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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风月难掩机锋冷 姻亲怎敌利字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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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风月难掩机锋冷 姻亲怎敌利字先

却说也是中秋这日夜里,贾家东西二府闔家吃酒、赏,正顽乐之时,忽有管事儿的来回,说凤姐儿的哥哥王仁来访,点名求见大老爷贾赦。

贾赦心下纳罕不已,念及贾珍无人作陪,便留了贾璉,自个儿往前厅去见王仁。

到得厅中,彼此廝见过,分宾主落座。王仁东拉西扯一通,这才说起正事儿。却是要求一封贾赦给金陵守备王继勛的亲笔书信,允其便宜行事云云。

大老爷虽饮了酒,可又不是傻的,哪里敢胡乱应承此事?转念想起金陵王家如今正被钦差盯上,纠查逃漏关钞一案,万一王仁鋌而走险袭击钦差,那岂不是连贾家也要受牵连?

那王继勛乃贾家余下不多的亲兵,大老爷自是不肯这般捨弃。当下面色不虞、推拒连连,只道:“你叔叔如今大权在握,想要一区区守备听命行事,又何必大费周章?”

王仁沉吟不语。

大老爷冷笑一声儿,道了声儿『送客』,起身便拂袖而去。

转头回得贾母正房,贾赦与贾珍、贾璉提了提方才王仁之请,贾珍蹙眉不言,贾璉附和不已。

谁知璉二爷拍马屁又拍在了马蹄子上,贾赦心气儿不顺,指著贾璉的鼻子就骂:“好畜生,管不住媳妇也就罢了,如今连你那舅兄都要欺在老子头上。留你这蛆心废物又有何用?”

贾珍一看不好,赶忙出言相劝。

大老爷忿忿一哼,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这边动静,自是惊到了屏风另一边。邢夫人假模假式过来问询,见贾赦连连举杯,便道:“老爷少喝一些,太医交代过,往后再不好饮酒了。”

贾赦浑不在意道:“內宅蠢妇,你知道个什么?老夫心下有数!”

邢夫人心下连连翻白眼,故作嘆息一声儿,扭身忙去回贾母。

待绕过屏风,邢夫人便笑道:“璉儿惹了老爷气恼,又多饮了几杯,便隨口叱了几句。”

贾母蹙眉頷首,心下不大高兴。

王夫人乜斜一眼道:“嫂子也该劝劝,大伯早前便中过风的,按说往后须得平心静气、不再饮酒。”

邢夫人撇嘴道:“我倒是劝了,结果平白挨了排揎,真真儿是……我招谁惹谁了?”

王夫人翘了翘嘴角,到底不曾笑出来。她自是知晓贾赦为何心绪不佳,盖因上回老太太寿辰,贾赦从陈斯远那儿討了个打甜水井的法儿。

不过转天,东跨院的僕役便从陈斯远处学了个周全。

大老爷如获至宝,扭头便往各家兜售。谁知兜售不成,反倒被人嗤笑其掉进了钱眼里。

贾赦细细一扫听方才知晓,敢情早两日这法子便从內府传了出来。如今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一家不学了这法子在自家多打上两口甜水井?外头更有那小门小户的,乾脆就在自家院儿中凿地掘井,连带著京师水价都跌了少许。

如意算盘落空,又遭人嗤笑,大老爷自是心绪不平。

按下心中窃笑,王夫人略略侧头,便有丫鬟檀心凑过来。王夫人低声吩咐道:“你且去前头瞧瞧,若仁哥儿还在,便问问他此番缘由。”

檀心应下,快步往前头而去。

王夫人呷了口杯中酒,抬眼又见宝玉闷闷不乐,立时蹙眉嘆息了一声儿。

这孽障黛玉出阁前便闹了一遭,王夫人生怕其后搅扰不休,黛玉出阁那日乾脆將其拘在了綺霰斋。贾母寿辰那日,也早早將其打发去了夏家,直到陈斯远那一家子走了方归。

此举虽禁绝了祸端,却也让宝玉神思不属,每日家茶饭不思,肉眼可见地清减下来。可王夫人又能如何?先前也不见宝玉如何,偏生黛玉嫁了人才当其是命根子一般,这般作態又有何用?

