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2/2）

杨锋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了红魔的身上，落在了那张被血色熔浆覆盖，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

“你的记忆，全都被抹除了么……”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吼！！”

回应他的，是红魔更加狂暴的咆哮。

她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攻击会被挡下，也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男人身上那股让她既熟悉又感到本能畏惧的气息。

她抽回血斧，身体化作一道道残影，从四面八方，对杨锋展开了更加疯狂的攻击。

利爪、骨刺、血鞭、魔焰……

无数种致命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向杨锋。

然而。

杨锋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仅仅伸出一只右手，那只曾吞噬了神王，炼化了混沌的【神之手】。

红魔的攻击，宛如狂风骤雨。

杨锋的防御，却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

无论红魔的攻击角度如何刁钻，速度如何迅捷，力量如何狂暴……

杨锋的手掌却总能以一种超越了预判的方式，出现在最恰当的位置，將所有的攻击一一化解。

【无】

杨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武学宗师口中的“无招胜有招。”

红魔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泥牛入海，被那只看似普通的手掌轻易地消解、引导、最终归於虚无。

她疯狂地进攻，却感觉自己像是在攻击一团永远无法被触及的雾气。

虽然是红魔在无限进攻，但她却有一种被逐渐束缚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

杨锋虽然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但这种气息却又是模糊的，捉摸不定的。

它时而像深渊般邪恶，时而又像宇宙般浩瀚，时而又归於绝对的平静。

你根本无法找到他力量真正的所在。

吼吼吼吼！！

红魔的咆哮声，渐渐地变了。

从最初的狂暴，变得带上了一丝困惑。

她那被杀戮意志完全占据的大脑，第一次產生了无法理解的情绪。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攻击，会全部失效？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气息，会让我感到痛苦？

杨锋眼神微微闭垂。

他的感知已然超越了物质的层面，直接触及了那被猩红力量层层包裹的、破碎不堪的灵魂。

他能够感觉到红魔內心深处的绝望与痛苦。

那不是源於此刻的战斗，而是源於一段被尘封了数百年的，永无止境的血色轮迴。

他“看”到了。

那吞星血鯨的腹中，在那片由无数世界残骸和神祇怨念构成的血海里。

那道红色的身影，一直在战斗著。

杀戮，杀戮，杀戮！！

她挥舞著双斧，与血海中那些由怨念凝聚而成的魔神虚影廝杀。

她一次次地被撕碎，又一次次地在血海中重塑。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一个被刻印在灵魂最深处的执念。

杀掉吞星血鯨！！

十年。

五十年。

上百年。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永恆的战斗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