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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清耳敬亭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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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钦刚才的跌倒磕碰到了额头,前天上山摔伤的脚也隐隐作痛,但他穿着青衫还是站了起来,长叹一声对三名弟子说道。

“把人杀了,拿人头回去复命就是了。”

“严姊姊,你切记闭气片刻!”

纳兰元述一撩下摆踢出一脚,将案几原地打碎,立刻有几块碎片朝着端坐的洪文定飞快射去,而洪文定眼皮微抬看向了破空之物,转手就将几条木块挡飞出去。

鄂尔多的声音冷冷传来,从雨地上捡起了锋利无比的宝剑,任由次啦啦的金铁声划动过地面,传入了洪文定的耳朵里,但更多的是细碎嘈杂的雨声交织,以他的耳功竭尽全力也不辨方位。

天蚕功那由于气海受损而不受控制的内气,枉费了洪文定先前凝练聚积的功夫,此时已经藏散入了周身的各个穴道之中,却如云如缕地飘游自在着。

袁紫衣则神色狐疑地看着雷老虎,“我可不想辛辛苦苦到了海边还得刨水,这件事得先搞清楚才行。”

那种幽幽暗暗、曲曲折折的隐蕴声音,就像是深藏在地下的泉水淙淙流过,激荡徘徊在无休无尽的乱石嶙峋之间,直到一些难以言喻的影子浮游于幽泉之上,鱼龙潜跃地谱起不属于人间的曲子。

洪文定撑着门观望四周,而最后一个走进来的是身材高挑的严咏春,同样浑身是水的模样,但她的神态与表现就要正常的多,稍微梳理了一下散乱的湿发说道。

但随后清脆的折断声凭空响起,只见鄂尔多身形夭矫地挥出一拳,肩臂如鞭炮一声脆响,就将木凳打了个粉碎,化为满天木屑粉末。

严咏春所说的正是两外两女的疑惑,不知为何本该通往南海古庙的道路忽然崎岖蜿蜒,走到一半突兀地模样大变,幽暗深邃里丛生出了许多可疑的岔道和死路,三人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直到她们误闯进了一条狭小的地道里。

洪文定听见略显轻蔑的声音说道,“不过李先生神机妙算,已经猜到他们会乘船走水路,大抵不过是海珠石那边,届时自然有人料理他们。”

洪文定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小石头,如梦初醒的小石头也连忙点头:“没错,听师父的就行了。”

此时的奇兵突击超乎了纳兰元述的料想,让他不免有些方寸大乱,更没想到身为一名女子会有如此果决狠辣的做法。严咏春口中喷出的鲜血,几乎是与拳锋不分前后就来到了自己面前,让他连提臂格挡都有些狼狈,只能硬吃下这一招。

雷老虎见是虚惊一场,用衣袖擦试着额头的冷汗。

袁紫衣更是打一进门就和骆霜儿在一旁窃窃私语,压低声音隐约只能听见什么“古碑”、“出城”、“蛟鬼”之类的短词,丝毫没有回到家中的意满心安。

随后在傅凝蝶充满怒意的凝视当中,几人撬开一块青地砖,准备走往后堂的密道入口,雷老虎担心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风险,终于稍稍有了改观。

但就在僵持的时候,雷府大堂之中忽然冒起了滚滚浓烟,呛鼻的气味从梁柱帷幕之中毫不顾忌地倾泻而出,明灿燎动的火舌也贴着墙壁开始延烧,释放出了难以抵抗的高温、蔓延的速度竟快到令人瞠目结舌。

听闻异响,纳兰元述的身影在府门中逐渐浮现,窄巷里也有更多的人影涌动,为首是一名目如鹰隼、须发皆白的官服老者,已经将四名老幼团团围住,街巷之外更有连绵不绝的兵甲碰撞声响起,俨然大兵开拔时戎马倥偬的景象,像是正奋力追杀着什么。

雷老虎擦去头上的冷汗说着,忽然于安静的空气中鬼使神差地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味,猛然说道:“什么声音?!!”

“又是谁?!”

鄂尔多敢于这么出招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只见他打出了一连串冷弹脆快、坚韧交错的快招,发力较晚却能凭借拳势后发先至,空气中只如鞭炮齐鸣。

管家表示自己也很委屈,不知道自己这个老东家犯了什么病,先前非要自己挖一条不为人知的地道通向府外,没想到今天却将派上用场。

纳兰元述抬腕正要发力,洪文定却欺身而上强攻要害,逼得他只能换手持棍单手御敌,银丝软鞭也方能趁机抽走,随后再次被洪文定抓在手里。

洪文定不懂这柄剑是什么含义,但他也撤去大开大合的杀招停在原地思索对策。

袁紫衣与骆霜儿两人决定先出发探路,而严咏春思量了一下当前的形势,却主动提出留在雷府殿后,几人瞬间分成了两波。

洪文定面上显露出一丝怒意,骨子里继承自洪熙官的杀意被骤然点亮,丹田中如丝如缕的真气逸散,手掌微晃宛如迎风借力,左手鹤形再一次提高了速度,竟然凌空发出了鹤唳之音,倏尔在鄂尔多的眼前骤然放大!

