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大儒之威,许清宵之意,绝世骈文显!满堂震撼!(2/2)
“许清宵,老夫知晓,此事与你无关,你方才求情,万夫子让你心安理得,成全你仁义,可你一而再,再而三逼进。”
“你为自己仁义,却不顾彼之仁义,枉为读书人。”
“再者,法绝无开恩之时。”
“圣不可辱之。”
“念你府试第一,又为大魏带来绝世文章,老夫原谅你这番放肆。”
“可若你再敢继续开口,为暴徒求情,老夫绝不饶你。”
严磊的声音响起,带着怒意,但并非是那种怒吼,而是一种冷意。
这一番话,彻彻底底表态。
也彻彻底底告诉许清宵,不()
要再求情,否则你也倒霉。
这一刻,李广新立即开口。
“楼宴开始了,不要耽误黄道吉时,诸位消消气,相聚一场,实在难得。”
李广新开口,一个眼神下。
顿时之间,奏乐开始,一位位曼妙女子走进宴会,钟声鼓声,竹丝之声绕梁。
气氛瞬间热闹起来,就是显得有些牵强,所有人都莫名提心吊胆,害怕事情继续僵硬下去。
主亭上。
慕南平靠许清宵近一些,他拉了拉许清宵的衣服,他不敢继续开口,生怕严磊继续找他麻烦。
但意思很明显,他也在劝阻许清宵,不要再争了。
主亭上。
许清宵立在座位中,他看了一眼众人,天明书院的学生满脸笑容,李鑫,王儒,陈星河皆然露出担忧之色,尤其是陈星河,皱着眉头,一直摇头,让自己不要再说了。
万夫子面色平静,端着酒杯朝着严磊敬酒。
所有人都试图将事情就这样带过去。
这一刻,许清宵沉默了。
他坐了下来,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楼宴中,许多人重重地松了口气。
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这楼宴就办不成了。
李广新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松了口气。
终于许清宵知难而退了。
这是好事,他知晓许清宵的心意,也知道许清宵仁义,但有时候不能太过于刚烈,知难而退,是一件好事。
“今日南豫府楼宴,诸位尽情饮酒,为新楼庆祝。”
李广新大声笑道,希望气氛更加活跃一些。
的确,随着许清宵落坐下来,众人的心都落下来了,一时之间笑声彼此响起,开始交流,也不缺乏各种祝贺之词。
不过有些笑声却显得刺耳。
依旧是天明书院的学生们,他们的确开心,面上的笑容,当真是发自内心。
主亭之上。
严军与张恒二人的笑声也比较大。
但是为楼宴庆祝而笑,还是因为其他而笑,就不得而知了。
琴音阵阵。
曼妙的女子在大厅中展示身段,清脆的乐声响起,众人沉溺在这种盛宴之上。
目光也落在了这些女子身上,看得出来,的确很欢乐。
却唯独许清宵一人,静坐在桌前。
慕南平端起酒杯,想要敬许清宵一杯,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反倒是慕南柠,端着一杯酒,喊了一声许清宵。
“清宵公子,我敬你一杯。”
慕南柠有些任性,没有人敢向许清宵搭话,但她敢,她也看不爽这些腐儒,同时也十分敬佩许清宵,只可惜斗不过这帮人,有些憋屈。
听到慕南柠之声。
许清宵看了她一眼。
随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美酒入喉,味道却莫名苦涩。
许清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还是有些苦涩。
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依旧苦涩。
一杯接着一杯。
许清宵一直沉默,在别人眼中,他似乎在喝闷酒。
不过众人也能理解,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不郁闷才怪。
所以众人并不在意。
也就在此时,张恒的声音响起。
“严儒,我一直听严兄提到您,严儒之意,实乃我辈读书人之敬仰,这杯酒是学生敬你,也庆大魏有您这样一位严儒。”
张恒开口,他()
端起酒杯,朝着严磊说道。
他敬这一杯酒。
一来是真心实意想要在大儒面前露个脸,哪怕是刷个存在感,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二来就是为了恶心恶心许清宵,尤其是最后两个字,严儒二字是有两重意思。
在座众人都听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大部分人微微皱眉,一眼看穿他的心意。
哪怕是万安国也有些不悦,这件事情已经到此为止了,许清宵一个人独自喝闷酒,你还去招惹他?不是有病吗?