如今王夫人也心下恍惚,隱约觉著宝玉来日恐怕难有所成,甚至许多时候也赞成贾母所想……与其巴望著宝玉鲤鱼跃龙门,莫不如结一桩好亲事呢。

吃用一些酒菜,王夫人起身更衣,便往外边西厢耳房而来。

谁知才出抱厦,內中的宝蟾便跟了上来。

待王夫人更衣过后,出来便见宝蟾守在了门口儿。

“太太,还请借一步说话。”

王夫人略略頷首,便与宝蟾到得廊廡背人处,王夫人道:“好孩子,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宝蟾就道:“太太,二爷只怕是发了桃癲了。”

“哈?”

眼看王夫人不解,宝蟾便屈指点算道:“这些时日,白日里二爷便往外头廝混,夜里又寻了丫头折腾不休。可前脚二爷还好好儿的,也不知怎地,忽而就啜泣不止。桩桩件件,可不就是应在桃癲上了?”

王夫人细细一想,的確有些相似,当下便锁眉道:“若真箇儿是桃癲,那可不好医治……你可有什么法子?”

宝蟾便道:“二爷是从太太肠子里爬出来的,二爷什么性儿,太太最是知晓。二爷素来怜香惜玉,如今见姊妹出阁,园中愈发凋零,难免心绪不快。若依著我,二爷身边儿的丫鬟也跟得久了,何不挑些模样周正的来,说不得这新人来了,二爷便转了心思呢?”

顿了顿,又道:“自然,问诊、开方之事,也耽搁不得。”

王夫人略略沉吟,顿时意动。宝玉身边儿除了宝蟾与袭人,其余尽数都是老太太安置的,王夫人又怎会待见?若依了宝蟾,正好趁此之际往綺霰斋安置自个儿的人手。

想明此节,王夫人就笑道:“我的儿,亏得你待宝玉用心。这法子回头儿我思量思量再说。你是金桂身边儿的体己人,只消用心服侍,往后定少不了你的前程。”

宝蟾立时笑道:“太太这话就过了,姑娘既打发我来,我便要將二爷照料的妥当了。”

王夫人报以頷首,又略略拍打了宝蟾一下,这才起身迴转正房。

宝蟾隨在其后,待到得抱厦里站定,抬眼见袭人正瞥过来,宝蟾不禁翘了翘嘴角,朝著袭人低低冷哼了一声儿。

袭人咬唇绞帕,心下烦闷不已。宝二爷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儿,宝蟾又是个惯会用狐媚子手段引逗,不过半月光景,宝二爷有事儿便寻宝蟾,莫说是她,便是麝月等也备受冷落。

袭人情知夏金桂迟早会进门——连女儿都生下的了,差的不过是平妻还是正妻。这会子她还能与宝蟾有来有往,待夏金桂一进门,只怕荣国府再难有其存身之处!

想想先前的茜雪,那会子受宠程度可不比袭人差什么,自打撵了出去,宝二爷不过念叨几日,过后还不是照样倚红偎翠?

袭人刻下暗暗拿定心思,三十六计走为上,只盼著远大爷看在她尚有几分姿容的份儿上,能给其一个著落。

正思量间,忽而听得內中一声巨响,旋即便有贾珍道:“赦大叔怎地醉了?”

又有璉二爷道:“咦?不好,父亲好像是发病了!”

窸窸窣窣、噼里啪啦,內中乱作一团,不一刻便有贾母道:“莫要动大老爷,快去请了太医来。”顿了顿,又不放心道:“单请了王太医来!”

话音落下,便有琥珀从內中奔出,直奔前头去寻王太医。

抱厦里价格丫鬟面面相覷,邢夫人的丫鬟红蕖便道:“莫不是又中风了?”

