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2)
等一等。即墨迟哑然道:本座过去三十年都在闭关,你们正道弟子失踪,找本座问个屁啊?指不定是他们自己觉得师门规矩太多,憋得难受,悄悄连夜逃跑的呢。
你!
你什么你。即墨迟的声音稳稳传遍整个清正堂,目光锐利仿佛淬了毒,锁死在那高瘦男子身上,本座都不认得你,轮得到你来问本座么?
一时间,高瘦男子被气得脸皮发青。
即墨宗主慎言,这位是清音派的许容许掌门。大敌当前,总不能落了气势。眼看清音派掌门不顶用,叶无问及时接道:其实在即墨宗主进屋之前,我也只敢确定水云宫覆灭一事,对各派弟子的无故失踪将信将疑,可当你走进这个屋之后,我却不得不相信许掌门了。
即墨迟啊了一声,满脸写着就看你们怎么往下编,却不料,叶无问只是手腕一翻,招出他们苍穹派特有的赤金蝶来,沉声道:敢问即墨宗主,你身上,怎么会有我徒儿一善的味道?
即墨迟:
即墨迟眼睁睁看着那赤金蝶一路飞一路撒金粉,最后轻飘飘地落到了自己肩膀上。
完蛋,整段垮掉,这帮人又能逻辑自洽了。
那是因为即墨迟苦苦思索,发现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眼前这些事,况且这些正道修士很明显就是认准了他,根本不会给你解释清楚的机会。
罢了,直说了吧,你们到底想怎样?常年稳坐上修界第一人的实力,让即墨迟多少退化了一些组织语言的能力,最终,即墨迟只能如是说。
其实我们也不想怎样。叶无问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不疾不徐的样子,一手握住剑柄,正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今天既然在这设下裂魂阵,便是打着必死的主意。即墨宗主若有冤屈,大可痛快迎战,以一人之力破掉我们这阵法,一战过后,我们定然不会追究伤亡,只是
只是,若我不敢迎战,便是坐实了我练魔功练出岔子的消息,活该折损在你们手里吧?即墨迟笑道。
叶无问没说话,屋里所有人都没说话,看着像是默认了。
果然是好算计,趁他病要他命,让他死在这,可比费尽心思剿灭万鬼宗省时省力多了。
话说明了,眼前大战一触即发,即墨迟自知毫无胜算,却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
其实本座是真的想做个好人,不过也好。即墨迟朗笑着站了起来,右手朝虚空中轻轻一抓,将森白骨刀紧紧攥在手中,摇头感慨道:恶鬼道煞气重,自从本座修至洞虚境界后,便已少有敌手,更别提和谁痛痛快快的打上一仗,今日之战,也算是全了本座一个心愿。所以说说吧,你们
话至此略略一顿,半眯起眼,攥着骨刀的手用力到青筋迭起,分明是只恢复到了元婴期的修为,周身煞气却极重,几乎要把身旁几人压得窒息。
到底谁想第一个死啊?
28. 炮灰自救 第二个拥有系统的人。
即墨迟有很多把兵器, 但没有本命兵器,平时最常用的,便是这把由蛟龙骨打磨出来的骨刀。
原本, 即墨迟是想等此次事了后, 就去找个清静地方把眠天石炼了。炼制本命兵器最讲究机缘,即墨迟是个无论做什么都想做到最好的人,在原剧情中,他用从别人那里生抢来的机缘,都能炼成绝世魔兵鬼煞, 这样的炼兵天赋,让他不能不暗暗期待一下, 若是用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机缘炼, 最后到底会炼出个什么东西。
可如今看来,他好像是没机会尝试了。
一句话问出来,在场九位掌门谁也没有开口回答他, 倒是纷纷亮出了兵器,迎战之意不言而喻。
罢了, 既然一定要战、那便战吧!
忽略掉系统让他赶快住手的惊声尖叫,即墨迟催动体内的焚天鬼火, 以元婴期之力,强行将鬼火灌入骨刀,看准叶无问身后那名说话极不中听的高瘦男子,一举挥刀砍下, 在空中烧起一大片刺骨冷焰。
就拿这位许掌门开刀了!谁让他是这屋里长相最平平无奇,说话又最难听的那一个?就算打不死,今天也一定要让他伤得最重!
即墨迟这样想着,将手中骨刀用力向前劈去的同时, 趁机放出盘在他手腕上巨蟒青青,命令青青立刻将身躯变到最大。
青青在阴差阳错经历过一番天火洗礼后,从魔兽直接变成了灵兽,得到不少好处,不止战力提升迅速,更被天火直接烧通了灵窍,整条蛇不再呆呆傻傻的,斗鸡眼也被治好了,一改从前又粗又短的大笨蛇形象,头顶生出小小的一对角,样子变得威武许多。
碍于裂魂阵的束缚,青青卯足了劲变大,也只变到勉强有四五个人那么高,而后它伏低身子,让即墨迟踩在自己的大脑袋上,借着主人方才攻击那许掌门的威势,疾速向前掠去。
骨刀毫无意外砍中了许容的肩膀,皮肉接触到刀刃,发出一阵烤肉似的嘶啦声,迅速腐蚀开来,临了,却被无量寺住持的金禅杖打到一旁。
阿弥陀佛。无量寺住持将身上串了宝珠的袈裟抛向空中,赤/裸臂膀念一声佛号,那袈裟便倏地变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眨眼间,袈裟上的无数宝珠倾洒下来,每一颗宝珠都似有千斤重,每每砸在地上,便要把异常坚硬的石砖砸出坑来。
一击不成,因着敌我实力的巨大悬殊,即墨迟已有些力竭,但是他不敢怠慢,眼见着被佛光包裹的袈裟自头顶落下,连忙调动真元做成防御罩,用来抵挡头顶袈裟的佛光,以及那如暴雨般没完没了往下砸的宝珠。
即墨迟修的恶鬼道最怕佛光,从前他仗着修为高深,还可以蛮力抵挡,如今他丹田紫府内真元空虚,身周防御罩被佛光迅速侵蚀,勉强支撑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不多时便吐出一口鲜血来。
我说住持,你们也未免太看得起本座了吧。被佛光超度的滋味并不好受,即墨迟脚底踉跄了一下,及时站稳身形,单手将骨刀抗在肩上,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本座如今的修为至多不过元婴期,应是很好对付的,可你们不但小题大做布下这裂魂阵,还直接祭了佛器出来,是否有些太过小心谨慎了?你们这样做,究竟是因为太害怕本座,还是因为太看轻自己啊?
预料之中的激烈战况并没有发生,正道对于即墨迟,几乎是一边倒的压制,这样的胜利难免让人生出骄矜之心。听了即墨迟的调侃,正道之中一位不知姓名的小掌门终究是没忍住,扬声反驳道:你这魔头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