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李翊的大手,重塑国家经济,发行新(1/2)
第343章 李翊的大手,重塑国家经济,发行新货幣,拯救濒死的大汉
成都,魏王宫。
时年五十八岁的曹操,此刻已经鬚髮尽白。
他立於殿前的巨幅舆图之前,手指划过秦岭山脉,眉头深锁。
“蜀道崎嶇,寸步难行。”
“今我军据有益州,若不通邮驛,政令难达四方。”
“军情又何以速传?”
要想富,先修路。
尤其是西川之地,曹操要想壮大自身实力,必须將蜀地的交通连接在一起。
赵儼拱手道:
“大王明鑑。”
“自入蜀以来,各地文书传递迟缓,往往旬月方至。”
“若不整顿驛道,恐生內乱。”
司马朗亦上前一步,諫言道:
“臣考察蜀中旧驛,多因战乱荒废。”
“依臣之见,当重建亭障,增设快马。”
“便使成都与汉中一线畅通。”
汉中既是川蜀门户,又是蜀地重要的北伐基地。
打通汉中与成都之间的联繫,可谓是目前蜀魏政权军事战略的核心。
“善,此事便交由卿等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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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頷首,又指向汉中地图。
“此外,刘备虎踞中原,虎视眈眈。”
“孤欲以汉中为北伐根基,须速通关中。”
计划既定,曹操即吩咐手下人执行。
使者持节而至,朗声宣詔:
“魏王有令:拜曹仁为汉中太守。”
“整军经武,开凿山道,以通粮运!”
曹仁单膝跪地,沉声道:
“臣领命。”
汉中太守相当於曹魏的北部地区的军事最高长官,曹操依然习惯用自己的宗室。
待使者退下之后,副將低声问询道:
“將军,汉中群山环绕,如何开闢新路?”
曹仁沉声道:
“昔秦国能开金牛道,我魏中岂无此能人乎?”
“传令!徵调民夫三万。”
“分修子午、儻骆、褒斜、金牛四道!
一声令下,蜀地的官军立马开始行动起来。
郊野外,寒风刺面。
里正敲著铜锣,穿村过寨,扯著嗓子嘶喊:
“魏王有令!三丁抽一,修驛开道——”
“魏王有令!三丁抽一,修驛开道——”
跟在里正身后的,是一群官兵。
他们挨家挨户开始抓人。
王家老汉死死攥住儿子的手腕。
“官爷,我家就这一根独苗啊!”
里正一脚踹翻陶瓮,粟米洒了满地。
“曹將军说了,抗命者以通敌论斩!”
里正相当於是村长。
但他的权力远比村长大得多,不仅能够负责管理户籍,徵收赋税。
还起到维护治安、调解纠纷等的作用。
本质上是皇权在基层的延伸,具有行政强制力。
所以,曹氏肯定是专门扶持了听话的人上来。
以便配合他们的基层工作。
那里正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自然尽心竭力为曹家人办事。
很快,十七岁的王栓被麻绳捆著手腕,与同乡百余人串成长队,赶往汉中修路。
“快点!磨蹭什么!”
监军的皮鞭抽在裸露的脊背上,王栓肩头的縴绳深深勒进皮肉。
三百民夫正拖拽一根巨木,沿著儻骆道的峭壁缓缓移动。
“啊——!”
前方突然传来惨叫。
王栓抬头,看见同村的李叔脚下一滑,连人带石坠入深渊。
监军探头望了望云雾繚绕的谷底,撇嘴道:
“少个吃閒饭的。”
当日,王栓被安排派去负责凿孔。
他悬在千仞绝壁之上,钢钎一次次砸向岩缝。
虎口震裂的血染红钎柄,却不敢停。
昨日有个少年歇了口气,就被监军一刀砍断绳索……
正午烈日下,一位同村的民夫突然栽倒。
王栓摸到他滚烫的额头,偷偷餵了口水。
待傍晚收工之时,却见那位老乡已经被拖到了崖边上。
王栓不解其意,正欲闻讯。
那监军却开口说道:
“此人害了瘴气,会传染全队的!”
