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自由(2/2)
「好好睡一觉,小鬼。天亮之後,我们去艾尔迪亚山庄。」里维道。埃尔文那家伙一定瞒了很重要的消息下来,想知道真相,除了从玛雷那边下手,也就只剩艾尔迪亚山庄了,至於猿的X命??呵,只要这小鬼在,还怕他不送上门吗?
不过??原来他们是兄弟啊。那个笑得很恶心的家伙真的是什麽都没说呢。
虽然里维不在意买主杀人的动机,但是这种什麽都被瞒在鼓里的感觉真的让人很讨厌啊。
要是每个买主都跟埃尔文一样恶心的话,他迟早会杀了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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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连没想到自己睡熟地很快,也很沉。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梦醒之时,已经什麽都不记得了。
枕头旁不知何时放了一套简便的衣裳,艾连默默地换上衣服,接着,就被里维拎去洗脸,直到所有的胭脂水粉都被洗乾净,他才放过鼻尖被冻得通红的少年。
少了胭脂水粉,那本就烙在双颊的红痕,就更为显眼了些。里维蹙眉转身,本想尽量平淡地问出这句话,不知为何却在出口时,由於片刻的犹豫而染上了几分暧昧的颜sE:「??昨晚的事,会对你身T有影响吗?」
红奴。花期。在昨日玲琅春的交头接耳中,他已了解了大概,简而言之,昨晚他做的事??对那小鬼而言,就跟za没两样吧。
「??」
艾连擦乾了脸,长发散着,又没有胭脂妆点的他,眉目之间带了几分乖巧的感觉,就像所有富养出的公子少爷一样。
然而,他吐出的话,却让里维再次意识到,他不是什麽无害的小孩,而是生在烂泥里的彼岸花。「没事的,鸨娘出阁前,有先给我服过玲琅春。」
玲琅春开於春日夜晚,古籍载:其瓣有玉泽,故曰玲琅春。而玲琅春自古以来??都是做cUIq1NG药所使用。可偏偏就是这种药,只要红奴在花期时服下,那就绝对不会有怀孕的问题。
你瞧,多合适的一种药。
艾连看着里维,他什麽都没说,可那双好看的碧sE双瞳深处,却分明表达出——所以,你想怎麽做,都可以。
「??」里维沈默片刻,道:「很小的时候,我在窑子待过。」
「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在那里生活的。」
「昨夜,是我失控了。」
窑子,最底层的妓院,不像玲琅春,还有达官显贵追捧,意思意思粉饰一下,在那里,只有慾望,只有发泄。
小时候的记忆,其实现在已经不大清晰了,里维对那里仅存的印象就是:脏。
肮脏的不是人。肮脏的是人。
他从此厌恶一切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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