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之增设 岳陵日常(1/2)
古人曾题诗言,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归虚子在蒸腾的热茶中,打了个盹,高耸的鼻尖就这麽cHa入茶水中,险些把自己淹Si兼烫Si。
他连忙抬起头,镇定自若地拿袖角擦乾鼻头茶渍,清了清喉咙,继续对着面前两名端坐的学子摇头晃脑,“刚说到什麽……咳,里仁为美,择不处仁。意思就是人得选择居住在有仁厚风气的地方。若搭着後面这句,仁者安仁,知者利仁,就是有没有仁心之间的区别。所以,仁心还是一切安身立命的基础……”
溪梅cHa话,“你方才说过了。”
归虚子一噎,提起书敲了敲桌案,“你不专心,我这才重新说一次,这次有听懂了麽?”
溪梅疑道:“我刚才就记住了,为何说我不专心?”
周岑踢了溪梅一脚,恭敬拱手道:“师尊是说我不专心,徒儿现下记住了。”
溪梅恍然大悟,又垂眸看向手中的书籍,认真听学。
这孩子貌似不太好带啊!
归虚子有些发愁,按他原先想法,就是随便带这孩子念些四书五经,教导一些三纲五常权作交代,别跟着那魔头到处碰瓷,学些不正经的事。
但他学习神速,才不过几日,一本书都能给他倒背如流,再这麽下去,只怕还真得教到一些仙术秘笈。
这就会坏事了。
归虚子搓着下颔,道:“溪梅,问你一事,你当如实回答,可否?”
溪梅抬眸,“什麽事?”
归虚子道:“燕长可曾有教导你如何修仙?或是怎麽运使灵气?”
“不曾,”溪梅摇摇头,“我还不能自己修练。”
周岑听到这,不禁奇道:“不是自己修练?还能这样?那你哪来的修为?”
修为吗?
从还是一株草时,云长雁便会定时将那只大手覆上他的叶子,灌输灵流;而现下化了人,他还是偶尔会抚上他的丹田,梳顺气脉,一如既往的灌灵流进去,心情好甚至还会赏他一滴血喝。
溪梅横竖琢磨半天,终於琢磨出一句结语,“燕长会注入灵气给我。”
话音才落,归虚子就不小心打翻了茶水,而周岑眼尾亦是猛然cH0U搐了一下。
大道一条,法门万千,纵是同宗同门,修行者所修出之灵流仍是会有些微差异,相互克制,就算是道侣之间,也必须经历长时间磨合後,才有可能提供些助益。
仅有身为炉鼎,被迫摘采,才能直接输注灵流。
周岑想到云长雁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不住握紧拳头,大声怒斥,“太过荒唐!”
“行了,这也没什麽,”归虚子尴尬地呵呵两声,转开话题,”时候不早,咱们把这本上完先,其他闲话之後再谈。”
他倒是没料到云长雁对融回本源如此着急,居然能打破自己的坚持,同男子双修,可那人就还住在山脚下,据他所知也要过些时日才肯离开,若此刻真让云长雁去寻伊缘君,怕是会被那人给捉个正着。
师尊都发话了,周岑也只能按耐住满腔正义感,专心听课,只是日後便一改之前对溪梅Ai理不理的态度,常常嘘寒问暖,送些吃食。
当然对云长雁态度更差。
这都是後话了。
……
……
岳陵宗无明显冬夏,今日不知为何,却是稍嫌炎热。
时值正午,溪梅抱着书刚步出归虚子院门,一道人影突然从旁猛力一撞,砰地一声将他重重压在了白墙上头。
书散了一地。
他垂眸望向怀中的云长雁。
“小东西,快快快!我们快走!”云长雁没发现什麽不对,一手抓着溪梅衣襟,还在嚷嚷,“这里人真真残暴!我不过误闯一处澡池,又不是杀人放火,有需要这麽喊打喊杀的……咦?你……”
云长雁缓缓抬头,神情惊愕,“你什麽时候b我还高了?”
溪梅想了想,道:“初至岳陵宗不久後吧。”
“那怎麽没跟我──”
云长雁住了嘴。
也是,正常也不会说这种事。
是他从没留心过。
愧疚还来不及从心湖冒泡,冤亲债主们就已经远远地持着宛如索魂令的刀枪棍bAng往这头冲来,对着云长雁高声怒骂,“你这无耻y贼!不许跑!老子/娘今日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糟!吾命休矣!
云长雁下意识往後一牵,握住溪梅右手,足底生风,拉着他就往後山遁逃,一下子就寻无踪迹。
眼见y贼溜之大吉,众人骂骂咧咧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加强防范,免得又被此人以“误闯”名义t0uKuI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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