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哄哭(1/2)
见自己的妻子始终沉默著,没有任何回应,裴陟心中大不爽,一腔热情凉了大半截。
他捏了一把妻子,问她:“期期,你高兴么?”
沈静姝没有防备,被他捏得很疼。
她蹙眉,將他的手拍开:“你轻一些。下手重了里头会淤结的。”
裴陟的手又覆上来,“放心吧,我有分寸。我都摸了一千多个日夜了,谁还能比我有经验。什么时候还把你捏伤过?”
沈静姝还是挣扎,“还在外面……”
“这是家里,咱们夫妻亲热一下谁敢打扰。”裴陟钳制住她,將她抵在树下,呼吸略急促,问她:“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以后我们日夜相伴,永远做夫妻,你可高兴?”
沈静姝清晰地知道自己內心的答案。若她能选择,她不愿意。
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论他做过什么,她只能选择接受,顺从。
她垂下眼帘,嫣红的唇动了动,轻声说:“高兴。”
裴陟挑起她下巴,两人目光相触,呼吸相接。
他盯著她,要求:“期期,看著我说。”
他眼神中带著惯有的侵略性,还翻涌著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欲。
这么近的距离,两人几乎相贴,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居高临下的审视带有强烈的压迫感,还有不容抗拒的强势。
在他面前,任何人都得服从。
沈静姝看著他,小声说:“高兴。”
她似乎想往后躲,却被树干挡住了去路,只得被迫仰著头,嘴唇轻抿著,小巧的下巴微微收紧,露出一段纤细洁白的脖颈,胸脯隨著呼吸轻轻起伏。
那双清澈明亮的乌眸里,带了几分无措和忧鬱,再英雄的男人见了,也得跌入她那甜蜜忧鬱的黑眼眸中,甘愿受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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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是已品尝过她滋味、享受过她温柔善良的裴陟。
简单的两个字,他已心满意足。
带著薄茧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声音磁哑,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祈求:“期期,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不许离开我。”
他坚实滚烫的身躯迫近,四周空气都升了温。
沈静姝不敢乱动,点首,“嗯”了声。
裴陟满足地笑,將她双手压在树干上,与她十指相扣,俯身吻下来。
高大健硕的男人將娇小的美人儿压在树干上,强势地攫取著女人唇中的蜜液。
他那气势恨不得將女人拆吃入腹,含著女人的唇反覆舔咬,大舌探入她唇內肆意翻搅,沈静姝发出抗议的“呜呜”声也无济於事,两腮都被他吸得凹了下去。
明明是爱人间的浪漫亲密,却因男人的凶悍,使得他怀中的女人看起来可怜至极,像被猛兽按在爪下的弱小猎物。
亲了会,裴陟嫌躬身迁就妻子太麻烦,便將沈静姝托臀抱起来,让她双臂攀著他的肩膀。
沈静姝伏在他宽厚的肩上喘息个不停。
方才她眼前发黑,差一点要窒息了。
嘴唇也已经麻了。舌头都酸痛得很。
裴陟语调里透著痛快,抚著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一如既往地笑她,“这两下就不行了,就你吃那二两饭,怎么能有力气?”
沈静姝气若游丝地喘著,压根没有力气回应他。
脑中却想著,若是她健壮一些,岂不是更要被他无休无止地缠著做这些事。那更可怕。幸好她身子弱一些。
裴陟把她从肩上捞起来,又亲她,亲一会跟她说两句黏腻话儿。
只是亲著亲著,又不免动了情。
……
凉风习习。
晚饭后裴凤陪著母亲出来散步消食。
夜色里园一片寂静,树下那里传来动静。
裴凤往那里看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托臀抱著女人,两人贴在一处。
女人露著一截光滑雪白的小腿,在月光下泛著暖玉般的光泽。
男人著迷地亲吻著女人。
女人闭著眼,脸上掛著泪痕,无力地附在男人身上。
树叶持续地“簌簌”作响,大片飘落。
佣人们都低垂著头,仿佛什么都没见到,没听到。
“……”裴凤又羞又惊又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裴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看,喝了句:“回!”
母女二人也没了在这散步的心情,一路无话地折返。
待屋內只剩了她们母女二人,裴凤恨恨道:“妈,你瞧著了没,那个沈女真是上不得台面!在外面就勾引晋存做那等事!真是下贱!”
