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被世界温暖相拥2(1/2)
厉清说着:“这就是我进监狱的原因。”陈默脸色阴冷的说:“就是说你是一个因酗酒和房东吵架并无意或者有意的酒驾出车祸并把他谋害的了?”
厉清声音颤抖着并大声的反驳他说:“不我没有,我没有。”他颤抖着掏出烟来。一只手抓了过来,陈默冰冷的说:“这里不能吸烟。”
气氛有些冷,苏梓适时的端来两杯泡好的咖啡,说到:“来香醇的咖啡尝尝,你们聊的怎么样了这个故事记录的怎样了?”陈默回头说到:“还没好,苏梓你去拿些块来。”说着转过头去继续刚才的话题。
苏梓拿来看着阳光打在陈默的脸上心里想着:“没想到默认真起来也是蛮帅的吗?”心里在不停地yy着。
风吹过风铃,叮叮咚咚把怀春少女的思绪拉了回来,苏梓慌忙的低下头捂住自己发烫脸颊慢慢的抬起头来偷偷的去看心里默念着“你看不到,你看不到,看不到。”发现他并没看到,心里松了口气,想着“还好他没看到,他为什么没看到呢?啊!”
苏梓心里即纠结有又有一些的失落,大概工作起来的男生都是这样的吧。慌慌张张的把放下跑到角落里。
陈默感到好奇低声说着:“苏梓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等完了再去问问。
苏梓感觉到了陈默的目光,心里有些发虚见他没过来,拍了拍胸口,“还好没过来?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了。”手里拿着画笔在晃动着,想着我要把这件事画下来,把它当做自己的小秘密。
风铃还在响着,陈默继续说到:“那后来呢?”
厉清端着咖啡的手抖了抖,喝了口平复了一下内心说到:“那是西塘的晚上。”说着换了个坐姿整理了一下衣服用略带颤抖的声音描述他恐惧的那个晚上。
“23642刑满释放。”狱警用他那冰冷的声音说着。
伴随着滋滋斯斯的声音,监狱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他看着来往的车辆,匆匆的行人,盛开的朵,舞动的小草……世界的美好依旧,可是他已不再是那个有美好家庭的人了,站在街头,看着宽敞的马路他却不知该如何迈进这个世界,衣襟在风中扭动,他有一种冲动,他想走回监狱的大门,因为现在的他找不到这个世界的入口了,他由起初的兴奋转变为无助与恐惧。他迫切的想回到那四面高墙里找到安全感。咣当,门关了。
厉清从回忆中被拉了回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厉清双手用力握拳想大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厉清爬了起来擦去脸上的汗,走在“家“的路上,2月的北京冰冷的寒风拍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凄凉。路还是那个路,人却变了。
身后传来了一阵阵呼喊。
“抓贼啊!快来人抓贼啊!”贼从厉清的身边跑过,边跑边翻找钱物。当跑到厉清身边时贼发出声音“小厉子,接住了啊!快跑吧!”厉清下意识的接住了还没说什么就被后面追贼的人给扑倒了,厉清头部受伤昏了过去。“抓住了一个,他是贼的同伙,刚刚我看到他在和贼打招呼。抓他没错。张三快去报警。”
嘀~呜~嘀~唔~在一阵警笛声音中,厉清意识模糊的看到自己被人抬着搬上了车。
陈默打断厉清的话说:“你和贼认识?还是你们是同谋?”厉清弱弱的说到:“认识,他是我在监狱中认识的人,叫王正直,这个名字是不是很讽刺?”厉清继续说着。
警察看嫌犯不醒就拿一杯水把厉清泼醒了。
厉清大喊着“啊!我是谁?我在哪?谁在打我?”厉清精神恍惚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警察不耐的敲了敲长桌说到:“姓名、年龄、为什么出现在现场?你和嫌疑人的关系?”
厉清:“厉清,85年,路过要回家,和嫌疑人认识碰巧遇见。”警察孙仁小声的对张立说:“张队这个人是今天刚从监狱里出来的,罪名是酒驾肇事逃逸被捕。”
张立:“哦有这事?”后站起走到厉清面前面色铁青说:“说吧,你和王正直合谋这件事事后在哪里汇合?早点招了对你对我都好,省的你受着些罪。”
厉清一脸茫然的说:“警官你说合谋?和王正直合谋?为什么说我是从犯?为什么?你有证据吗?”厉清的语气越来越重,抬起被拷着的双手松了松领口。
张立不禁一笑:“证据,难道你犯过罪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快招了吧你还能判的轻一点,早点和家人团聚。”
厉清什么都没有听见,头脑里一直回荡着“犯过罪犯过罪。”心里在想着就是因为有过前科就能这样的主观臆断了?就能这样的草菅人命了?
张立:“厉清!厉清!你可想通了?”
厉清到:“我没罪没罪没罪”声音越来越小。
张立:“哼哼,你再好好想想。小孙走吧明天再来作笔录。”
陈默倒吸了口凉气:“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厉清自嘲的笑到:“因为我是有污点的人啊!”
