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我现在同意变成蛆还来得及吗?阮骄僵成一根上好的白瓷塑像,鸡皮疙瘩铺满露出水面的皮肤。
面前光屏上铺天盖地的羞耻台词,系统嗨得停不下来,以刷屏的速度滚动。
怀里的身体僵硬紧绷,楚昱冷笑,突然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这个装得三贞九烈的小骗子,你爬别人的浴缸也是这样?是软得像一滩胶水,迫不急地黏上去,撕都撕不下来吧!
这都什么破词儿?楚昱也有同款提词器吗?阮骄第一次听人上床形容对方是胶水?男人在床上屁话多,不是处男就是变态,这个楚昱大概率是个变态处男!
就在阮骄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处理才能不ooc的时候,楚昱炙热的手掌用力将他摁入自己怀抱,同是男性,阮骄在《问鼎苍穹》活了一百二十多章,还是冰清玉洁的魔道童子鸡,现在跟个变态肉贴肉,终于被糟蹋的绷不住了!
他攒出一滴水珠挂在指尖,冲对面墙上泛着冷光的按摩喷头弹过去,卡扣啪得一声脱落,足有手掌大小的金属喷头准确无误地砸在楚昱头上。
在春梦中如鱼得水的楚霸总瞬间伏在他肩头不动了。
阮骄像从汤锅里逃跑的母鸡,湿淋淋地跨出浴缸,他的内力所剩无几,但是处理楚昱还是游刃有余,三两下把人弄出来,穿好浴袍抱上床,还贴心地号了号脉,楚霸总春梦不顺,肝火旺盛。
阮骄自己也换了浴袍,颓坐在床边,看一眼楚昱叹一口气,这本小说堪称奇葩,没什么故事情节,除了上床就是在上床的路上。
他穿得这只小哭包原本是个智障炮灰,现在可好,开局一把屠龙刀,直接把他到主角的浴缸里,这下得了,剧情成谜全靠缘分。
一阵突如其来的麻痛从他体内炸裂开,由五脏六腑沿着经脉扩散到四肢百骸,如同一群长着锋利巨颚蚂蚁在身体里肆意游走。
阮骄知道他刚才使用武力砸晕了楚昱,人物发生ooc,现在就是虚空主神所说的惩罚,他趴在床边一头冷汗,安静地等待这阵折腾过去。
在这本小说里,阮骄是个身较体软的小妖精,身体素质可想而知,足足过了两个小时,他才颤巍巍地爬上床,把一床柔软洁白的被子全部据为己有,生无可恋地睡了过去。
叮泪腺控制系统扑捉到这场已结束的闹剧,根据人物情况自动开启。
阮骄在睡梦中哭得天昏地暗,做梦都是被眼泪淹死,再次穿越变成了一只蛆。
第二天早上,楚昱是被冻醒的,他浑身僵硬地爬起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压根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爬回床上的。
等等,昨天喝完酒好像还干了点不得了的事情?楚昱陷入深深的梦境回忆中,表情一阵迷茫。
突然堆在他身侧的雪白鸭绒被翻动开,熟睡中的阮骄无意识翻身,直接面对着他。
楚昱精彩的神色完全僵在了脸上,感觉整个身体都凉透了,昨天晚上醉酒放飞自我,骚话连篇,外加霸王硬上弓,一通操作猛如虎,原来都他妈是真的!
阮骄昨晚是真的折腾不住了,自己也就只虚披着一件浴袍,睡了一夜三滚两蹭的,现在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根腰带。
楚昱捞起被角瞥了眼脸都绿了,一个空荡荡一个赤/裸裸,硬说团结友爱、严肃活泼的睡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鬼都不会信!
叮当前最佳台词提示:
哥哥,我好难受我是不是会死?
阮骄被系统提示音吵醒,他第一次真情实感地念出台词,哥哥,我好难受大概要死了。
这具破身体再不看医生,他可以直接烧熟成早餐端上桌。
楚昱被惊醒,摸了摸阮骄滚烫的额头,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他手腕上。
遭了,昨天晚上自己醉成那样,心里对他也别扭,肯定下手特别狠,做得像凶杀现场楚昱像被雷劈中,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陷入深刻的自我反省和自我厌恶中。
阮骄等了半天旁边的人突然就没动静了,差点被气死,这是多大仇啊?没日成连病都不给看吗?