绿萼合掌道:“八成是了!先前大老爷就发过一回,这回又发……只怕——”

且不说抱厦里议论纷纷,却说內中眾人將贾赦团团围住,却依著贾母的吩咐不敢去动。

大老爷这会子尚且清醒著,右手撑地兀自想爬起身来。

贾珍忙劝说道:“赦大叔莫要乱动,你这是中风了啊。”

贾璉附和两声儿,面上关切,心下却说不出的滋味儿。亲爹中风,按说璉二爷合该痛心,奈何他这会子心下释然之余竟有些快意!

王夫人躲在人后冷眼旁观,因著宝玉不成器,而逐渐冷了的心,这会子又重新活络起来。

邢夫人叫的最凶,一会子催太医,一会子问贾赦,好似唯有多说说话儿方才能压住翘起的嘴角。

这会子她心下就差直呼一声儿『苍天有眼』了。早前灌了多少药酒,偏生发作一回,过后只是腿脚有些不利索,大老爷该如何还如何。邢夫人本待再接再厉,谁知因著二姑娘出阁一事,那药酒就断了。

待迎春出了阁,邢夫人又要故技重施,谁知藏著的药酒竟被新来的丫鬟打翻了!

鬱郁两月有余,不想贾赦竟真箇儿中风了!

刻下贾赦用能动的右半边身子胡乱划动,几次起身而不得,反倒原地转起圈儿来。口中呜哩哇啦说个不休,眾人一时也听不出个个数儿来。

李紈实在看不过,忙道:“是不是先將大老爷扶到床榻上去?”

“对对,来呀,快將赦大叔扶到床榻上去。”

贾珍呼喝一声儿,便有两个粗使婆子入內,又有贾璉帮手,七手八脚方才將贾赦扶到软榻上。

不一刻王太医急急而来,眾人闪开一条道路,王太医到得近前俯身诊看一番,顿时眉头大蹙。

此时大丫鬟扶著贾母上前,急切问道:“王太医,大老爷如何了?”

王太医抚须思量道:“肝肾阴虚、气血逆乱、脑络受阻……待老夫开一方子,再辅以每日针灸,或可有所缓解。”顿了顿,又道:“只是过后怕是不好隨意走动了,且饮食也多有禁忌之处。”

邢夫人、贾璉等一一记下。王太医当场施针,又开了方子,这才告辞而去。

贾璉忙去前头叫了几个僕役来,用轿子將大老爷抬回了东路院。邢夫人假模假式不住地用帕子擦眼睛,音带哭腔,偏生擦红了眼圈儿也不见半滴眼泪。

好好儿的中秋宴到得这般地步,哪里还办得下去?贾母上了年岁,本就生怕有今天没明天的,而今见了贾赦如此,不免忧思上心,早早由大丫鬟扶著回了里间。

余者唏嘘嘆息一番,各自做鸟兽散去。

贾赦抬回东跨院可有不少人瞧见,不一刻此事便传得人尽皆知。

却说凤姐儿院儿里,平儿方才亲自奶过孩子,听得此事,忙往正房来与月子中的凤姐儿说道。

“大老爷又中风了?”凤姐儿惊喜交加。

平儿道:“是,孙婆子说大老爷抬出来时,口眼歪斜,诞水横流,只怕是不中用了。”

凤姐儿便道:“多事之秋,我如今出不去,明儿个你且代我往东跨院去瞧瞧。”

平儿应下,眼见再没旁的事儿,便自行迴转厢房。

平儿一去,凤姐儿抱著二姐儿不禁莞尔,笑道:“姐儿是个有福气的,说不得还能给娘亲赚个誥命来呢。”

因著先前亲近王夫人,凤姐儿便与公婆两个素来不合。如今听闻贾赦再次中风,知其不久於人世,那贾家的爵位於情於理便要落在贾璉身上。

好歹是三品將军,只要袭了爵,过上一二年的自个儿也能得了封誥呢。到时候誥命在身,总可以与那好姑母分庭抗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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