可他说的话,又合情合理,不好训斥,只能强忍着恶心。
至于严磊,他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但没有训斥什么,在他眼中,张恒这种表现也正常,毕竟自己的同学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有些生气是常理。
所以点了点头,也算是受了这杯酒。
看到严磊点头,张恒顿时笑容灿烂,立刻饮下,紧接着一旁的严军跟着开口。
但并不是与严磊说话,而是朝着李广新开口道。
“李府君,我张兄擅长诗词,此番南豫府新楼刚刚建好,张兄备好了一首七言诗词,算作是庆祝。”
他开口,吹捧张恒。
此话一说,李广新虽然心中厌恶此人,但明面上还是笑道。
“哦?没想到张恒有这份心意,那不如念出来,也算是为我南豫新楼添加光彩。”
李广新笑着说道。
此话一说,下方的天明书院学生开始起哄了。
“张兄诗词,可谓是一绝啊。”
“是啊,是啊,张兄所作,必是精品,我等有幸能听到张兄诗词,不枉前来了。”
众人起哄,其余人也跟着起哄,笑颜逐开,毕竟是楼宴,吟诗作曲,自然是必要环节。
“哪里哪里,严兄实在是捧杀我了。”
“不过学生的确作了一首诗,也算是为南豫新楼添加一份光彩吧,当然若是作的不好,希望诸位也不要见笑。”
张恒笑了笑。
表面上各种谦虚,然而却已经起身,看着众人开口道。
“楼阁岧峣倚翠微,天风吹散碧云飞,一声清磬时时响,十里鸣钟夜半归。”
张恒开口,字正腔圆,这首诗词他早已经备好,同时也请教不少夫子,删删改改,如今拿出来说是说献丑,其实还是有些自信。
随着诗词念完。
在场众人不由微微点头。
你说特别好,那肯定不是,但你说差,那肯定不差。
只能说还行,算是可以,毕竟要求不能太高,哪里人人都能作出千古名诗?
“诸位,实乃学生献丑,若是有那些不好的地方,还望多多指点。”
看到大家的反应,张恒略微自豪,不过说话还是谦虚。
台下,陈星河喝了口酒,心中更加自信,不过他没有急着拿出自己的诗词,毕竟这个环节还是会持续一会,大家都会轮番作诗。
自己完全可以等一等,等到时机成熟,再拿出诗词,镇压全场。
一来是为了自己师弟出口气。
二来是证明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里,陈星河又喝了口酒。
“好!”
“诗词不错,意境也不错,不愧是张兄所作。”
“张兄不愧是我天明书院的读书人,不错,不错。”
很快,各种赞美声响起,大多数是天明书院的学生喊着。
其余人也跟着鼓掌赞好。
宴会便是如此,你夸夸我,我夸夸你,只要没什么()
仇,彼此都会客气一二。
感受到众人的夸赞,张恒也有些飘飘然了。
但此时,他看了一眼许清宵,略带笑意道。
“哪里哪里,献丑罢了,献丑罢了,若不是因为南豫府新楼建成,我也不敢拿出来献丑,毕竟许清宵,许万古在一旁,诸位就莫要笑话我了。”
“对比万古兄的才华,张某之才,实乃米粒之光啊。”
张恒开口,谦虚的很,但也充满着嘲讽。
他也是读书人,而且入了品,把自己贬的如此之低,去夸赞许清宵,看似自己不行,可实际上也是在贬低众人。
无形中捧杀许清宵,也在暗中讥讽许清宵,恶心许清宵。
这一刻,饶是万安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屡次三番去找许清宵麻烦,这又是何必呢?
“张兄莫要气馁,许清宵乃儒道万古第一人,比不上他也是自然。”
“是啊,许万古随便作词作诗,皆是千古名词,比不过许大才,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如此年轻,便是儒道八品,许先生之才华,一人压我等天明书院也不足为过。”
各类声音再次响起。
如跳梁小丑。
如夏蝉聒噪。
诸多人皱了眉头,纵然连李广新身为府君,也忍不住皱眉。
这帮人的确有些不识趣。
许清宵都沉默不语了,独自一人喝闷酒,你们还要讥讽?