话落,那监军竟毫不犹豫地,一脚將人踹下深涧中去。
王栓见状,死死咬住嘴唇,却不敢发作。
在熬过一个个漫长的日夜之后,王栓与他所剩不多的老乡,迎来了子午谷的雨季。
民夫们泡在泥浆里夯土,夜里挤在漏雨的草棚。
每天清晨,都有僵硬的身体被抬出去。
“第三百四十七个。”
老石匠在岩壁上刻著记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王栓帮他捶背时,摸到嶙峋肋骨上溃烂的疮。
“別费心了,”老石匠推开他,“晚上就该刻我的编號了.”
是夜,大雨倾盆。
王栓静静地盯著草棚角落里老石匠的尸首。
尸体已被雨水泡得发白,眼窝里积著水,像是在流泪。
“还要死多少人?”
王栓突然踹翻陶碗,碎碴溅到眾人脸上。
“明天是你,后天是他!”
他抓起凿石铁钎,“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
瘸腿的张老汉拽他裤脚:
“栓子!曹军有刀有马……”
“刀?”
王栓劈手夺过他的凿子,“我等岂无刀乎!”
他猛地砸向木柱,火星四溅。
“王侯將相寧有种乎!”
“与其活活累死,不如就在起事!”
在王栓的鼓动下,伙伴终於下定决心加入他。
一开始,只有同棚的八个人跟著他。
他们摸黑捆了睡死的监工,用运石料的麻绳勒断他的喉咙。
至天明时分,王栓高举血淋淋的铁钎走在栈道上。
身后跟著的人越来越多——舂米的、凿山的、拖木料的。
他们眼睛里的恐惧渐渐烧成怒火。
华夏的老百姓最大的特点就是,如果不是真活不下去了,是不会造反的。
当他们选择揭竿而起时,说明是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反了!反了!”
监军骑马衝来,鞭子还没扬起,就被飞来的石锤砸落马下。
他爬起来时,脸上傲慢变成了惊恐:
“你……你们胆敢反抗魏王……那可是要杀头的!”
王栓箭步上前,一钎子捅穿他大腿,嘶吼刀:
“杀头?我全家早就饿死了!”
“又岂惜一颗人头?”
眾人把监军拖到未完工的栈道缺口。
王栓踩著他脖子,厉声问:
“记得李叔否?就是从这里,被你踹下去的。”
“好汉饶命!我家里也有……”
“也有八十老母?”
王栓突然暴怒,抡起铁锤將长钉凿进他手掌。
“汝不知害了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时至今日,尚欲望活乎!”
惨叫声中,钉穿四肢的监军被架在栈道木架上。
王栓抹了把脸上的血。
“想活的,从这畜生身上踏过去!”
张老汉瞧见那监军悽惨的模样,颤巍巍不敢动。
王栓乃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喝道:
“你不过去,我就把你扔下山!”
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和监军一样狠。
当夜,山雾瀰漫,他们趁势抢了粮仓。
王栓站在栈道高处,望著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大概有两百多个衣衫襤褸的民夫。
他们手里攥著铁钎、锤子、削尖的木棍,眼神里燃著浑浊的怒火。
“栓哥,咱们不如去投汉军罢?”
张瘸子拄著木拐,声音发颤。
“听说刘玄德仁义著於四海,我们去到汉地,至少不至於过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何况我们杀了监军,曹氏定不会放过我们。”
“投汉?”
王栓一声冷笑,“蜀道千里,只怕我们还没出去,就已经被曹军给截杀了!”
他猛地举起铁锤,“不如占了这山头,咱们自己当家,自己做主!”
眾人面面相覷,最终沉默地低下头。
他们不懂天下大势,只知道王栓带他们杀了监工,分了粮仓。
他说的,大概是对的。
因为跟著他,至少大概不用挨饿。
正午时分,就在眾人刚刚分完了粟米时,忽听得马蹄声如雷。
震得栈道木板簌簌颤抖。
“是是虎豹骑!”有人尖叫。
王栓扒开人群,瞳孔骤缩。
五十名装备精良的骑兵如黑云压境,滚滚而来。
为首將领面如刀削,铁盔下的眼神冷得像冰。
“就这些螻蚁,也敢造反?”
曹纯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膝盖发软。
真正从沙场上走出来的人物,往往都有不怒自威感。
王栓喉头髮干,却强撑著举起铁锤:
“弟兄们!衝上去——”
声落,无人动弹。
他回头,发现张瘸子已经跪倒在地。
其他人丟下武器,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
王栓在他们眼里看到了恐惧,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恐惧。
儘管他们的人数,是对面的数倍。
可眾人连举起武器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废物!你们难道忘了,监工是怎么折磨我们的?”
