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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如果你们父亲不是皇帝,不是首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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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特殊关照!”

李翊便道:

“其实纸坊工人,並不知那是臣之犬子。”

“哦?爱卿便如此放心?”刘备挑眉问。

歷练归歷练,但真跟一群大老粗天天生活在一起。

难免会受到欺负,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

那確实得不偿失。

“陛下放心,纸坊里安排了臣的眼线。”

“他们自会照看犬子。”

“当然,臣嘱咐过。”

“不到万不得已,不许透露犬子身份。”

刘备闻言大喜,连道:

“善!善!甚善!”

“爱卿做事一向稳妥,有此保障,朕无忧矣。”

於是,即命人將刘禪叫到未央宫来。

俄顷,太子刘禪至。

刘备端坐案前,手持《春秋》,目光落在刘禪身上,问:

“阿斗,『郑伯克段於鄢』,何解?”

刘禪暗想父皇专程叫自己来,果然是考校功课的。

於是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答道:

“就是……郑庄公打败了他弟弟共叔段。”

见父亲眉头微皱,急忙补充,“因共叔段骄纵不法,所以……所以该打!”

“勉强算你合格。”

刘备搁下竹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比之从前背个《论语》都背不全,总算有些长进。

“那儿臣能去蹴鞠了吗?”刘禪眼睛一亮,出声问道。

“整日就知嬉戏!”

刘备拍案,忽又缓下语气,“明日为父给你安排了个新去处。”

“洛阳南郊纸坊,你去当半月工匠。”

刘禪眨眨眼,“纸坊?是看匠人造纸吗?好玩吗?”

刘备见他满脸期待,不禁失笑。

“好玩,当然好玩。”

转而正色道,“但记住——不许透露太子身份。”

“还有到了那里,不准说你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监工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在那里,没有人管著你。”

“半月时间不到,不许回来见朕!”

“噫!太好了!”

刘禪欢呼雀跃,“宫里那些人整天『殿下长殿下短』,儿臣不胜其烦。”

“如今既是父皇首肯,准许儿臣出宫。”

“还无人问管,儿臣自是欢喜无限。”

刘备点了点头,见儿子对此没意见他就放心了。

因为他一开始还以为刘禪会对此很排斥,自己会费一番功夫劝他去。

见刘禪对此竟是欣喜若狂,那他便再无顾忌,可以放心他派他“下乡”了。

“对了,父皇。”

刘禪突然想起写什么,“对了,表兄是不是也在那儿?”

“正是。”刘备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俩正好作伴。”

次日清晨,刘禪换上粗麻短褐。

临行前,刘备亲手为他繫紧草鞋。

“记住,若吃不得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父皇放心!”

刘禪拍著胸脯保证,“儿臣定能舂出全洛阳最好的纸浆!”

刘备望著儿子蹦跳远去的背影,摇头轻笑:

“这小子……怕是以为去游山玩水呢。”

李翊背著手,说道:

“臣以为,陛下做得对。”

“与其將阿斗这孩子养在深宫里,不如让他去民间歷练。”

一个王朝到了中后期就会走向衰落。

这与国君与底层群眾脱节是脱不开关係的。

因为当皇帝不是能够教出来的,而是亲身实践出来的。

同样是守成之君,孙权就是在派系斗爭中杀出来一条血路。

並通过一系列的任免和暗杀,建立一套新的平衡体系。

这使得孙权的政治理念非常成熟。

而相比无需夺嫡,拱手放权的刘禪。

和夺嫡成功之后得意忘形,称帝后无限壮大士族的曹丕。

孙权无疑要比刘禪、曹丕掌控能力强得多。

这也是李翊一方面力主削减皇权,一方面又鼓励皇子到民间去歷练的原因。

只有切身感受到基层的苦,

才能让他们意识到,脱去贵族的光环后,他们什么也不是。

刘备这才恍然大悟,笑骂道:

“昨日爱卿还说阿斗金尊玉贵,適应不了纸坊工作。”

“原来是欲擒故纵之策也。”

李翊亦还以笑,答道:

“臣可从未建议过让太子去纸坊做工。”

“是陛下提出,臣不敢抗旨不遵耳。”

呵呵。

刘备微微一笑,道:

“无妨,这本就是朕之本意。”

“朕平日里忙於国事,疏於对孩子的关心陪伴。”

