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校霸（微 是第一个新年呀!）（1/2）

寒风料峭，学校天空上角白云翻卷滚去，露出半边湛蓝。

冬日暖阳透过玻璃窗户照进高三十三班，里面一片欢声笑语，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意味着寒假即将来临，而高三也过去了一半。

叶非白站在讲台上，摆手压下下面闹腾的场景，笑意温和：“注意事项我就不多念了，都写在黑板上，自己看下，回去也别玩散了心......”

“不是吧，叶老师，寒假不玩还学习呀？！”

有男生笑嘻嘻举手打断道，周边哄笑一堂。

叶非白也不恼，依旧嘴角带笑，睨了他眼，说：“嗯，没说给你听，你别打架，明年看到你我就谢天谢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瞬间笑声比刚才更大，一群青春期少年们互相嘲笑道：“上赶着被嘲讽，笑死我了。”

“滚滚滚，你他妈又以为说给你听的吗？”男生笑嘻嘻回讽着，吊儿郎当不忘回话：“叶老师，你放心，我明年一定还来，你可千万别走啊！”

“就是就是，班主任明年还得是你，不然这破学真待不下去了。”

“再来个老齐哈哈哈哈”

“艹那不得又要气倒一个？”

“叶老师，先说新年好啊，走了走了。”

“叶老师，新年快乐，明年见啦！”

......

送走最后一个学生，叶非白这才慢悠悠锁上门，同莫虞相伴朝校外走，今日的天气十分晴朗，暖阳照在人身上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莫虞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短款羽绒服，拉链堪堪到胸口，领口露出里面一截同色圆领毛衣，显得颈长身高，他一手插着兜，一边拽着单肩书包，像只懒倦暂收锋芒的猛兽，同身侧叶非白边走边说着话。

叶非白说：“邱老师找我了。”

莫虞挑眉：“干嘛？”

叶非白睨了他眼，转头笑着同门卫打了声招呼，互道句“新年好”，说：“夸你呢。”

像是才想起这茬，莫虞显得有些别扭，却没表露出来，依旧那副张狂样。

叶非白接着说：“挺好的，这次文化课考试也不错。”

“出来了？”

“嗯，除了最后一门，不过今晚上应该就会出来吧。”叶非白点了点头，小区两道的香樟树依旧茂盛如密，青绿常葱，阳光透过树叶间隙，一道道微小光柱打在路上。

莫虞一脚踩了上去，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嗤笑一声，说：“那恐怕你夸早了。”

最后一门是英语，拔苗助长也拔不快这块大山，少年一说，叶非白也想起来，眉眼一弯，也笑了出声，打趣着：“行，那我收回。”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同样的地方，却和一个月左右前狼狈的那晚上不一样。

不变的是人，变得是心态。

被缝针过的伤口，还留着疤痕在手臂上，一直到临近年夜，也还未消去，莫虞倒对这不在意，他身上常年打架，多的是大大小小痕迹，只不过青年似乎最近很喜欢亲密时候摩挲那块，新生的肌肤敏感易情动，也不知是故意欺负还是什么原因。

30年夜这天，万家灯火，s市这块还只是个小城市，禁烟火令执行的没有那么全面，黑夜还未降临，天空依旧挂着浅淡的蓝色，就已经有无数璀璨烟火绽放在上面。

街道上，一片红火，两边枯树杈上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亮着小彩灯，热闹好看。

叶非白像是打着一场战，从超市出口挤了出来，两只手都拎满了购物袋，满满是年货，莫虞从一堆人群里好不容易挤出来，两只手也同样挂满了。

他没经历过这种状态，脸色拉的很臭，刚在超市里，还有个大妈抢着付账，插队在他前面，被他冷着脸当面点出，叉着腰一顿大妈国骂，少年冷冷站在那，气势戾人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叶非白就站在旁边看的笑的快直不起腰。

一出了超市，外面冷气扑面而来，叶非白吐出一口气，活过来一样：“走，回家去。”

少年冷着张脸，将刚被挤歪的袋子重新攥紧，对他说：“买这么多，也吃不完。”

他不理解这种抢年货事情，只觉得刚刚比打群架还恐怖。

叶非白同他肩并着肩，闻言笑了笑：“那可不行，年夜饭年夜饭，吃不完也要做的丰盛。”

年夜饭这个词，温暖令人心动，像是春风吹开了冬季的寒冷，唯有暖意，莫虞的脸色忍不住柔和下来，低低应了声。

他边走边用眼睛余光去瞧旁侧的青年，叶非白裹着亚麻色的格子围巾，围住了半截下巴，映的嘴角那抹笑意温和。

街边上人来人往，虽然是新年，还未到晚上吃饭时间，出来赶着最后一波时间逛街的人还是很多，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

仿佛过年是件很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记忆里那些黑暗冰冷的时光，仿佛瞬间只剩下这边人潮来往背景下的浅浅笑意，不知是他凝视的目光太久，青年的视线也对视过来。

叶非白望着他，笑的莞尔：“累了？”

莫虞朝他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不知道谁突然喊了声“快看，下雪了。”，两个人下意识也停下脚步，朝天上望去。

只见墨蓝苍穹上，突然视野里飘落白光点点，雪花如同鹅毛，越落越大，真的下雪了。

拥挤走动的人群仿佛瞬间安静下来，接而沸腾欢呼，像是都在迎接这场新年的第一场雪，也是最后一场雪。

雪花洁白干净，慢慢落在身上，莫虞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楞，他锋利的眉眼沾上一片雪，瞳孔里也倒映着满是下雪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