慕南平慕南柠兄妹二人都看不下去。
尤其是慕南柠,她想要开口,可关键时刻却被自己兄长拉住。
此时。
张恒将目光看向许清宵。
而亭上。
许清宵依旧是一杯酒,一杯酒的喝。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酒壶换了三次。
这些酒不算太烈,但也不是果酒一类,正常人架不住这样喝。
“许兄,张某之诗,登不上大雅之台,素问许兄才华横溢,一场小小的宴会,便作下千古名词。”
“此等盛宴,许兄何不再来一首?也为新楼添光呢?”
张恒的的确确有些膨胀了。
他虽然知晓自己所作所为有些惹人讨厌,但那又如何?
他就是看不爽许清宵。
自己千里迢迢跑来,许清宵不见他,折了他面子,他不爽。
后来万安国来了,许清宵还是不见他们,他更加不爽了。
尤其是自己同学被揍了,那他就更不爽了。
种种不爽加在一起,他今日就是要让许清宵难堪,就是要让许清宵不爽,就是要恶心许清宵。
怎么?
不爽?
有本事打我啊。
这就是张恒的内心想法。
反正他又不混南豫文人圈,今日一过,整个天明府文人不得崇敬自己?
许万古又如何?
绝世文章又如何?
千古名词又如何?
照样给我吃瘪。
想到这里,张恒脸上的笑意,更浓更浓了。
而此时。
许清宵依旧是一语不发。
他端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灌入。
苦涩!
苦涩!
苦涩!
依旧是苦涩。
在旁人看来,许清宵有些可怜。
先是被大儒教训,如今又被这种人羞辱恶心。
让人莫名唏嘘。
()
然而,就在这一些。
许清宵将酒壶放下。
他没有继续饮酒了。
许清宵面容有些红,眼中有些醉意,但还不是大醉。
呼。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酒气冲天。
下一刻,许清宵站起身来,看向张恒。
眼神之中充满着平淡。
不是平静,而是平淡。
这种平淡,就好像帝王俯视臣子一般,没有任何畏惧,也没有任何怒意,就是一种平淡。
感受到许清宵的目光,张恒不知为何有些畏惧。
但众人目光汇聚,张恒暗自吸了口气,紧接着满是笑容道。
“不知许兄觉得张某的提议如何?”
张恒依旧满脸笑容问道。
“我来此楼,并未作词。”
许清宵开口,如实回答。
这话一说,张恒更加喜悦,刚想继续开口说话时,却被许清宵直接打断。
“我许某人本想着,如此盛宴,又有两府之文人相聚,既有夫子,又有大儒。”
“按理说应该人才辈出,满宴才华,却不曾想到,张兄一首如此破词滥调,竟然引得满堂喝彩。”
“当真好奇,仔细看去,原来竟是天明书院学生之彩,也就明了。”
“张兄虽作词不行,但为人诚实,的确是献丑,所以许某也就不多评价什么了。”
许清宵开口。
他声音极大,但并非是怒吼,给人一种莫名的痛快。
是的,痛快。
非常之痛快。
尤其是慕南柠,更是攥紧了小拳,美目落在许清宵身上,心中畅快无比。
果然。
此话一说,张恒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说献丑,只是客套,只是谦虚,可没想到许清宵竟然如此羞辱他。
这简直是朝着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
不,比扇了他几巴掌还要痛苦。
可张恒忍下来了,不过笑就有点笑不出来。
“张某诗词,的确不堪入目,比不上许兄才华横溢,不如许兄即兴,来一首诗词,也让张某看看,许兄之才华!”
张恒开口,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你说我的诗词烂?
那好,你来作一首看看。
此话一说,台下的陈星河不由拿出诗词,做好准备开口,为自己师弟解围了。
然而还不等陈星河准备开口。
许清宵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兄莫要生气,我许某人一向快言快语,此番来新楼,的确没有准备什么。”
“不过,即兴倒是可以,只是诗词未免单调,许某人就来一首词序,增加一二难度,就怕张兄欣赏不来。”
“再者,有张兄如此粗鄙不堪的诗词在前,我许某自认即便是作的再差,也比张兄要好上一二。”
“来人!”
许清宵说到这里,他看向所有宾客,而后又看向万安国,严儒二人,只是一眼,却让人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思。
事情。
要彻底闹大了!
而张恒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手掌藏于衣袖之中,死死攥着拳头。
“为我斟酒!”
下一刻,许清宵拿起杯子,目光看向严儒,一句斟酒,荡气回肠,响彻整个大殿。
“许兄,我来。”
刹那间,慕南平不知为何,他被许清宵这番言辞说的畅快淋漓,他直接起身,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