“放箭。”
曹纯抬手,身后的虎豹骑训练有素的齐齐拈弓搭箭。
第一支羽箭,瞬间贯穿了王栓的肩膀。
他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支箭已將他膝盖射穿。
他跪下了。
很快是第三支箭,第四支箭,然后是数不清的箭雨。
他仰面倒下,看见无数箭矢如蝗虫过境。
身后的同伴像麦秆般成片倒下。
惨叫声、求饶声、坠崖声混成一片。
曹纯策马而来,铁靴踩住王栓的喉咙:
“知道你们为什么输吗?”
王栓张了张嘴,血沫涌出。
“因为你们,连被记载的资格都没有。”
曹纯的剑刃映出王栓扭曲的脸。
“你自以为你能成为英雄。”
“但却分不清大势,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吾料想汝穷极一生,也未曾干过如此大事。”
“可饶是如此,史书上只会写——”
“建安十八年,汉中民乱,平之。”
剑光闪过。
王栓最后的意识,是看到自己喷出的血溅在黄土上,很快被马蹄踏碎,渗进尘埃里。
直到临死的最后一刻,他才明白。
原来他们连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种乎”的资格,都不曾有过。
歷史从来不属於他们,
只不过是王侯將相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罢了。
在魏军的高压之下,蜀地的道路很快被连通。
一座座高桥拔地而起,一条条栈道横贯南北。
儘管在高桥、栈道之下,埋著累累白骨。
但曹操不在乎,
他一生对不起很多人,但在修路这件事上,曹操坚信。
史书上只会称讚他对蜀地发展的贡献,为益州开闢了邮驛事业。
至於长埋地底的尸骨,谁会记得他们?
……
洛阳,內阁。
自李翊当上首相之后,便利用內阁的行政效率,开始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了。
为的,就是尽力为这个新生的国家注入活力。
其实,很早的时候,李翊就想过要改了。
但考虑到之前政权不稳定,不確定因素太多。
李翊也担心大改,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所以一直托著。
如今自己既是大权在握,身边又有一帮能吏当助手。
他便再无顾忌,可以放下心来进行整改了。
而改革的第一条,就是重整货幣!
一直以来,人们都在称讚李翊的谋略、军事才能。
然而李翊对自身最满意的其实是抓经济。
这才是他的老本行。
发展才是硬道理,而经济永远都是与发展绑定的。
既然要发展经济,那自然需要重塑国家货幣。
青玉令案前,李翊召开会议,正式提出他想要发行新货幣的决定。
眾人原本见李翊兴师动眾,以为是什么大事。
没想到居然真是大事,是远比他们想像的还要严重的大事!
货幣可不是能能够隨便发行的。
“首相,为何突然想起要发行新幣?”
陈群当即起身质问。
“非是突然,而是筹谋已久。”
“我主虽然仍旧延用汉號,但毕竟不同於前后两汉。”
“私以为不该在继续延用前朝货幣,理应发行本朝货幣才是。”
李翊的意思就是,新朝新气象。
咱们不应该在继续用前朝的货幣单位了。
但这个理由显然不能服眾。
毕竟东西两汉都是用的五銖钱。
也不见东汉人改换货幣,怎么到了咱们这第三汉,便要改货幣了呢?
而且要说新朝,新朝最怕的就是折腾。
这个货幣政策的改革,那是直接影响全国所有人。
比內阁改革都夸张,毕竟这只影响朝堂。
而你要是敢去动全国人民的钱,万一出错,那是真的可能顛覆整个国家的。
一时间,內阁中的三分之二的人都变成了保守派。
觉得李翊这个决定太过激进了。
新兴国家不应该折腾,上来就整这么大的活。
“吾成立內阁的初衷,就是为了诸位助我一臂之力,为我们国家多做一些事实。”
“此陛下所知也。”
李翊直接把刘备搬了出来。
说我们搞內阁出来,就是为了去大刀阔斧的改革,解决一些弊病。
“而诸位却全都畏难怕险,逡巡不前。”
“倘如是,要尔等何为!”
李翊拍案怒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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