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真与假（2/2）

不过伍卫的表现看起来倒显得也十分正常，他本身就很少参与讨论，就是在杨翌质疑他的时候曾经摆手否认，这一刻，等着刘麻子说完话之后，张友凉的目光落在了伍卫的身上，“怎么样，伍卫，你觉得这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总感觉我的能力像是被大幅度削减了一般，根本查看的不够透彻，对未来的感知也失去了方向，我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挠了我的知觉······”伍卫紧跟着说道，他也没说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是说出了自己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张友凉摇了摇头，伍卫的表现也过于正常，所有人都表现地正常，那就是不正常，张友凉忍不住再次将目光朝着那远处的空棺望了过去，这一次，张友凉依旧是透过那副空棺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这一次，张友凉内心忍不住产生了一种惶恐的感觉，莫非自己不是真实的？

“我难道是一个虚假的存在？”此刻的张友凉忍不住想到了之前杨翌的眼神，难道说真的如同杨翌的感知，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虚无的存在。

不对，不对······

不可能是这样，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张友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个时候，刘麻子等人的目光也转移到了张友凉的身上，尤其是刘麻子看向张友凉的眼神有了一些古怪，似乎察觉到张友凉身上的不对劲。

“我总觉得其他的没有什么不对劲，倒是你的身上有些不对劲。”刘麻子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张友凉，他盯着张友凉，让张友凉感到很不舒服。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对劲，呵呵······”张友凉说出这话的时候身体是有些颤抖的，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总觉得自己像是虚无一般的存在，之前杨翌的眼神都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这一刻刘麻子的眼神也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可是张友凉一直觉得自己就是真实的，他的身体就在这里，意识也在这里，记忆也在这里，情感取向也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同。

“遇见那队人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在你的身上，我们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副空棺，可是只有你产生了异样，被空棺吸引了过去，我很严重的怀疑，你很有可能就是不死民的存在，对吗？”刘麻子冷冷地看向了张友凉，眼睛看起来十分清澈，似乎在逼问着张友凉。

在听到刘麻子的逼问声，张友凉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他有些不敢看刘麻子的眼神，虽然觉得刘麻子说的话不对，但又不知道应该从何处进行反驳，眼下的张友凉成为了众矢之的，不仅是刘麻子开始质疑他的存在，就连杨翌和伍卫在听了刘麻子的话之后也都开始相信了刘麻子的话，忍不住朝着张友凉看了过来。

尤其是杨翌的目光，张友凉试图辩解什么，“没有，我不可能会是假的，杨翌，你告诉他()

们，我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不可能是虚假的？”张友凉的话还没有说完，杨翌的质疑声就跟着来到，这让张友凉感到一阵苍白，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我和你能够共情的，你应该能够察觉到我在想什么，我不是······”张友凉还想要说什么。

杨翌的声音随即又传了出来，“我当然能够感知到你在想什么，你在质疑我们所有人，你在觉得我们所有人都是虚假的，唯独你自己，你不敢承认，我觉得你就是虚假的，只有你一个人产生了异样，而我们都没有，我们都是正常的。”

“我。”张友凉深呼了一口气，隐约之间他像是看到了空棺里的另一个自己，也向自己投来了无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