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王秀才献计（2/2）
“如果那里有大队乱匪，可能是个威胁。”高汉子解释道。
突然来了上千人队伍，把上高和周围几个村的村民们吓得够呛，他们也不清楚来的什么人，最后经协商由本地的一个秀才来求见李丹。
“慢来、慢来！”李丹哈哈大笑，他明白在当时绝大多数人听来，朝语发音和日语没什么区别。
“学生刚从那里回来，城里没有太多乱匪。”
“是呀，不能因为队伍在山上扎营，就说是占山为王吧？”旁边一个黝黑的大块头呵呵笑着说，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第一种认为中国很早出现马蹄铁，敦煌的隋朝壁画，甚至南北朝时期的高句丽遗址都有这东西的图画和实物出土，所以中国应该很早就有。
看起来蹄铁，在这个生产力有待提高的时期，并未在民间得到普及。这也印证了蛮夷之用不一定中国亦有的观点。
“是极、是极，加上小生只顾低头看路，即便走进也确未注意到门前有杆幡旗。望乞恕罪！”秀才一本正经地团团作揖。
“男儿上跪天地、鬼神与陛下、下跪父母和长辈，在军队里理应以军礼互相致意。若这样跪来跪去，岂不是要贻误战机？
再说，长官与尔等只是职务、级别不同，人格上并无差异，大家都是同袍，一个锅子里吃饭嘛！”
李丹点头：“多谢父老美意，不过今年开春便是大水，其后雨水连连，想必贵地的收成也不如往年吧？”
李丹微笑着向廖存光摆摆手：“算了，他不是咱们的人，还是随他去吧。”然后转向那人：“你接着说。”
我让雷先生写出告示，麻烦秀才公带回张贴各村，有愿意应募的，请揭了这告示来找青衫队行悟师父即可。”
听说是个读书人，李丹自不拒绝。那是个瘦高个子小伙子，一身月白暗纹长衫穿在身上有些晃荡，明显不符他本人的身材。
数年前中了秀才后便热衷四处游历，向乡野农人求教，这圣贤书反而到疏懒了，因此今科的乡试也未参加。大人见笑！”
这句话引起众人重视，石大军马上问：“秀才公去那里作甚？？”
“嗯，其实照顾伤员、协助医士战场救护或止血包扎女子手轻且温和，也更容易安抚伤员，使之镇静、消除恐惧。”李丹说完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笑道：
“嘶！”李丹倒吸口冷气，立即看向毛修禄：“你快去，把高粲立即叫回来！”说完便向李承烨问起娄军中骑兵上蹄铁的普及情况和训练情况。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王秀才连连作揖，李丹安抚之后请他落座，又命众人也坐下。然后问：“秀才公此来，所为何事？”
高汉子一愣，众人又大笑。那黑汉子憋着笑碰碰王佩衣袖小声提醒：“秀才公，错了，那儿，在那儿呢。”
前世李丹从部队回到地方后，在人武部工作期间修了一个本科，学的是古代史。他被李承烨提醒之后，突然想起关于马蹄铁这东西在中国的普及时间存在很大争议。
未等大家反应过来他扭头便出去，站在旗幡下张大嘴巴看了看，咽口吐沫又低头进来，却是来到高汉子面前深施一礼：“秀才王佩，给经历大人见礼！”
王秀才抚着下巴上的短须抬头想了想，摇头说：“我看大人不必担心兴安。”
王佩听奉旨二字忙跳起来拱手侍立，听他这样讲赶紧道：“原来经历是奉旨行事，却是以孤军深入敌后，可敬、可敬！”
“你们先起来，我有个问题想请君等为我解惑。”
“懂了。”
我家那骡子的蹄铁就是他打的，只不知他现在去了哪村，学生派人四处去寻来。”
“大人想知道什么？但凡我等所知，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毛修禄生在福建，大约幼年时听过倭寇说话，所以误把李承烨当作日本人了。“他是朝鲜人，不是倭寇！”
李丹从小到大看到家里的牲口都是带蹄铁的，所以他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自以为是牲畜都应该配有马蹄铁的，结果犯了个主观错误！
“这个好说！”秀才立即答应：“不过……，方才大人说男女不限？”
那种只要在版图面积里有出土，就说明全中国都普及了的观念是错误的。
另一种则认为蛮夷有不能说明中国有，马蹄铁是前朝才进入中原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个相当于明中前期的时代，在江西这地方还有不使用马蹄铁的情况呢？
“我这里却是纪律严明，规矩也甚多。”李丹严肃地说：“要想加入就得在战场上证明自己配得上这身青衫，明白吗？”
“那、那，你们不是官军，又非强人，那你们是些什么人呐？”秀才涨红面皮，结结巴巴地问道。
“好！”李丹用手往东边一指：“今早我从山上撤退，原本计算着龙辉不该这样快追来，可他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这……不失礼吗？”那人有些担心地问。
故而只有军队、高门富户之家的马才会装这东西，一般百姓是不费这个事的。
“大人担心兴安什么？”
“兄台一路进来，难道没有看到帐前旗幡上的字么？”李丹奇怪地问。
“你留在我身边做个护卫吧，我有个卫士今日受伤骑不得马了，你来暂时补上他的空缺。”李丹指示李承烨说。
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几里的路都是泥水，我撤下来时掐过时辰，但是你们比我想象的早到几乎一刻钟！”
“正是。在下便是江南西道宣抚司经历，饶州团练使李丹。”
屋里一片寂静，掉根针都听得到。秀才尴尬了，四下里一看，见大帐里众人都和看怪物似地瞪着自己，这时有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先笑了笑打破氛围说：
“这位兄台，我等并非强人，何来山大王之说？”
进门“啪”地抖开扇子，便大声说：“大王此来，欲利民乎，欲伤民乎？”
“怪道秀才公总低头走路，想是看水田里的稻子习惯了的。”石大军揶揄，众人皆笑。
他用下巴指指：“再说他生在中华，也不算是个纯粹的鲜人。”待卫士们重新归位，各种兵器也都收回去，李丹对这李承烨的兴趣丝毫未减：
“嗯。我听他们说，是有投降的官军军官建议，因此娄自时下令给马匹都配上铁掌的。”李丹说：“这是我的失误，没想到蹄铁居然存在问题。
“我、我们想改主意。”一个看上去年纪稍长的说。
不料那人到底还是站着行了个军礼，虽然腿有些打弯，但毕竟站着。李丹回礼，听他说：“报告……长官，小人李承烨，是军中的斥候小旗。”
“大人有何需要，但请讲来。本地虽贫瘠偏僻，定竭力供奉！”
“唉呀，”他人叫了声，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用朝语回答：“大人怎会说那边的话？小人父亲来自江原道，母亲却是福建渔家子。”
“爵爷，贼人不多，要不你给咱三百兵，石头替你把城再夺回来？”石大军兴奋得眼里冒光，立即跳到前边来叫道。
高汉子刚想呵斥，李丹摆摆手，微笑说：“石头急着立功好抵他记着的军棍哩，对吧？？”石大军见被点破，尴尬地嘿嘿笑。李丹接着说：
“不过咱们的任务可不是夺城池，什么时候都要把任务放在第一位，你又忘了？”石大军吐吐舌头赶紧缩脖子坐回去了。
王佩看看石大军，对李丹说：“大人可是想通过兴安去戈阳？？学生有一计，管保让那县城里的守军龟缩在里面不敢出来，贵军可以平平安安通过，不费一兵！”
“哦？请秀才公说说看！”李丹马上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