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校霸（吃醋啦/浅浅小追夫jg）（2/2）
莫虞眯起眼，平复着刚长跑过的急促呼吸，宽大的运动外套贴在少年身上，汗湿一层，随着呼吸勉强窥见几分越发完美的身材，邱金程胸口挂着口哨，站在他面前，正拿着笔记本复盘他刚训练出现的几个点，还需改善。
莫虞默不作声点了点头，视线顺着他的背后望去，操场背后是一栋洁白的教学楼，三楼的靠左边，是高一年级的4班，隐约可见走廊上站了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约莫是监考的老师。
此时正值高一高二进行期末考，除了高三，寒假稍微晚点，淮安高中的放假历年来较早。
邱金程：“速度不错，今天天冷，总时间没问题，就是你的呼吸姿势还是需要改善下，今天就到这，回去好好搞搞文化课。”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自觉带着真心考虑：“好好努力下，勉强上个本科还是可以的。”
莫虞回神，视线移过来，嗯了声：“知道了。”
邱金程颇有男子汉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欣慰微笑，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好好学习”道理，少年却像不知道看见什么，神色一变，眉宇间的戾气陡然让人心惊，莫虞走到旁边长椅上，径直脱下汗湿的外套，露出里面穿的黑色短袖，蜜色的手臂线条流畅，仿佛还带着刚运动过的热意。
拿起旁侧黑色羽绒服穿上，回头说了一句：“邱老师，我有事，先走了。”
走廊上，叶非白垂着眼，掩落下的睫毛长而细密，遮住了眼底的平静无波，他嘴角扯出一抹温和笑容，声音抱歉：“李老师，不用麻烦你了，我觉得这份心思还是给别人比较适合。”
李芸芸脸色煞白，一双秀眼盈盈带水，望着青年白色羽绒服胸口上的深色水痕，她刚才不小心崴脚倒上去，手指用力，双手捏紧手中的玻璃杯，有些伤心说：“叶老师，是我哪里不够好吗？”
叶非白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顾忌两人地方，摇头轻轻安慰道：“李老师，你很优秀，只不过我们不太合适。”
李芸芸忍不住追问道：“哪里不合适？叶老师，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工作，年龄......”
叶非白很温柔一笑：“感情这事没法说，两个人都觉得合适才对，你说呢？”
李芸芸闻言，抬头咬着唇，还有些坚持道：“那是叶老师你没了解我，我家里独生女，条件也还行，我......”
她话还未说完，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学生突然从楼梯口往这里走了过来，下意识缄口。
叶非白注意到她神情变化，转头往后瞧去，莫虞正站在身后，胸口的羽绒服拉链还未拉上，露出里面印着头小老虎的t袖，神色不虞，一双眼像含着火，望着他。
莫虞走了过来，眉梢一挑，嘴角带着少年的轻狂，说：“老师，谈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又拢又抱的。”
李芸芸这才想起来他是谁，上次办公室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特长生名额主角，她秀眉一拧，被说中心思般，批评道：“你个学生乱说什么，现在上课时间，你不上课，在校园乱跑干什么！”
少年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眼神懒懒看了她一眼，吐出几个字：“管你屁事。”
“你！”
李芸芸清秀的脸庞气的通红。
他们两个人说话，并未压下音量，教室里面正在考试的学生已经忍耐不住朝外望来，叶非白注意到，打断两个人还欲争辩的状态，压着声音说：“别闹了。”
他说的时候，是看着少年。
莫虞一顿，似乎有些不服气，却没再多说什么，撇过头去望着走廊外。
李芸芸咬着唇，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叶老师，你看你班上学生......”
少年转过头，眉头皱的死紧，不管她在说话，伸手攥住叶非白的手腕，叶非白被他扯得往他那边一动，声音有些不虞说：“叶非白，你跟我过来。”
李芸芸神色一愣，脸气的更红，恨恨气道：“你怎么能对老师这样！一点礼貌都没！”
少年默不作声，只一双眼睛凶狠望向叶非白，看起来很生气，眼眸里似乎还藏着微不可查的委屈，叶非白睨了他眼，回头温和对李芸芸说：“没事，李老师，这里先麻烦下你。”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眼看已经下了一层楼梯口，少年始终一言不发，叶非白脚步一顿，神色清冷，开口道。
莫虞没说话，透过背影，叶非白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叶非白：“不说话我先回去监考，有什么晚上再说，你训练结束就回教室上课吧。”
莫虞攥住他的手越发用力，根本不让他挣脱半毫的感觉，叶非白无声眯起眼，有些冷道：“说话。”
空中沉寂几秒，少年的声音含着不高兴：“抱得舒服吗？”
叶非白开始没理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教学楼下面就是操场，一想到少年不知道看到什么，耐不住性子跑上来，心里有些似笑非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就为这？我和人老师清清白白，别乱说话。”
少年转过头，像头受伤恼怒的幼兽，瞪着眼说：“放屁，我都听见她说的话，什么合不合适！”
叶非白“哦”了声，问：“我说的话也听见了？”
少年神色不虞：“我上来太慢。”
意思就是没听见，难怪憋了这么久，今天动作闹得这么大。
叶非白掀起眼皮睨了他眼：“所以呢？你现在要说什么？”
莫虞神情一顿，说什么呢？
他还未想好，旁侧就有两个老师结伴走了过来，看见他们这副画面，都有些怔楞，少年也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个很好说话的地方。
他余光瞥见叶非白眉头不经意微蹙，害怕对方又要说出口“回去监考”这句话，一想到那个讨厌的女人还在上面等着，胸口的难受就仿佛再也无法忍受，喷涌呼出。
这些日子的修养伤口，两个人之间仿佛隔了层隔阂，依旧正常的一起生活，却再也没有过多的亲密，牵手，接吻，甚至更多的身体接触......
他错了。
失去青年的温柔亲密，黑暗仿佛都瞬间涌回身边，以前以为没有什么可以不怕失去，享受温暖后，重回一个人状态，哪怕生活已经脱离先前的泥沼，却依旧难受的让人比开始孑然一身还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