鄂尔多提前预感到杀招,却已经扭头不及,最终被鹤啄擦过了脸颊,只见一道狰狞的伤口沿着左眉骨绽放开来,大量鲜血瞬间奔涌而出覆盖脸面,眼前只剩下一片殷红恐怖的景象——他刚才若是躲闪再迟个片刻,被摘下的可就是他的眼珠子了。

随后他指着雨夜掩映、火光冲天的雷府,气势堂皇地说道,“贼子,还不快从我祖宅门口滚出去。”

话语声逐渐接近,只见由于淋雨浸水,一身紫衣已变为暗色的袁紫衣正想办法拧干头发里的水,一边抱怨着往屋里走去,身后还跟着同样困惑不解的娇小少女。

“好奇怪,密道居然改变了出口,难道是被人动了手脚……”

而小石头吐出嘴里残余的鲜血,也在暴雨中展露出一个有些瘆人的笑容,“嗯,师父吩咐过我们留在这里的。”

对方的言语含混不清,神色中却带上了一股毅然决然的死志,似乎此番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再也没有后退逃避的道理了。

一方面她确实是缺少和北方拳种交手的经验,仓忙之中被拉入了对手的一箭之地,可另一方面他能感觉到鄂尔泰所使用的功夫似是而非,表面上是大开大合的通背拳,骨子里的招意却很难形容,就像是峨眉山中的猿猴集荡于山林,汹汹而来却随时能消散化零,让人毫无踪迹可寻。

只是不知道李行合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能让千载直通南海古庙的密道倏忽改向,乃至于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化为了其他道路。

随着他甩膀抖腕、双臂摔劈,一连串快影成型后如大河滔滔令人应接不暇,严咏春那借鉴自江闻天山折梅手的破排粘打就算想出手,也根本来不及反应,耕拦荡捋的贴身手法更被拳势中的刚劲不断压制,已然吃足了身弱力亏的不足。

雷老虎却颇有信心地打起了保票,“绝对没有问题!我雷某向来以德服人,怎么会晃点大家?包在我身上就好了。”

原先的严咏春精通外功而逊于内修,但此刻出招交手如行云流水、气息绵长,显然是应老道传授的养气功夫起了奇效,武功俨然又上了一层楼。

管家唯唯诺诺地说道:“启禀老爷,地道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只是照您的吩咐要不惊动别人,又不能被工人知道用途,故而进度进展一直很慢……”

踉跄的脚步慢慢靠近,嘟囔声也越发清晰,而随着脚步猛然停住两人终于照面,竟然是一声气息仓促、虚弱衰朽的怒喝声:“你是何人,竟敢当街杀人!”

雷老虎又想起了他的金蝉脱壳计划,紧张万分地吩咐管家准备好后路,却发现刚刚出门的洪文定已经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几道高矮不一的熟悉身影。

“没事没事,快把东西放好别漏出来,还是不小心烧错,我就把你放进去烤。”

“各位姑娘,听你们的意思好像是要出城?”

“老夫本来在家中独酌,听说老宅这边起火连忙赶来,没想到凑巧遇见了你们几个,当真是缘分。”

他撩开腰间露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古剑,却主动解下抛到屋外,“今天本官便不倚仗宝剑,让你输个心服口服、死个明明白白!”

只见老管家费劲地搬动着一个陶罐从后门探出个头:“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不对……后院里还有人的声音!”

洪文定被他们两人的做法震惊,本想要训斥两人为何如此弄险,可话到嘴边,却终究变成了一声发自肺腑的长笑,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只觉得残冬冷雨落在身上都带着暖意,纵使面这等强敌,只要师兄弟还能并肩作战就无惧无悔。

眼看雷老虎的逃脱计划越来越疯狂,沉默许久的洪文定此时才缓缓地开口,那极其相似的眉眼和语气,让雷老虎在恍惚之间,以为是洪熙官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纳兰元述忽然露出冷笑,身形晃动间就来到了洪文定面前,起手竟是一套以围、拦、截、卡为主,招式刚柔相济、紧凑贯通的六合拳法。

傅凝蝶的目光在三位女子的脸上停留片刻,从她们那不可言说的意味里读出了某些东西,却立刻闭上了嘴巴说道,“好,我只跟大伙呆在一起,不会走散的。”

