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 俞闫在盯着我看。 这个早上就被发现了的现象,居然(2/2)
“那你绝对会被打死。”
“被你吗?”
“你是不是觉得咱班我脾气最不好啊?”俞闫坐直身体凑到他面前,挑着眉。
这种挑衅的神情,出现在俞闫的脸上居然有种很协调的潇洒。
“看哪方面吧。”纪则撑着下巴看他,“爱装逼挑事儿的那波人里你都排不上号。咱们班最爱装逼的是刘远峰,最爱在女生面前嘚瑟的也是他,是不是?
“我记得你们俩都没怎么说过话吧。”
“他这种道行的,”纪则指指眼睛,“我一眼就能看穿,你跟他不一样,你惹事从来不是为吸引谁的目光,甚至会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而尽量压着火,不喜欢当焦点。”
“首先,”俞闫面色依旧平静,只是看上去像在发呆,目光没有焦点,他说:“首先,我从来都不惹事……”
纪则没有理他,继续当着本人的面去剖析他,“但是,论脾气,你确实不太好。喜怒无常的,情绪起伏既大又快,内心敏感的啊,像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小孩儿。”
“……你想死吗。”
“我说像,又没说你是。”纪则伸了个懒腰,感觉有点困了,“谁家小孩儿一米八七。”
俞闫从来不会去思考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他,总得来说他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内心世界。
但听着纪则评价自己,他每听一句,心里似乎就有人在喊“没错,这就是我”,即便他很不喜欢别人用小孩儿这种词按在他身上,但纪则说出来后,他也没有反感,反倒是心底的小人振臂高呼:“是是是,这就是我!内心敏感的一米八七小孩儿!”
月考在即,时间安排在高考那几天。
经过一次小摩擦后,俞闫再次安静了几天,这几天晚上他都会去纪则寝室一块儿复习,临时也抱了会儿佛脚。
月考在自己班里,打乱座位拉开距离。
纪则坐在李景洋后面,这个小姑娘也是挺逗的,一边往后传卷子一边嘟囔着:“真爱凑热闹,人家考试你也考试,人家高考完就放假了,你怎么不放假。”
纪则笑了笑,在卷子上写上了自己的班级姓名和学号。
有点小紧张呢。
这是我纪则,作为一名高中生,参加的第一场考试。
但考试成绩必然是不会太理想了……
周三结束考试,当天晚自习,最先考的也是最好批的数学卷子就发下来了。
这个成绩,纪则都没眼看,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很不爽地把卷子团了团扔进桌洞。
这个成绩,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大概是太激动,声音大了点,俞闫立刻回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怎么?
纪则也挑了挑眉。
——别烦。
俞闫:
——呦吼?
“我说你怎么反应那么大呢。”俞闫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往旁边偏了偏头,“数学考76,这水平还不如我呢。你不是说数学课不用听你都会吗?感情你是数学课不用听,听也听不懂啊。”
张泳说,每次考完试,都是一次灵魂上的洗礼,所以要在成绩全出来之前,撒欢儿的玩一玩。此刻他们都挤在张泳寝室,打游戏、打扑克如果不是麻将目标太大他们立刻就能支上麻将桌,桌子上摆了一堆零食。
纪则对这种考一次试就撒一次欢儿的发泄式精神胜利法持保留意见,他之所以也坐在这儿单纯是因为他被俞闫拽着不能走。
现在还要被他嘲笑成绩,让不让人活了。
“我这就是个意外。”纪则叹着气,“难言之隐。”
“坦然点吧。”俞闫说:“还难言之隐,没学会这三个字能有多难言。”
我是没法告诉你这些题我都会。
因为我没法让我爸妈接受一个转学前考倒数前三的孩子,转个学考了正数前三。
“唉。”纪则再次叹了口气。
“不玩了。”俞闫啧了一声收起来手机,拉起坐在他旁边的纪则,“走,出去透透气,多大点事儿值得你这么叹气。”
“你要能少损我两句,我就能少叹几口气。”纪则跟着他出去了。
走在五楼走廊时,纪则以为他会去507,这段时间俞闫大多数时间都是在507待着,俨然把哪儿当成自己地盘,搬过来的椅子也一直没搬过去,有时候纪则进507都想先问问他“你好,我能进吗?”
没想到今晚他直接拐进了506。
纪则除了上次在这儿睡了一觉之外,再没有来过。因为俞闫这个双标的狗逼,只许他在别人寝室赖着,不许别人在他的地盘撒欢——这是张泳在偶然得知他们俩交换寝室睡过一晚上后提供的情报。
纪则没有机会验证,毕竟上次俞闫理亏在先,没表现出多大不情愿,但纪则还是选择相信,就这种“我对你可以,你对我不可以”的别扭劲儿,非常符合他对俞闫的形象认知。
俞闫回了自己寝室,纪则也打算回自己寝室。
就姑且把从三楼走到五楼当“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