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发（1/2）

看完第一个视频后，郑毅心中已有答案，这就是方圆留给警方的证据，也是杨乔一再试探自己的原因，他们都想为陈粒守住这最后的尊严。

郑毅缓缓打开第二个视频。

仍然是在陈粒家，不过这次，从陈粒的背影来看，她似乎已经没办法正常行动了。

只见一个穿着女士西服套装的长头发女人站在陈粒面前，气愤地指责陈粒：“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毅立马听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视频里的男人看着眼熟，他很快便认出他就是刘笙。

“你为什么给我假药？”陈粒努力地吐出每一个字，试图让对方，更确切的说，是希望看到视频的人能够听清楚。

“别乱说，我怎么可能开假药？”

“我找人验过了，你每给我的两盒药里有一盒是假的，所以我的病才恶化的这么快。”陈粒带着哭腔，声音浑浊像是含了口水。

“别胡说，我不可能开假药的，你有证据吗？”刘笙十分紧张，咬着牙，用手指着陈粒警告。

“我跟你说，我还有女儿，要不是迫不得已，要靠这个药活命，我会跟你睡吗？”陈粒努力挤出每一个字，停下呼吸了一会，继续骂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人，居然给我假药。”

视频里陈粒穿着睡衣，半斜着身体，颤颤巍巍地举起已经萎缩成鹰爪似的手，对着刘笙一阵痛骂。

刘笙眉头紧锁，双眼恶狠狠得盯着陈粒：“我跟你说，你再闹，以后连这点药都没有。”

陈粒瘦弱的背影颤抖着，左肩吃力地往前倾去，感觉稍微再往前几度，她的头就会在顷刻间垂倒到地面，喘息声越来越大，应该是病情加重导致她呼吸困难，镜头前迷茫着濒死前的最后对峙。

“你看看我这个样子，你现在给我药又有什么用？”陈粒撕心裂肺地喊着，这一声质问，不仔细听，很难听出她的问话，每个字间的停顿越来越长，尾音收的很奇怪，像是收音机卡住了一般，无助、绝望、懊悔，此刻难以言表的情绪顷刻间爆发，这一声质问，用尽了她的全部力量。

她倒在了床上，整个视频的十几秒里只留下陈粒疯狂的喘息声，以及刘笙一动不动的站立着，只有他脸上越发凝重的表情看出他还在思考着。

过了大约20秒，他强忍着气愤，从陈粒的床头翻出了一个简易呼吸器递给陈粒，摆出一副仁慈的模样，小心翼翼说到：“陈粒，我也是有苦衷的，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过你要给我一点时间。还有你和小米粒的生活费我多少每个月会给你一些的，你放心吧。”

说完，刘笙便就匆忙离开了，留下独自哭泣，呼吸急促的陈粒。

相册里还有几张照片，是陈粒拍下的药盒和药的照片，以及她的诊断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