洪文定没有疏忽大意,立刻以洪家拳的虎鹤双形迎敌,虎爪如猛兽扑食,鹤翅如凌空击水,几招下来刚劲威猛之余,也让纳兰元述微微动容。

“反贼此行兵分两路,咱们管好这边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由平南王府自行料理。”

被突袭受伤的鄂尔多神情郁愤,盯着面前的老少四人已然是怒火万丈,双手此时都疼痛无比,只好先忍痛拔出左手深扎的玉蜂针,再帮麻痹不已的点住穴道止血,咬紧牙关调整双臂,要给对面一点颜色瞧瞧。

严咏春原本已经占据中线,挥拳出肘如巫山行云一般顺畅通达,可贴身切手几招之后竟然吃了不小的暗亏,就连改应以格手、短桥发力都差点赶不上对方的节奏!

眼前压力骤然增大,为了逼退强敌的洪文定心思电转,起脚将挑着着火帷幕的长杆踢断,任由着火帷布飘出了屋外、浇灭在了雨水之中,他则顺势握住带火的长木杆的底端,开始以家传枪法步步紧逼、夺命锁喉,压制住面前两人的追击。

两名御前侍卫说的话并没有人搭理,今夜屋里除了大反贼就是小反贼,乃至于还有朝廷钦犯之子,雷老虎二话不说就果断撤往屋后。

洪文定听到声音更是惊讶:“你们不是走了吗?!”

此时严咏春的进招也到了,冲着对方尚未放下的拳招,快如闪电地提肘打去,高挑身形撞进身前两尺,直趋在对方的招式薄弱处,同时以二字钳羊马快若闪电地踢出一腿,两招夹击之下,登时逼得鄂尔多刚踏入屋里的脚步,不得已又退了出去。

“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傅凝蝶得意洋洋地说道。

“师父说师妹有霉星高照,单独交待要我保护师妹、不能离开她五步之外。”

严咏春聪慧过人,自然猜到这场蹊跷的大火是雷老虎的所作所为,如今想要靠大火拖延敌方时间、掩藏地道踪迹,因此强行提起一口气,硬拼着受伤也要挡住鄂尔多的一击,反手出其不意地击打向纳兰元述。

年迈醉汉原本的动作摇晃飘忽,听到这一声“先生”的称呼,却忽然挺直了胸膛站在原地,辨认了片刻就抢先一步,反把洪文定护在了身后。

“好,凝蝶你保护好温先生,那今天我们武夷派就联手一战!”

“那里面没啥好玩的,我们怕你有危险,就趁刚才屋子还没塌,先跑出来躲起来了。”

“门口怎么有个喝醉的老头?”

“功夫不错,那就受死吧。”

雷老虎的心情也更加矛盾,一方面是因为府上多了三个武功高强的帮手而欣喜,另一方面却疑惑于三人怎么突然出现在府上的,从三位女侠衣襟袖口沾染的灰泥青苔来看,似乎刚从什么泥道狭小而布满苔藓地方钻出来。

鄂尔多单手捂眼躲闪跳跃,石青长服上的血迹已经逐渐暗沉,焦躁的情绪更是渐渐压制,与纳兰元述相视一眼便擦身而过,身形交错不定,正对着洪文定手中如毒蛇探头的枪棒探手而来,似乎想要奋力一搏擒住对手。

眼见三个孩子都如此镇定神闲,雷老虎也不禁有些赧然,然而他最担心的就是江闻留在这三个孩子的安全,心里尚不认为他们的武功能高到横行无忌的地步,真出事情不拖后腿就很好了。

“带着师妹和雷老爷他们走,这里我来应付。”

习惯斜睨冷笑的鄂尔多掏出一块官府腰牌,另一只手仍背在背后,满含威胁地对着严咏春说道:“这位姑娘,我们两人乃是奉命追查刺杀平南王的乱党,尾随到这里来的,你此时想和我们动手,莫非你们就是乱党不成?”

洪文定知道此时无法逃身,正睁大眼睛、竭尽全力想要确认对方的位置,有着宝剑划地的沧浪之声作为坐标,他已经能够想象那柄样式古朴的利剑,是如何照射出如一泓秋水的冷光,又会是如何的切玉如泥、吹毛即断。

甫一照面,鄂尔多就被严咏春凭借着招式灵活、出拳弹快的套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止住颓势,可他没有丝毫惧意,斜睨着的神情更是带着蔑笑,转手比原先更快速度贴了上来,竟然是非要和严咏春比较一番近身短打。

骆霜儿听到之后神色一喜,声如银铃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快带我们过去吧,等久了爹爹会有危险。”

说完这些,她才抬头看向了雷老虎与老管家,“雷老爷,是我们回来罢了。你怎么好像有点精神紧张?”

