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代价（2/2）

代价太大了！

张友凉在想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摇头出声，“不行，这个方法太极端了，会让你们损失太大了，我不能这么做。”

虔燧却没有反驳，他静静地等待了很长时间，随后轻声地询问了一句张友凉，“张兄，你知道我们等这个机会等了多长时间，如果下一次地陵再出现的时候我们又要等多长时间吗？”

“再早之前的我可能已经不知道，但是你可以细细地查阅大梁有史以来的古籍记载，是否有出现过守陵人的记载，这毫无疑问是没有的，为什么没有守陵人的存在，因为他们都因为地陵的突然消失而陨灭在历史的长河中，这次恰逢大乱，所以我们才会露面，但是地陵会出现多久，我们也没有定论，包括我们的首领，所以。”虔燧苦笑着说道，“我们才会耗费如此大的代价想要寻找活下去的契机，我们的希望很简单，就是想要活下去，让我们的薪火得以存留。”

张友凉在听到虔燧的话之后，顿时整个人都有些傻眼了，虔燧的解读无疑是在告诉他，这次来访本就是冒着生死危机，可以说是向死而生，看来破死局的生路在这里，张友凉虽然找到了这条活路，但是张友凉的内心并不是愉悦的，甚至有点悲伤，没想到要耗费如此大的代价，据虔燧所言，可能会将守陵人这个群体都带入到死亡的境地。

一切，不过是为了传承。

张友凉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杨翌的声音在张友凉的耳畔响起，“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活路？”

张友凉暗自点头，给予杨翌回应，他知道杨翌也猜到了这次的死局中被虔燧的这一招盘活了，只是代价确实是有点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献凉一族。”杨翌紧跟着说道。

杨翌的话倒是引起了张友凉的好奇，他记得很早之前在虔燧看到杨翌的时候，对杨翌就曾感觉到好奇，杨翌同时也说出了守陵人的来历，不过被虔燧一口否认了。

“我记得有关我们蚩尤一族的祭祀文献中就曾有过关于献凉一族的记载，寥寥片语但是勾勒出了献凉一族的情况，相传献凉一族信仰鸟类，他们认为他们的祖先就是长着翅膀的鸟类，能够在神祗接引的时候扇动翅膀升天，得到祖先的眷顾。”杨翌沉声说道，已经将献凉一族的来历和守陵人挂上了钩。

张友凉没有回应，他看向了眼前的虔燧，知道虔燧应该像自己一样，对自己有所保留，但是张友凉也没有意外，人之常情，这都是能够想象得到。

或许是察觉到了张友凉沉默良久，虔燧还以为张友凉心存摇摆，他也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张友凉的情绪变化，随之笑着说道，“张兄不必太过介怀，我本来不想说出这个秘密，主要是也为了你作解答，之前做准备的时候我就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所以也就直接和首领请示了。”

“而且，这一次是我们得以保留火种()

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没有了这次机会，恐怕在想要找机会就难上加难了，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当然，那些为此牺牲的同伴们，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受到神灵的眷顾，由神灵引领他们升天，我们在下面也会给予他们眷顾。”虔燧目光虔诚，双手交叉做了一个像是祭祀礼仪的动作。

看到虔燧这般说了，张友凉也没有更好拒绝的办法，这本身就是一个死局，因虔燧而起，自然因虔燧而解，想到这里，张友凉也就打开了心结。

或许是察觉到了张友凉的情绪变化，跟着虔燧笑着看向了张友凉说道，“那我们便开始吧，记住，有一条，隐匿自己的气息，不顾一切地跑，冲着血腥味最浓的地方跑，到了这里，我也没有你们的味觉灵敏，你的感知力就是你成败关键，祝好运。”

虔燧说完话就放走了手中的猫头鹰，这时张友凉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白雾，他知道血腥场景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