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来者何人(2/2)
张友凉感觉自己已经要疯了,这女人估摸着差不多了,双手将泡在水里的脑袋放在身体之上,歪歪扭扭地朝着远处走去,下一秒张友凉甚至感觉女人的脑袋要掉下来。
女人的方向很明确,吴老鳏的堂屋,张友凉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口大气都不敢喘,越是害怕他越是跟着,甚至隐约感到有些刺激。
房门无风自动被推开,女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去,张友凉还没进来就听到了房间里如同雷鸣般的鼾声。
下一秒,空气中的香味似乎浓郁了几分,张友凉蹙起眉头,发现这女人从嘴里吐出一根染着的香烛,正是那香烛散发着鼻子察觉不到的香味。
在这股香味的刺激下,躺在床铺上的吴老鳏缓慢地直起身子,黑暗中的张友凉注意到吴老鳏嘴上含着朴实的笑容,身上也有了动静,他联想到了白天吴老鳏为何要笑了,看来是不着痕迹的春梦。
下一秒,只见吴老鳏挺直了腰杆朝着诡异女人扑了过去,浑然没有发现眼前这个女人苍白的面孔,以及恐怖的五官。
吴老鳏像是一个发了情的雄性开始不断地发泄自己的欲望,诡异女人任由吴老鳏在自己的身上纵欲。
黑暗中的张友凉闭上眼不忍打搅吴老鳏的春梦,径直退出了屋外,此刻的张友凉大致明白吴老鳏口中的送子,孩子应该都是这些女人诞下的子嗣。
只是这个女人,张友凉感觉太过诡异了,虽然胸腔里的净蚀也探得在这个诡异女人身上有生命的波动,但是张友凉依旧觉得有些荒诞,尤其是之前的那些恐怖的景象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张友凉没有刻意关注着房间里的动静,但是他隐隐能够察觉到房间深处的弥漫出来的荷尔蒙气息愈加浓厚。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张友凉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堂屋里的门有了动静,张友凉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一脸红润的女人缓慢地从堂屋里走了出来,诡异女人吐了吐舌头,卷走那根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烛,香气也顿时消失在空气中。
此刻的地平线上,也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张友凉注视着这个黑发笼罩在地面之上随后消失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
吴老鳏家中的鸡这时候打鸣了,吴老鳏也在睡梦中苏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衣服有些狼狈后顿时有些心虚,等到收拾完备来到院落里发现张友凉还没起来时顿时松了口气。
偏房里的张友凉目睹着这一切不由地暗自苦笑,他知道吴老鳏昨晚肯定是做了一宿的春梦,难怪名为梦姥,原来是梦中交配。
“公子,昨晚睡得还踏实吧?”吴老鳏伸了个懒腰,看起来精神不错,但眼()
眶上围了一圈黑线,足以见到有多伤神。
张友凉闻言笑了笑,“睡得很香,不过大爷,你脸上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是昨晚没睡好吗?”
吴老鳏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促狭道,“有吗?没有吧,哎呦,天已经亮了,我这还得赶着去砍柴,公子,你千万不要乱跑哦,这里虽然都是老实庄稼人,但是也有些规矩。”
张友凉微微颔首,看着吴老鳏走出门后,也没多说话转身回到了偏房内,他附着了一部分的净蚀在吴老鳏的身上,此刻显示吴老鳏重又折返回了家。
吴老鳏轻悄悄的回来瞥了眼四周似乎没有发现张友凉,独自钻到堂屋里,从床铺下面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随后揣在兜里离开了门。
这一幕完全落入了张友凉的眼中,张友凉不由地暗自笑了笑,这吴老鳏应该是拿着送子财朝梦姥山上去了。
看着吴老鳏走远了,张友凉随即出了院落紧跟了上去,这时令张友凉感到意外的是,吴老鳏竟是没有朝着梦姥山的方向走去,而是来到了吴沟村村西头的一户人家里面,在叩了几声门之后,门应声而开。
张友凉竟发现开门的是一个绿裙女子,第一反应是吴老鳏骗了自己,第二反应是这绿裙女子的身份,胭脂?
只是张友凉有些怀疑,胭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围绕自己做好布局,想到这里的张友凉忍不住深呼一口气,他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