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仙从入赘开始(1/2)
乌云低垂,淒风苦雨,狠狠拍打著张家镇的城墙。
距离张大山离世,已半月有余。
然而,张家镇中,因他离世而带来的沉重,却仍未散去。
宗祠內,白幡竖起,香火繚绕。
低沉的诵经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縹緲。
就在这样一个肃杀的晚上,一个踉蹌的身影,撞破了雨幕,也撞破了张家镇的寧静。
余寒。
他年纪约莫十七八,面容俊美,此时浑身浴血,左臂无力的聋拉著,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他的肩胛处斜划至肋下。
雨水混杂著血水,在他身后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流。
他每一次呼吸都带著破风箱般的嘶鸣,冰冷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身后,隱约传来追兵的呼喝和兵刃破空声。
他几乎油尽灯枯,视线开始发黑。
在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前,他看到了前方紧闭的镇门。
“砰!”
一声闷响,他重重撞在门上,滑倒在地,彻底失去意识。
镇门上值守的张家守护,立刻便发现了这位倒在雨中的不速之客。
很快,消息传到了內宅。
张承宗刚处理完父亲的后事,身心俱疲,闻讯皱了皱眉。
张家镇虽不惧事,但也不想无故招惹麻烦。
他正要下令,让人把余寒抬离张家镇,找个偏僻处自生自灭,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爹!他快死了!外面还有追兵,见死不救,岂不是与那些追杀他的恶徒没有区別?”
说话的是张承宗最小的女儿,张秀雨。
少女心善,此时心生惻隱。
张承宗闻言,略作思考,最终嘆了口气。
父亲在世时,虽执著仙缘,却也时常教导他们,做人需存一分良善底线。
他挥了挥手:“罢了,先抬进来,找个空屋安置,让老吴头去看看伤,问清楚来歷,若真是大奸大恶之辈,再处置不迟。”
於是,余寒被抬进了一间偏房。
张秀雨不顾劝阻,亲自打来热水,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血污。
老吴头是张家镇最好的外伤大夫,看过伤口后连连摇头:“好狠的手段!这小子能撑到这里,命是真硬!外伤好说,內腑震盪也重,能不能熬过来,看他造化了。”
接下来,张秀雨便日夜守在床边,餵水餵药,更换伤布。
三天后,余寒在剧痛中醒来。
入眼是简陋却乾净的屋顶,鼻尖縈绕著淡淡的草药香。
他挣扎著想动,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冷气。
“你醒了?別乱动!”
张秀雨端著药碗走了进来,脸上是惊喜的笑意。
余寒警惕的看著她,又环顾四周,声音沙哑:“这是哪里?你是谁?”
“这里是张家镇,我叫张秀雨,你晕倒在我们镇门口,是我爹……是家主让人救你进来的。”
张秀雨將药碗递过去,“先把药喝了。”
“谢谢……”
余寒低声说。
往后的日子,在张秀雨的悉心照料下,余寒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恢復著。
他沉默寡言,但对张秀雨的救命之恩和照料之情,深怀感激。
偶尔交谈,张秀雨会说起张家镇,说起那位才刚刚离世的祖父张大山。
对於张大山后半生执著仙缘的行为,余寒心中颇有些嗤之以鼻。
“仙缘?”
“那自是神仙话本才会有的故事。”
不久后。
当余寒能下地行走时,张承宗亲自召见了他。
余寒並没有隱瞒自己被仇家追杀的经歷,而是郑重表达了对张家救命之恩的感情,並承诺伤愈后,愿为张家效力以报恩。
张承宗观其言行举止,虽带著江湖气,却也坦坦荡荡,不像是奸邪之辈。
又见小女秀雨对他好感颇足,心中便有了计较。
“报恩之事不急。”
张承宗道,“你既入我张家镇,便是缘分,我张家有规矩,凡新入镇之青壮,无论出身,皆需测一测根骨。”
“晚辈莫敢不从。”
余寒拱手。
只见张承宗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毫不起眼的灰色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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