人世间的真善美是可以触手可及的,但当你发现它的另一面时你才会知道黑就是白的最真实的写照。在它面前你是多么的无力感。
贼还没有被抓住,厉清被宣布要在拘留所了待几天。
当厉清被宣布刑事拘留并即将被投入看守所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里面能不能买到烟?到了看守所的大门外,按照检察官的要求,站在警戒线外大声的喊报告,进去之后就被脱的溜溜光,体检,留指纹,等等等等一系列程序完了之后,穿上衣服,裤子,袜子,在看守所民警的带领下,向着看上去很阴冷的看守所的深处走了过去,开始了历清的看守所生活。很奇怪,那时的他,反而没有什么恐惧和担心了,心想,他妈的,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该怎样就怎样,最多等一下挨打的时候自己抱紧点。
就这样,跟着那个警察东拐西弯,穿过了好几道铁门以后,我站在了一道铁门外面,而铁门里面,进入看守所之后的第一站。进入了那道铁门,铁门内,是一个大约有十五平米的放风场,再进入一道铁门,才是监室,里面的布置很简单,中间一条过道,两边是通铺,监室的最里面是一个厕所和洗手池,整个看起来还是很干净的,两边的通铺上,整整齐齐的坐着几排人,全部穿着统一的黄马褂,后来我才知道,看守所里面,叫厕所为金鱼缸,叫通铺为龙板,龙板前方,是码的整整齐齐的两垛被子,晚上就铺开来睡觉,白天收拾好就坐在上面学习......
就这样的在所里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中厉清等来了自己的结果。
“哪个是厉清,出来,你的案子有结果了。”当厉清出来时看到了负责他案子的警察张立。
张立不耐的说:“快走吧。还想在这住个没完?”
厉清说:“结果呢。
张立:“结果,根据线索抓到了呗。而且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并没有说你是同伙把你坑了,搞不懂你们罪犯之间还有这样的‘感情’。”张立用一种我懂的眼神看着厉清。
苏梓画完后和陈默一起来倾听他的故事。苏梓问他:“什么你懂的眼神?”
厉清面色一白颤抖着说:“你确定要了解?那我说给你们听。”
有时会觉得电视上的情节并不会在现实出现,然而它却又在无情的拍打着你的脸笑着说:“欢迎来到地狱。”
三面惨白色冰冷的墙壁,一扇铁窗。厉清不会忘记那几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光头男,长相凶恶穿着蓝色囚服的男人在接近他把他压在身下,然后狂笑着撕扯着厉清的衣服,那几双带着异样体温的大手在厉清身体上游走,那感觉如此的真实。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味刺激着人的神经
厉清被这样让人恐惧又厌恶的气味笼罩着身体,挣扎着,却怎么都摆脱不了。
“啊......”阳光依旧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平淡。
“厉清厉清你怎么了?厉清”苏梓惊恐的喊着他的名字。
厉清从沙发上弹起,苍白的脸颊上布满惊恐,冷汗顺着发迹滑过颈窝一直没入衣领。厉清喝了一大口的咖啡,虚弱的说着:“抱歉我有些失态了。但这就是现实,你们明白了吗?这就是你们看不到的现实啊。”
这样的梦在刚出狱的时候几乎每晚都纠缠着他,现在已经不常出现了,到底经历了多长的时间厉清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这是3年监狱生活给他留下的烙印是不能被时间磨平的。3年,整整3年,人生有几个这么长的时间段呢。这个时间段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而这几年中在牢里经历的人和事,就像是时光的仆人拿着锋利的雕刻刀在他的生命里刻下永久的痕迹,那些丑陋不堪的、隐秘的、伤痛的......已经把他打磨得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了。
虽然这身体看着还算牢固,可内在的这颗心脏,却已经是腐朽不堪了。唯一支撑着他的也就只有那个存在心灵深处的港湾——来自家的温暖,但是这份温暖却消失了,你们能体会到那种人的最后一棵稻草断掉的感觉吗?出狱时发现放有他和儿子照片的怀表丢失时整个人都没有了勇气,虽然这种勇敢不如说是一种懦弱。
还记的那时有个人说过“请不要站在我的墓前哭泣我不在那里,我并没有睡去我是激扬起的风,千丝万缕我是雪地里的钻石,熠熠生辉我是温暖的阳光,亲近着稻谷我是秋季里的细雨,轻轻柔柔当你清醒于早晨的安宁在鸟儿幽静的盘旋种我奔放着飞升的激情而在被点亮的黑夜里我有是释放温柔的朗朗群星请不要在我的墓前悲泣,我不在那里,我并没有离去。”
也许死亡也是种解脱吧。讲到这里厉清感觉有什么打湿了自己的眼眶。
厉清抹了下眼泪说到:“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天色已晚我这个闲人也该回我的窝了。”伴随着风铃声越走越远。
陈默收了收思绪想了想:“苏梓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梓连忙低下头看着脚尖说:“没,没什么。今天挺好的啊!可能是听了厉清的故事有点感触吧!哎呀都快7点了,陈默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呢?”
陈默整理着笔记说:“你去吧,我还要再整理整理这个故事。你就不用等我了。”说着又埋头开始遨游在他的文字海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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