严咏春摸了摸傅凝蝶的小脑袋,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凝蝶听话,你们三个记得跟着我们不要乱跑,现在外面很危险,如果看见平南王府的人,千万记得不要暴露身份。”

话音未落,那扇镶铜雕木门已经被人伸手推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纤细修长、骨节有力的手掌,随后则是一身通身云缎、加片金缘的的石青外服。

随着应老道在平南王府中盘桓潜观察的严咏春,一眼就认出对面的两人,正是清庭派来广州的大内侍卫鄂尔多、纳兰元述。

纳兰元述的武功高过自己,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但他的武功里有一股很奇怪的意味,自己仿佛是正率领千军万马挥师攻打天下雄关的将领,无论派出多少兵力都会被鲸吞而去,即便偶有猛卒能杀入关隘,也不过是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瓮城陷阱,即将面对杀机四伏的滚石檑木、万箭齐发。

雷老虎又一次发问,而严咏春却快若闪电地挡在了所有人面前,一语道破对方的身份。

可见洪文定还在稳坐不动,雷老虎咬了咬牙对老管家说道,“你带他们先进地道,我也留下来再等一等江掌门,到时候我们在海珠石的慈度寺外碰面好了。”

但只有正在交手的严咏春才知道,事情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经历几次大事的傅凝蝶已经学乖,明白了行走江湖时能躲着就绝不出头的道理,可三女那疑惑中带着紧张的态度终究瞒不过旁人,她们似乎正在因为某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而焦躁不安。

“反贼受死!”

“连骆家都有危险?那我岂不是更应该赶紧走?”

鄂尔多冒着大雨也好整以暇地来到了雷府门外开阔的空地之上,短促吐地出了一口气,似乎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是小石头和傅凝蝶的态度还是异常坚决:“不行,没等到师父回来不能出去。”

洪文定费力地觑着眼,隐约看见醉汉被一只手拎起,随后就听闻有人被推倒摔跌的声音,可见大内侍卫并没有兴趣搭理一个醉汉,更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可苍髯皓首的醉汉竟然还是不依不饶地要冲上来,试图夺过鄂尔多手中的长剑。

若是真有武功能在千军万马间立于不败之地,那么必然是一门攻守进退、转圜如意的武功,而在纳兰元述手中,这门拳法则更显出几分固若金汤的模样,即便洪文定屡屡以虎爪破势、鹤啄拆招也无法打破僵局,反而渐渐被纳兰元述身上传来的反震所影响。

屋里的火势越来越大,转眼已经从后堂蔓延到了前厅的桌椅家具,熊熊烈火炙烤着一切,唯有屋顶瓦片承受着的万吨雨水能减灭几分热量,可冷热交加之下却滋生出了更多的氤氲水汽,使得这里的闷热窒息感更难忍受,从雷老虎深具布局的点火方式来看,表明这里面肯定有他的刻意为之。

“快!快把那缸煤油都拿过来!幸好我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以前都做准备了!”

对峙之中,洪文定知道对方已经试探完毕,正在酝酿着杀招,他不禁思考如果是爹和师父面对这两个敌人会怎么做——如果是爹的话,大概会不顾一切地以命相博,在伺机用夺命锁喉枪险中求胜;而如果是师父的话,一定会拿出一门作为神乎其技的克敌武学,再得意洋洋地把对方打倒在地。

看着战局僵持,袁紫衣果断凌空抛出银丝软鞭,将不断吐血的严咏春腰身卷住,施展出了她在狮王采青时苦练的卷鞭,与骆霜儿两人合力把人拖过了火海。

那种响动既不像重兵围剿的兵甲环响,也不似按剑伏兵的刺客踪迹,更和江闻所定下、自己返回雷府的暗号大相径庭。

一直到烛火掩映、阴影褪去的最后,众人才照见两张挂着雨水、似笑非笑的面容。

在那一瞬间,他却忽然有了一丝的明悟,缓缓接过小石头递过来的长剑,随后干脆撕下一块衣布,彻底蒙住如今仅能照影的眼睛。他察觉原本那御使不便的天蚕功忽然晋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举手投足都能打出缠绕久绝的劲力,遭到极大限制的感官也开始骤然延伸,仿佛能察微触入周身的每一个角落。

“竟然还会盲剑?”

纳兰元述倨傲的声音悄然响起,湿棍的破空挥舞声也再次穿来,“那就让我来称称多少斤两!”

随着某一滴雨声如号令般的落下,洪文定与小石头也化作了两道疾影,分别扑向了他们早已选定的敌人,枪尖剑影、拳势掌风再次碰撞在了一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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