在要命和要脸中挣扎了一会,阮骄屈服了,他虚弱地掀起红肿的眼皮,有气无力地补了一句,哥哥,救救我。
楚昱的心头软肉不轻不重地被掐了一下,拽起被子把他捂了个严实,别乱动,我去给你叫医生。
他拢起浴袍三两步走到套房客厅,捡起散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掏出手机,先叫助理送衣服,再通知家庭医生过来,搞成这个样子,酒店的医生肯定是不敢用的。
医生和助理前后脚赶到,统统被楚昱关在卧室门外。
楚昱没顾上自己穿衣服,先拿了家居服给阮骄。
阮骄此时像一盘烧糊了的鸡蛋仔,软趴趴地贴在床上,任凭楚昱把自己从被子堆里扒出来,乱七八糟地套上上衣,然后拎着内裤傻眼了。
阮骄,短裤你、你自己穿好吗?楚昱塞给他内裤,还好心比划了一下正反。
叮当前最佳台词提示:
哥哥,你是不是嫌我脏?
哥哥,我没有力气,你帮帮我嘛。
哥哥,我那里好疼。
阮骄欲哭无泪,气得喘了两口虚气,不要命地喃喃:楚昱你真行,这时候你、你装什么水仙花儿啊?
第2章
楚昱耳根发热,满脑子只有你真行三个字,行不行他真不知道,他昨晚醉得像从酒缸里爬出来的螃蟹,只以为做了个4d超清球幕魔幻烂尾春梦。
阮骄要死要活地穿好内裤、长裤,楚昱敲门把医生带进来。
高医生是楚家的老医生,是从楚昱父母那辈过来的,在他眼里楚昱是一个自律到苛刻的人,这两年接手金盛,更是如履薄冰,怎么能搞出这种三流事故。
高医生给阮骄挂上退烧的点滴,开了几样常备药,斟酌一下问,病人还有外伤吗?
楚昱平静下来,情绪控制一流,不管吓得心脑血管如何劈叉,脸色如常,高叔,把药给我就行,一会我来。
高医生见多识广,心想:真是深藏不露,估计阅人无数是个高手,哎,金盛压力太大了。
在压力中变态的楚霸总,让助理在隔壁开了间房让高医生休息,过一会再看看阮骄,自己沉默地坐在床边反省人生。
阮骄高热已经退下不少,睡梦中噩梦连连,被睡也比变成蛆强吧
他无意的一句梦话,却叫楚昱叹了口气。
阮骄命不好是私生子,他妈是二奶,被他爸养在b市有名的别墅区,正好在楚昱家隔壁,是整个别墅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包括楚昱妈妈,那时候都警告他不许和阮骄玩,二奶、私生子吸家里血的玩意儿,都不是好东西,没有好下场的。
但是阮骄小时候惹人疼,又乖又软,楚昱大他九岁,经常赶走欺负他的小坏蛋们,日子长了,小阮骄就成了哥哥的小尾巴,凡是好吃的,好玩的,都不独享,统统要拿给哥哥。
直到有一天,包养阮骄妈妈的男人死了,阮骄和妈妈一夜之间被扫地出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别墅区。
出国读书前,楚昱都没有停止寻找阮骄,可茫茫人海谈何容易。后来,楚昱父母接连去世,巨大的悲痛和庞大的家族生意,占用了他所有的时间,阮骄彻底淡出了他的生活。
经过几年历练,他从爷爷手中接管整个金盛集团,回国出任集团副总裁,正式开始清理盘整盘根错节的关系和利益。
这时阮骄已是圈内声名狼藉的十八线小明星,到处造谣榜上金盛副总裁,即将飞黄宏达,楚昱气得七窍生烟,但更多是自责,如果当年没有放弃,找到阮骄把他放在锦绣繁华中,像小王子一样养大,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知道阮骄吃了许多苦,后来没有得到很好的教育,不是科班出身,只是昙花一现的秀星,签约的也是小经纪公司,资源有限,一直得不到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