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前奏（1/2）

在张友凉的印象中，他猜测过虎贲校尉口中的老妇人应该是一个颓废佝偻的模样，甚至于是一个可怕凶恶的面孔，但张友凉如何也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竟然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震撼，这位老妇人也是张友凉的老熟人，不过张友凉不敢妄自判断，主要是老妇身上传来的味道太过浓烈，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看起来先生认识她？”虎贲校尉看着张友凉沉默的表现感到十分好奇，他没想到张友凉竟然还会认识这位蛮族老妇。

张友凉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校尉口中罪恶滔天的罪犯竟然是这副模样，呵呵，令在下颇为吃惊。”

的确如此，张友凉也没想到虎贲校尉口中的老妇人竟然会如此年轻，当然年轻不是张友凉关注的重点，而是这个老妇人的模样和他的熟人关兰芷模样太过一样，导致张友凉有些疑惑，甚至怀疑是否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但当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妇之后，又和印象中关兰芷的模样进行对比，发现两者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呵呵，先生是不是觉得她太年轻了。”虎贲校尉笑了笑。

张友凉却是跟着说道，“不是太年轻了，而是太瘦弱了······”

张友凉所说的这番话里不免带有些讽刺的意味，不过虎贲校尉闻言倒没有露出任何恼怒的表情，相反却是笑着说道，“先生有所不知，等着今晚月圆之际，你便可看到她的威力，她不是一般人能够震慑的住的。”

张友凉闻言不由地蹙起眉头，他小心地打量着眼前和关兰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妇，这老妇虽然样貌看起来十分年轻，但是四肢被铁链穿过，其中铁链穿过孔洞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看得出来已经经历了很长时间，难以想象这老妇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幸好这老妇没有衣不蔽体，衣裙穿戴还算整齐，整个人像是站立着睡着了，目光紧闭，看不出任何表情，身上有古怪的香味传来，这浓烈的香味正是虎贲校尉口中所提及的御兽香。

张友凉很难理解为何御兽香会和一个普通老妇人联系上，更何况这个老妇人的模样和关兰芷又是如此的像，若眼前这老妇真的是关兰芷，那么养蚀人的关氏一派怎么会蛮族人扯上联系，让张友凉更是疑惑。

“这老妇身上藏有月坛的秘密，若是能从她嘴里知晓月坛的方位，你我就不需要在耗费功夫寻找了。”虎贲校尉笑着说道，说话的同时身形却在悄然退了两步。

张友凉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按照他的计算，即使虎贲校尉想要暗算他，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能够离开这里，逃出生天。

然而就在下一秒，虎贲校尉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诡异，等到张友凉暗叫不好的时候，虎贲校尉已经跺了声脚，脚下霎时间落空，虎贲校尉健硕的身体瞬间消失在张友凉的眼前。

张友凉恼怒，运用净蚀的力量飞速地冲了过去，但依旧是慢了半步，随后这虎贲校尉冷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下面就请我们伟大的神医，张公子为我可怜的老母亲救治救治，哈哈哈······”

虎贲校尉消失的同时，一旁的程大却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兀自留在原地，张友凉见状不由地感到惊讶，望向程大，“你怎么没走？”

“我是来报恩的，也是来求死的，留在校尉的身边也没什么意义了，他早已看穿了我的身份，留我在他的身边不过是为了恶心我罢了。”程大苦笑地说了句，揭示了他眼下的尴尬境地。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张友凉看了眼眼前的地牢，发现这硬化的透明物质很坚硬，估摸着一时间也无法打破，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程大像是看出了张友凉的想法，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地牢对于她()

就是形同虚设，只要满月降临，她想要去哪里，没人能够阻拦的了她，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留下来，谁也不能将她留下。”

张友凉闻言不由的蹙起眉头，没想到这蛮族老妇竟然是自己愿意留下来，那么她为什么想要留在这里呢？

脑海中一大堆疑惑闪烁过去，让张友凉有些迷茫，这个时候，透过头顶的缝隙，他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看来漆黑的夜晚逐渐要降临了。

“今晚要做好可能会牺牲的准备。”程大脸上露出了决绝的表情，他冲着张友凉笑了一下，随后跪倒在地，“大丈夫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程大今天的决定能够换来蚩尤一族的兴盛，程大死不足惜。”

张友凉急忙将程大扶起来，这程大看来就是一条铁铮铮的硬汉子，不过这脾性太刚烈了，张友凉怀疑他甚至不适合做间谍，更别说和城府极深的虎贲校尉对抗，那简直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