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诅咒（1/2）

夜蛾正道觉得自己的意识和身T像被剥离成了两半。

明明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举动十分奇怪，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那个人偶般的孩子脚边以一种十分卑微的姿态跪下。

脸上的Sh润也昭示着他对着一个孩子丢脸地哭了出来，但他却不明白这满溢着内心的、无可名状的渴慕到底从何而来。

这不应该是他的感情。

还有——

明姬到底是谁？

脑中虽然无b清醒的认知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孩子，也没听说过任何叫作明姬的人，但他的嘴却不受控制：

「明姬大人??——此身的血r0U、骨骼、脉动全是为了此刻的相遇而生，请下令吧！只要是您施予的命运，即使x腔里的心脏不再跳动、即使脖颈上的头颅终将首落，只要是您的意愿，此身就是您最忠诚的仆从，肝脑涂地也无所畏惧！」

不不，虽然咒术师确实是高危职业、随时都可能丧命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为了现在这莫名奇妙的状况、为了根本不认识的人去Si啊？！

与表面虔诚的誓言相反的是内心不停反驳的崩溃。

现年十七岁的夜蛾正道觉得自己正陷入人生中最大的危机，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样的诅咒能做到完全控制他人行为，但这并不妨碍他将眼前那个实力无法估量的孩子归类到一级或级别更高的诅咒师。

尚且保留着少年的脾X、即使和同龄人相b已经成熟可靠许多的夜蛾正道，在这样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下，也难免有些惊慌，更别说他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身T。

一旦那个孩子真的像他在诅咒的控制下说的话那样，下了什麽奇怪的命令，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唔嗯？咒术师？」

nV孩稚nEnG清澈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虽然因为现在身T不受控制只能低着头跪伏在地上，夜蛾正道依然能从对方衣服底下长袴的挪动看出那个孩子转了个身朝向自己，而後——

注视着自己。

同时自己的身T也因为对方的目光而兴奋地颤抖，尽管知道那不是出於自身意愿而有的反应，夜蛾正道依然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更加变态的是，他的意识明明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感到羞耻的，然而实际上此刻他的心脏里满溢的仅有欢欣雀跃这种不属於他的情绪。

这个诅咒未免也太过恶心。

——

「啊，是被诅咒了呢。」

不知道被注视了多久之後，夜蛾正道听见那个孩子如此说道，接着对方又开口：

「说起来你这孩子原本是不该遇上妾身的，是诅咒引导你选择了最能接近妾身的命吗？唔——可真是??」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麽，但似乎身上的诅咒并不是对方的手笔却又与对方有着某种关联。

受限於诅咒的控制，夜蛾正道看不见那个nV孩的表情，也无从分辨这是不是谎言，但可以确定的是目前他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

「抬起头来吧，虽然妾身习惯被人照顾，但如今也已经不需要仆从了，妾身会为你解咒的，只是你必须与妾身定下束缚——不得以任何方式向他人透露妾身的存在，嘛，现在的你也无法拒绝妾身就是啦～即便那不是属於你的感情。」

依着对方的命令抬起头，朦胧的视线在眨掉眼眶中的泪珠後，才得以看清那孩子的模样和表情。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双弯出一个狡黠弧度的薄烟sE狐狸眼。

或者该说，无论是穿着的古式十二单和服、梳着的古老发式、或手里捧着的疑似咒具的铜镜，每一项都足够特别到在第一眼x1引注意力，但和那双眼睛b起来，每一样也都不够特别到足以在瞬间攫取目光。

该如何描述那双眼睛呢？

淡灰的瞳sE或许是有些稀奇，日本人要有这种颜sE的眼珠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混有西方人的血统也许就有可能能拥有这样的颜sE吧？

但真正让那双眼睛成为焦点的是——

那对如明净琉璃珠般的眼眸既注视着人间也无视着人间，这般不像一个孩子会有的眼神。

那洼灰sE的深处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去形容的通透，目光的尽头似乎是缥缈的彼方，并且注视着某些不可言说之物。

而现在，夜蛾正道觉得眼前这孩子正看着无b悠远又深入，连他都不曾知晓的自己。

被这样盯着看其实是一件有点恶心的事，就像被扒光衣服ch11u0的、毫无防备的袒露出x腹；对常年在危险中与咒灵战斗的咒术师而言，简直像在挑衅一样，只是因为这样看着自己的是一个外观上看起来不足十岁的孩子，加上被诅咒控制，才没有在这样的目光下做出什麽过激反应。

或许是察觉到少年内心那无法突破诅咒表露出来的别扭和警惕，nV孩眯起那双同样也被注视着的烟sE狐狸眼，而後用那绣着华丽鹤纹的宽大袖口遮掩住自己始终带着笑意的半张面容，牢牢地捧着怀里的铜镜向後退进了神社屋檐的Y影处。

任由光影将她和少年所处的位置割裂出两个世界。

留给夜蛾正道一个能让他觉得安全的距离。

「唔，真是不太像呢??」

Y影将nV孩的神情覆盖，但夜蛾正道敏锐的听力还是捕捉到了对方低声、犹如抱怨般的喃喃自语。

像？像谁？

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对方，当然在诅咒还存在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与之同时的是被诅咒C控的他简直无法忍受和那nV孩拉开的距离，在那孩子後退後，他的身T也不由自主地急忙想膝行到与刚才一般近乎贴在nV孩脚边的距离，但却在企图起身的瞬间被那孩子叫停：

「唔姆，停下吧，妾身知道你对妾身仍有疑虑，就那麽待着也会b较安心吧？」

被诅咒控制的身T不情不愿地遵从了nV孩的命令，乖巧地再次跪伏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