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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音色并不苍老，却依稀有种暮气。司雅觉得他说这话时，似乎有些唏嘘之感。

“就是说我是你的人？下属？”

秦生忽然语气不善了。司雅不由得怀疑、这男人十有八九是许文俭。

对面没有声音。

秦生又问：“我父母是谁？”

“你上山了？”

司雅听许文俭的语气，感觉他纯属猜测，而非已从灰叔等人口中得知、又来明知故问。好像许文俭很笃定，墓碑是秦生知道此事的唯一途径。

司雅不免就推测，要么、这事没第三个人知道，要么、知情者100％不会告诉秦生。

秦生已经俯身压了下来，脑袋趴在司雅肩旁：“没错。”

“所以你想怎么办？”男人的语气略带清冷的笑意。

“不知道。”

秦生的语气似乎有点倔强，司雅下意识轻轻抱住了他。

“耍小孩子脾气？”

“……”秦生不说话。

“成熟点儿吧。”男人说完，就挂了。

司雅听到这句“甚合她意”的话，险些笑出声，赶紧克制住。

秦生仍压在身上。司雅紧了紧环着他的手臂：“你爹？”

“嗯。”秦生略微侧身，将软在她体内的东西扯出来，再次不动了。

司雅见他没什么说话的兴致，就陪着他沉默了。

只心下寻思：“如果老薛认为老熊是秦生或者我杀的，秦生还能找他打听我的事？难道许文俭另外编了一套说辞？那为何又不跟秦生串供呢？还是说，老薛也不在意那个老熊，许文俭用钱和面子就足以了结恩怨？”

司雅忽然觉得、这也没什么好猜的。反正许文俭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意味着秦生找老薛问，肯定问得到。又管他为什么呢。

反正秦生自然会帮她打听。

司雅开始盘算，等找出要置她于死地那人时，她应该怎么做。

先下手为强、然后进去吃牢饭？她想到这儿，不禁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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