“送他去民间歷练,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洛阳南郊,纸坊。

由於纸坊里有李翊安插的眼线,提前打了招呼。

加上纸坊招童工很常见,因为这活计相较於其他工作更加轻鬆。

所以刘禪的加入,並未引起太大反应。

晨雾未散,纸坊內的梆子声已响过三遍。

刘禪揉著惺忪睡眼,便被李治拽著衣袖拖进了蒸料房。

湿热的水汽混著腐木味扑面而来,他猛地打了个喷嚏。

“拿著。”

李治塞给他一根包浆的木杵,指向前方石臼,“今日要舂完这筐楮皮。”

刘禪探头一看,石臼里泡著的树皮还带著青苔。

他撇撇嘴:

“表兄何必当真?父皇让我们来体验民生,又没说真要干活。”

说著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尝尝,东厨见新制的蜜渍梅子。”

李治头也不抬地继续捶打楮皮,並不理会他。

“巳时前舂不完,午饭就別想了。”

“你!”

刘禪见李治驳斥自己的好意,正要发作,忽听得身后一声暴喝:

“两个小崽子嘀咕什么!”

转头见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大步走来,腰间皮鞭隨著步伐啪啪作响。

刘禪不以为意,反倒扬起下巴:

“本”

话到嘴边突然想起父皇叮嘱,乃硬生生改口,“我们正在干活。”

监工眯眼打量二人,突然一把夺过刘禪手中的油纸包。

“偷带零嘴?”

话落,他將梅子尽数倒入口中,嚼得汁水四溅。

“今日加舂五斤料!”

“你敢!”刘禪涨红了脸。

在宫中,东厨的糕点他吃半块扔半块,何曾受过这等气?

被人生生抢夺。

平日宫里的人对他都是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

何曾被人如此吆五喝六过?

“啪!”

皮鞭抽在青石板上,火星子溅到刘禪脚边。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声鞭响便是那监工的警告。

李治急忙按住他肩膀,低声道:

“忍忍。”

刘禪强忍怒意,老老实实回到了岗位上。

整个上午,刘禪的虎口渐渐磨出血泡。

楮皮的纤维混著硷水,將伤口蜇得生疼。

他偷眼去看李治,却发现表兄的掌心早已结满厚茧。

刘禪见此大惊,心道表兄这段时间是经歷了什么,手才会变成这样!

这简直比他身边的下人都要惨。

“表兄,你这是……?”

“嘘,安心做工。”

李治示意刘禪闭嘴,安心工作。

一开始时,李治也曾因工作量太大受不了,一度想要回相府。

但李翊坚决不许他回去。

李治只能强行忍耐,隨著时间推移。

也渐渐適应了这里的工作。

午时梆子响起,刘禪累得瘫坐在草垛上,捧著发颤的双手直抽气。

李治默默递来半块粗饼,他甫一接过,顿时皱眉:

“此饼粗糲不能下咽,如何食得?”

李治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块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

“若是不食,便要饿死。”

刘禪闻言,眉头紧皱。

又看了眼粗饼,肚子顿时咕咕的叫了起来。

到底还是忍不住,將粗饼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饼尚未吃完,忽听得监工在晒场那边叫骂:

“喂!那新来的!”

“谁准你歇息了?去搬浆桶。”

刘禪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啃起粗饼。

不料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揪著领子提了起来。

“反了你了!”

监工满嘴酒气喷在他脸上,“今日不把你收拾服帖,乃公跟你姓!”

“放肆!我乃……”

“乃什么乃?”

监工抡圆了胳膊,“你一乳臭未乾的黄口小儿,也敢称乃公乎!”

言罢,“啪”的一鞭抽在他背上。

衣褐应声裂开,露出道血红鞭痕。

刘禪疼得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恍惚间看见李治扑过来挡在身前,第二鞭结结实实抽在了表兄背上。

“请息怒!”

李治忍著疼赔笑,“我这兄弟初来不懂规矩.”

“哼!”

监工一脚踹翻浆桶,白浆泼了二人满身。

“记住,没有下次了!”

刘禪狼狈不已,李治则闭上眼睛,静静地將脸上的白浆擦乾净。

暮色渐沉,刘禪蜷缩在通铺角落。

背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耳边是其他童工此起彼伏的鼾声。

月光透过破窗,照见他掌心血痕中嵌著的楮皮纤维。

李治悄悄挪过来,递上半碗伤药:

“敷上吧,明日还要晒纸。”

刘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表兄手上的茧.”

