋在最深处，如今终于重见天日。

在漫长初雪下，烟火万家中。

叶非白，新年快乐。

“走走走，快回去，等会就下大了，没带伞。”叶非白声音夹着笑意，突然一把手扯出他的衣袖，两个人就在街道上，逆着人群大步朝回走。

到家的时候，窗外的雪已经落的越发大了起来，白绒绒的，一片接着一片，大地都铺上了层白色。

莫虞下意识呼出一口气，热气氤氲在玻璃窗上，变得模糊不清，屋内开了空调，温度逐渐上升，温暖沁入心脾。

“要做什么？”他走到叶非白身后，伸手在购物袋里挑挑选选。

有鱼有肉，有鸡有鸭，属实大工程了。

叶非白从袋里先拿出条鱼，超市已经杀好清理过，说：“切点姜蒜之类，先做个清蒸鱼，年年有余。”

莫虞难得没有嘲讽回去，为他社会主义下的迷信，乖顺拿出对应的调料，只说：“那我多切点吧，等会还有其他菜。”

叶非白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从傍晚5点多愣是做到晚上将近9点多才吃上，十二个菜，摆满了客厅里不大的餐桌。

电视里，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叶非白其实和莫虞两个人，都没有看春晚的习惯，但也打开，总觉得在这一天，不去看这个节目，就缺少了什么。

以前少年没感觉，今天，似乎也明白了些。

一个人的时候，冷情孤单，仿佛热闹同自己无关。

两个人，只是多了一个人，却仿佛恰到好处，那份热闹也来到身边。

叶非白突然笑着说：“好多年没和人过新年了，感觉还挺好。”

莫虞闻言挑了挑眉，第一次听到叶非白讨论自己的过去，问：“以前也不回家？”

叶非白也不知是在说这个世界的身份，还是在说自己，有些怀念眯起眼，说：“早没了，不过现在挺好的，你看，生活总会往前的。”

他说着抱着少年在沙发上笑了起来，电视里，正在演着小品。

莫虞乖乖赖在他怀里，充当着真人抱枕，看了他一会，半晌低低“嗯”了声，他说：“你别笑的像个傻子。”

叶非白从前面小茶几摸出个刚超市买的薯片，拆了一袋，抽出一片迅速塞到少年嘴里，说：“尝尝，你也看，还挺搞笑的。”

薯片是烧烤味的，少年才吃过饭，肚子里撑得慌，他几口咬碎下肚，别过头：“我不吃了，吃不下。”

叶非白又往自己嘴里塞了几片，他的胃口突如其来的好，边笑边说：“我很小时候，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吃上好的日子，大家都盼着过年，过年了，就有人来，虽然麻烦，拍照各种，但是一桌子菜，肉很多，所以那会我们都挺喜欢过年的。”

少年以为他在说家里来客人，却不知道他在说他本身的以前，福利院生活。

他看着他俊秀冷白的下颌，才接着回：“我以前不喜欢，也没体验过。”

叶非白的视线从电视里移开，看了他一眼，莫虞对视回去，继续说：“现在，我觉得过年挺好的，叶非白。”

电视里还在放着小品的最后高潮，几十年的老喜剧人声音极具特色，说着让十几亿人民都笑的前俯后仰的话。

叶非白抵着少年的额头，呼吸的热气铺洒在脸上，两个人都被室内的温度弄的很热，他问：“开心吗？”

说着眨了眨眼，像是才想起来，从兜里摸索半天，少年看着他动作，摸不着头脑，叶非白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红包，塞到他手里，笑着说：“诺，红包，差点忘了。”

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动作温柔。

叶非白：“小孩子都得收红包。”

莫虞攥着那层薄薄的红纸，像是攒住千斤重的幸福，呆愣半晌，才别扭“哼”了声：“我不是小孩子。”

他对上叶非白温润透彻的双眼，缓缓接近，两瓣殷红的唇就在眼前，吻了上去，隔着温软的唇肉，故意轻咬一口，说：“叶非白，你和小孩子这么做吗？”

他的眉眼，仿佛带着火星子，亮的惊人，电视机里的声音一瞬间收声般消失远去，只剩下少年低低在嘴边的问话，暧昧勾人。

少年长大了，都学会主动勾人，叶非白失笑一瞬间，很快掩下眼睑，神色变得意味不明：“是不是，那得看看才知道。”

说着，也低头回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