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逼俞闫 俞闫觉得他们班一直是个和谐欢乐团结友爱的班集体。 班主任宇哥,三十多岁……(1/2)
俞闫觉得他们班一直是个和谐欢乐团结友爱的班集体。
班主任宇哥,三十多岁,长相端正,性格稳定,教育风格一向是以苦口婆心劝降为主,鸡汤眼泪感化为辅。虽然训起人来磨磨唧唧,但火候一直掌握的很好。
在他的带领下,整个班级都时不时刮过一阵慵懒的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班级内部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矛盾。
纪则的加入简直就是明媚的春光里走进了雨夹雪,刚开始还觉得挺新奇,到后面就觉得十分讨厌并且不合时宜。
一个课间的功夫,整个高二都听说了“二班转来个神经病”的趣闻。
从厕所出来,往嘴里扔了颗薄荷糖,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一点。进教室时,俞闫视线一花,迎面猛地贴上来一个人,险些撞上。
“俞闫!”张泳喊了一声,俞闫赶紧一手撑在门框上,下意识把纪则拦住,劈手夺下纪则手里那本卷成棒的书。
纪则看着他不说话。
俞闫拿过来展开,居然是本数学书。
张泳半张着嘴,一脸尴尬,把没说完的话续上:“……宇哥让你下节课下课去办公室找他。”
俞闫闭上眼忍了忍,把书卷回棒型塞进纪则手里。
纪则继续沉默地看他。
“预备铃都响几分钟了,不赶紧回去上课在这儿等着下课吗?”俞闫看着依旧沉默地站在他对面不打算动的纪则。
说完,穿过讲台,回到座位对着张泳的椅子腿踹了一脚:“你活不到下节课了?喊个屁。”
张泳满脸委屈:“你抢他书干什么啊!”
“我他妈……以为他把你漫画拿走了你喊我拦他呢。”俞闫忍着火。
在众目睽睽之下抢人书,抢完之后也没给出个由头,纪则看他那两眼,简直要把他尴尬死了。
“宇哥没说找我什么事儿?”俞闫问。
“换座。本来不是说让新来的跟班长坐同桌吗,刚刚宇哥过来估计是想看看座儿换得怎么样了,就你拿走手机去上厕所那会儿。我刚跟他吵完,宇哥就进来了,问他怎么还没换。他说他不换了,他就坐这儿了,要坐我后面儿这空桌子。
宇哥说这儿太靠后了,椅背容易蹭脏墙。他说他会注意绝对不倚墙,俩人本来交涉的差不多,宇哥都没说什么了,结果谁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说,他看你同桌是空的,要不坐你旁边也行。宇哥说他答应过你不给你安排同桌,所以这事儿要问你意见。你意见呢?”张泳在纪则这边儿败了,倒豆子一样的语速发泄怒气。
“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俞闫说:“我除了不同意就没别的意见!谁跟他坐一块儿,疯了?让他没事搜我手机玩?”
“那你下课跟宇哥说去。”张泳弯着腰,把身子往俞闫这边凑了凑,俞闫只好也凑了凑。
“说。”俞闫说。
“我提个建议啊,通过我跟他交涉的这半个课间啊,我建议,你以后别惹他。他指定是脑子有问题。”张泳低声指指脑子:“学习把脑子学木了……估计在以前的学校是当纪律委员的,真的,销毁我的漫画书在他眼里就跟拯救世界……不,跟拯救宇宙一个等级!宇哥刚刚来看见桌上的这些东西都没训我,就让我放学带回家。”
“宇哥看见我手机还扬言要给我砸了听响。”
“他砸了吗?!砸了吗!”张泳很激动:“你光明正大在班里打电话让主任抓到了,宇哥没骂死你你就谢谢吧。不过,纪则要是说要把你手机砸了听响,我觉得他真会砸。”
“……他要疯吗?他确定他爸妈给他办的是转学不是转院?”俞闫冷笑着。
“我听得见。”纪则看着前面头对着头的两个人。
俞闫很震惊地回头看他。
“你们俩堵着过道。”纪则指了指:“我从后面绕过来的。”
俞闫眯着眼看他。
“我不会摔手机。”纪则叹气:“损坏财物要赔,当老师的……我是说,哪怕是老师也不会摔。”
早上的这几本漫画只能算是开胃菜,到了午休,纪则才知道什么叫“原形毕露”。
五高午休时间很长,11点50第四节课下课到13点30这段时间,是吃午饭和上午自习的时间。期间有学生会来查纪律,其作用就跟白天打手电一样,除了浪费资源毫无用处。
班里看的照样看,聊天的照样聊天,前桌张泳在看他没收未遂的漫画,隔着过道的斜前桌俞闫脑袋抵着桌沿趴在桌洞里玩游戏,玩困了就戴上耳机睡觉。
后脑勺靠在墙上,纪则心累地望天,他暂时还不适应这种身份的转换,班里散漫嚣张的氛围看得他火大却又无法发泄,离他最近的两个人都看他很不爽,他也没有想好解决方式。
头疼了一天后,下午放学他就回家了,不打算再上晚上的三节自习课。
“儿子,是办理了下周住校吗。”老妈盛好饭坐下:“家离得这么近,其实走读也挺好的。”
“住校方便,下晚自习都十点了。”纪则说。
老爸倒了一小盅白酒,坐到他旁边,语气很关怀:“寝室环境怎么样啊,你睡觉浅。”
“我申请了单间,住校的人少,办理老师说单间还有空的。”
“那好啊!”老妈老爸都很高兴。
纪则看了他们俩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回到房间时,纪则的脑子还是乱的。
如果说30岁的纪则和18岁的纪则是生活在平行空间的两个人,那么老爸老妈就是这陌生世界里把他拉回过去的一双手。
两张熟悉的脸,完全陌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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