“三个月前,我也跟你一样。”

李治轻声道,“第一日就哭著想回府。”

“后来呢?”

“父亲说,要么留下,要么去岭南戍边。”

“唔!相父对你可真狠。”

刘禪嚇得腿一哆嗦,“要是父皇也这般待我,真不知我该怎么办。”

“行了,说再多也无用,快睡罢。”

“明日还要早起做工呢。”

李治撂下一句话后,自己却不曾睡。

而是盘坐在角落,就著油灯修补明日要用的竹帘。

刘禪可没李治那精力,倒头便要睡。

可在宫里睡的那都是上好的床榻。

在这茅草铺上,刘禪是辗转难眠。

背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稍一翻身就牵扯得倒抽冷气。

月光透过窗欞,照见李治的背影。

他背上也有一道鞭伤,却是因为自己挨的。

“表兄……”刘禪声音发哑,“你难道就不疼吗?”

李治並不回头,只是澹澹说道:

“疼,但帘子破了不补,明日晒纸就会漏浆。”

“那个监工……”

刘禪忍不住问,“为何敢这般欺辱我们?”

“因为他掌著记工簿。”

李治咬断线头,“他说谁偷懒,谁就领不到餉钱。”

刘禪攥紧草蓆,“有权力便能肆意妄为?“

油灯“噼啪”爆了个灯。

李治终於抬头,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睛。

“三日前,有个童工被蒸锅烫伤。”

“监工准他歇息,还给了伤药。”

“这……”

“权力像把刀。”

李治摩挲著竹帘的毛边,“能砍人,也能削出趁手的犁杖。”

权力既可以隨便欺负人,也可以去保护別人不受欺负。

关键看你怎么运用。

夜风穿堂而过,带著楮皮发酵的酸味。

刘禪突然想起去年冬至时,自己隨口抱怨句“鱼子羹太淡”,次日东厨就换了三十余人。

“原来我早就在用权……”他喃喃道。

李治突然掀开衣襟,露出腰间淤青。

“这是初来时偷懒挨的板子。”

又指向墙角水缸,“那日我打翻浆桶,王翁偷偷帮我重舂了一臼。”

他声音低下去,“父亲说得对,世上哪有非黑即白的公道。”

月光流转,照见李治眼角水光。

刘禪这才发现,表兄身上那种年少气盛的锋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沉静的力量。

“若能回到相府……”

李治突然说,“我定要给父亲他老人家磕头认错。”

“从前我笑他处事圆滑,不够正直。”

“却不知他肩上担著多少人的性命。”

远处传来梆子声。

刘禪望著表兄映在墙上的剪影,恍惚看见了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那个曾为阿若与巡城尉据理力爭的少年,如今学会了在规则里周旋。

那个敢与李翊辩论正义黑白的的愣头青,终於懂得了权力是双刃的。

“表兄,你回到相府后,就不想找那监工报仇吗?”

刘禪声音里带著些不甘。

即使善良如他,也忘不了今日之辱。

李治正在修补竹帘的手指微微一顿。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深邃。

“找谁报仇?”他轻声反问。

“当然是白天那个抽我们鞭子的监工!”

刘禪撑起身子,眼中燃著怒火。

“等本太子回到东宫,定要让他也尝尝鞭子的滋味。”

李治放下手中的竹帘,转头看向刘禪。

月光从破败的窗欞间洒落,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你以为天下只有这一个监工吗?”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刘禪愣住了。

“因为我父亲是首相,你是太子,我们自然能找那个监工报仇。”

李治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背上的鞭痕。

“可如果我们不是呢?你难道要把天下所有的监工都杀光?”

草棚外传来守夜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刘禪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又鬆开。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治重新拿起竹帘,针线在指间灵活地穿梭。

“我们真正要做的,是运用好手中的权力。”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

“让这天下少几个仗势欺人的监工,多几个像王翁那样愿意帮人舂料的老人。”

刘禪怔怔地望著表兄。

月光下,李治的轮廓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边。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眼中沉淀著超越年龄的沉稳。

有那么一瞬,刘禪仿佛在表兄脸上看到了相父的影子。

至少有那么点儿像了……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治吹灭了油灯,轻声道: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晒纸。”

夜风穿堂而过,带著楮皮发酵的酸味。

刘禪望著窗外的残月,忽然想起昨日在宫中,自己还因膳房做的杏酪不合口味而摔了碗。

一滴泪砸在草蓆上,很快被吸乾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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