“我都能想像得出,当初她为了勾引晋存做了些什么!”
“可怜韶棠她这样矜持自爱的好女人,竟被这样的贱人横刀夺爱!”
裴老夫人见多识广,面色早已恢復平静,沉吟了一番,对女儿道:“阿凤,你这性子太急了。晋存现在对沈女还没出热乎劲,不管你心內怎么想,面上你对沈女要客气些。否则晋存那性子发作起来,定是要把司令府掀翻。”
她话锋一转,“说起来,这沈女的確没有主母风范,一股小家子气。整日勾得晋存沉湎於女色,又生不出个孩子。是该去提点她一番。”
裴老夫人对女儿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裴凤一一记下。
且说裴陟抱著妻子行完敦伦之事,见妻子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住,便又一路抱著妻子回来。
只是这一路,他的小妻子一直在抽泣。
他哄了一番,不外乎发誓下次不在外面了,不这么粗鲁了,她都置若罔闻,只是红著眼眶一个劲地啜泣。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
她还从未这样过,裴陟也有些烦了,气恼地道:“哪个妇人像你这样,碰一下就哭半天?我已经收著力道了,你还想我怎样忍?”
沈静姝向来不会同他吵闹,躺在榻上,面朝里臥著。
一点声儿都没有。
可她手里一直拿著绢帕,不时拭著自己的泪。
裴陟最受不得她这无声掉泪的模样。
他收了声,坐到榻边,探身去看她。
见她睫毛湿乱,一双大眼儿哭得通红,连脸颊都红了,他“嘖”了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顛小孩一样顛了她几下,道:“在树下就在树下,在自己家中,有什么可哭的?有许多人忍不住了就地做的,他们还不见人了?!”
沈静姝哭是因为,她实在不想跟他亲热。
从崔韶棠那里知晓了几年前的事,亲眼见到崔韶棠私底下那委屈又痛苦的模样后,她心內对裴陟生出了种说不清的憎恨与厌恶。
回家后,她太阳穴跳得厉害,许多事情在她脑中攒在一起,乱成一团。
越想,那股反感越强烈,只差要衝破胸口顶出来。
崔韶棠是被他无情拋弃,而她,大概率是被他所骗。
这个疑问缠绕她很久了,无论怎么怀疑自己,最终有个念头占了主导:她自己了解自己,她沈静姝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倒贴男人的人。
所以,只能是年少的她,被他的言巧语骗了。
不光如此,在让未婚妻怀孕后,又令她未婚先孕,毁了两个女人。
他可恨至极。
想到这些,沈静姝一点不想被他碰,可他还却硬要强迫她在露天里做那种事。
今日所有的委屈和愤懣,都在此刻,一同发泄了出来。
……
见妻子那眼泪跟发大水的一个劲不停,还跟锯嘴葫芦似的一句话不说,裴陟急了:“还哭!今天流水流的还不够多?你要把自己变成人干?!”
“男人睡老婆天经地义!怎么就你像个瓷人儿似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沈静姝,別给你分顏色你开染坊!我是不对你太宠了,你给我来这套!”
……
火也发了,吼也吼了,都无济於事。
沈静姝不理他,也不回应,仿佛听不见。
只无声流泪,擦泪。
裴陟对她无可奈何,直接泄了气。
他让佣人端来脸盆,把绢帕浸了些水后绞了绞,为沈静姝轻轻擦拭脸庞。
擦完后,他把绢帕扔到盆中,命令道:“好容易给你擦完,不许再哭了!”
许是哭够了,沈静姝渐渐地不哭了。
裴陟长出一口气,將她抱到浴室去冲洗。
待上了榻,沈静姝面朝里,也不理他。
裴陟也就由她去了,也没再扒拉她。
万一再哭个不停,真要把水流干了。
他这一晚上也真让她折腾累了。
第二日一醒来,沈静姝就感到眼有些肿痛。
此刻神智清明,想到昨日的事,她两颊慢慢烧起来,一时有些羞愧。
昨日,她怎那般失態,像孩童一样哭个不停。
说起来,有些不可理喻。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这样失度忘形。
究其原因,是崔韶棠所说的,给她的衝击太大了。
回想跟崔韶棠分別后,她一直恍恍惚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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