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校霸(吃醋啦/浅浅小追夫jg)(1/2)
黑夜犹如一副台幕,冬日的夜晚来临迅速,才五点多的时刻,天空被黑沉遮盖,出租车一路从医院穿过车水马龙回到小区,霓虹灯在车窗两边留下倒退的热闹繁华。
叶非白默不作声线上付款下车,身后紧跟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他的校服外套一半穿在身上,一半挂在背后。
两只手臂光荣都打上了绷带,左手更是缝上道长长的针线,像条丑陋的蜈蚣蜿蜒在残破的毛衣下,幸运的是右手之前木棍敲击那下,并未骨头受伤,否则伤筋动骨,残废个上百天指日可待。
下车的前后动作,引起身上大大小小才处理过的伤口,又是一阵发痛,少年脸色一白,看了一眼前面并未停步等待的青年,咬着牙,也憋着气紧跟上。
刚在医院医生建议他住院休养几天,冷白的灯光打在一旁站着的青年脸上,越发显得神色冷漠,那双温润的漆黑双眸褪去温暖,像是含着霜雪冰冷,莫虞见对方没说话,硬着头皮拒绝了建议。
像是在看青年的反应,是温柔望过来担忧,还是开口劝阻。
叶非白始终没有插话,仿佛真应了那句——他不会再管他。
不再管他。
莫虞想到这,心里又是陡然涌起无数躁意,还有分不清的难受,连身上的皮肉痛苦都逊色几分。
小区的两道种满了常绿的香樟树,树身下边涂抹上层白色,起到保暖作用,地上铺满新落的树叶,踩上去,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昏黄的路灯透着寒意,照亮脚下区域,肉眼仿佛可见,寒冷的气体在灯光下旋转飞舞,少年抿了抿唇,想开口说些什么,呼出的热气涌成一股白雾凝化在空中,临到头,看着叶非白清冷的背影,哽塞在喉。
说什么呢?
他仿佛琢磨到一些事情发展,又心里却坚持,并不是不觉得自己没错,只是但凡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今天这一行动。
这是骨子里留下的凶狠戾性,睚眦必报。
很快就走到了楼道口,感应灯随着脚步声踏进,“啪嗒”一声应激亮起,莫虞下意识回神紧望着走在前方的青年。
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氛围令他苦恼。
他并不想同叶非白闹的不欢,青年先前的每句话,带着某种他从未预料到的感受,如刀割在心间,令人不安难受。
他没有做错,但他却也控制不住再临到头被叶非白的话干扰。
这种感觉,在他十九年的生命中,从未感受,没有人教他,怎么才能控制住这份难受,没有人告诉他现在该如何做。
越来越多的烦躁堵在他心中,让少年身上的戾气控制不住的外露,直到看见叶非白从卧室里抱起一床被褥出来,莫虞瞳孔一缩,没忍住拦住他开口问道:“你要干嘛?”
这栋楼本就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叶非白一个人,一间卧室,另一间做了书房,后来带回少年,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同吃同住。
叶非白脚步一顿,神色自若:“我暂时搬到书房睡,两个人睡一起不方便,避免压到你的伤。”
莫虞抿紧唇:“我没事,不需要。”
叶非白抬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莫虞心里一慌,下意识伸出去的手略微放松低下一分,叶非白看着他说:“我可不想再陪你进医院第二次,这件事就先这样。”
眼见少年还想说什么,叶非白却不想再多谈话,有些疲倦的垂下眼睑:“我累了。”
莫虞闻言静默半晌,叶非白等了一会,就不管他绕开继续往书房走,身后少年突然轻声出声问:“那补习......”
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学习。
叶非白扭开书房的门把手,语气依旧很轻淡,像是丝毫不在意了:“等你好了再说,冰箱里还有剩饭,你要吃自己放微波炉里热下,点外卖也行,你自己看着办,不用等我了。”
翌日,天似乎越来越冷过一天。
昨日还出了太阳,今日天空阴沉沉的,灰霾般,连一丝阳光也见不到,早晨地面结了层冬霜,有女生踏进教室里,没忍住在原地重重跺了跺脚,口里吐槽道:“艹,这个破天气,冷死了冷死了。”
程先为了风度,校服里面只穿了件带绒卫衣和薄薄的毛衣,领口还露出一小半,寒风灌进脖里,都冻红一片。
他缩成一团坐在椅子上,望着旁边的少年,说:“老大,为啥你感觉不到冷?”
少年依旧只穿了件毛衣,外面套着校服外套,正靠着墙,也不知在想什么,冷着脸没说话。
他掀起眼皮瞧了一眼程先,又垂下。
程先像是没感受到他不想交流的想法,叽叽喳喳的,絮叨道:“老大你都伤成这样,还跑来上课,额,我......佩服!”
他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又飞快塞回去取暖,继续说:
“要我我就刚好请假呆家里,哎呦,没想到班主任真的把你带回来,以前我不理解你为啥要让我们天天上课,就冲他昨天带回你们,兄弟们我以后也算勉强信服几分他吧,我听林三他们说,昨天你们打的很激烈,操,我要在,一定不让他们那帮人嚣张!不过他们带着刀,老大我都听到了,你也太厉害了......”
他说起来没完没了,才说道一半,看见少年微动了下姿势,侧头望向窗外,程先下意识顺着望过去,只见窗外走廊,慢慢拿书走过来的,恰好是刚刚说的叶非白。
程先双眼一亮,也没想太多,见他快走到教室门口,头往窗外一伸,摇手喊道:“叶老师!”
叶非白闻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笑意,温和动人。
“心情这么好?”
“嘻嘻,这不是见了你高兴。”程先挠了挠头,大大咧咧开玩笑道。
叶非白笑了笑:“嗯,等会就上课让你瞧个够。”
“哎呦,”程先这才想起来对方是来上课的,顿时脸色痛苦起来,还想再说什么,耳边莫虞就冷冷瞥了他一眼:“坐好。”
不知为何,程先总觉得那眼带着杀气般,像极了每次老大打对面时的凶狠,让他背后一寒。
说完,莫虞的视线就立马又回到窗外的青年身上,望着对方嘴角还未褪去的笑意,只觉得胃里翻起酸液,涩的难受。
这股难受,随着时间流逝,愈演愈烈。
天气进了一月份,气温就完全寒冷下来,落叶铺满校园一层,裸露在外的肌肤没到几秒,就冻得人生疼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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