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赵同知出兵(1/2)
江盟主的黑虎掏心这招凶猛狠毒,一把抓了蓼子全家老小三十七口!
因为事情发生在天刚亮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处于想睡个回笼觉的阶段,哪里想到会出事?更想不到自家里出现个带路、指点的郎宪这号人了。
城堡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这话用在这里不是很准确,因为人家来了一千六百多精锐悍卒,用以对付三百老弱和两千多妇孺,那简直是杀鸡用铡刀的感觉。
有郎宪的指点,对全岛的控制只用了半个时辰。那六十几个守卫只有一个想反抗的,被戳倒之后其他人就放弃了抵抗。
然后投降的人带着入侵者一家家找过去,把还莫名其妙的其他守卫也捉了个七七八八。至于那位武甲头领,是被人从小妾的被窝里拎出来的。
只有蓼子府上,如郎宪所说有了些真正的抵抗,甚至给江豚的部下造成了伤亡。但对手实在太多,几十支长矛把最后四名护卫戳死之后,抵抗就迅速瓦解了。
接着就是女人的惊叫和孩子的哭闹声,所有蓼子及其主要亲信的家属都被绑住胳膊串在一起带上船。
江豚对杀死或者侮辱他们没兴趣,这些是筹码、人质。蓼子回来了,他可以用家属安慰要挟对方;要是回不来,嘿嘿,还可以卖给想挣功劳的官军搏些价钱不是!
江盟主此刻不担心什么,反正蓼子那厮还在余干城下哩,没个五、六日赶不回来,这点他有信心。
根据白浪传来的消息,蓼子连连失利,湖西那路干脆还没怎么出场就叫人家给灭了。
“说了半天,我们到底能不能出兵,出兵多少呢?”万知府对这些战术问题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结果。
班头惊诧地看了他满头的汗水一眼,叫手下赶紧招待,自己立即进去通禀。
“这怎会?当然是寻个小院子咱们自己住。”郎宪指指身上盖的被单:
“像这样的被子你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我和盟主说好了,得把大当家放在三夫人这里的账册、单据、契约什么的都交给他。”
况且遮掩的结果就是更大的窟窿,何必?所以万知府得到“实心任事”的评语,看来恰如其分。
李丹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说会遣一支船队,沿北上东河到东塘堵住董七南逃之路。”
在周围的哄笑中踹开蓼子的房门,也不管屋内被搜得一片狼藉,将柳萍儿丢在大奶奶床上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壮举。
赵重弼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厅,万大钧见他的样子惊讶问:“安梁(赵重弼字)老弟出什么事了,怎的满脸都写着个急字?”
赵重弼一边还礼向各位道辛苦,一边脚下不停地登堂入室,抬眼见正位上无人,原来万知府刚刚转入后堂去了。
生米熟饭之后,再将她们找妥当地方安置了才放心嘛。
交给赵同知的事务,万知府一定全力配合、保障,但不会催逼、指示。
正因为鄱阳独特的地形所以易守难攻,只要城里不缺粮食,靠三千官军足可应对上万敌人的进攻。
一方面是需要安定人心、布置新的防务,另一方面嘛……,有些事必须在这里办,回到家里就不方便。
六门分别是:东门永平门、南门鄱江门、西门滨州门、北门朝天门,还有西北灵芝门和东北月波门。
万大钧不像有些自以为是或善于装懂的“高人”,他是奉行“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句话的。不懂就是不懂,这有什么可遮掩?
“这个李三郎真有意思,先造投石机于船上,又造什么轮船。”万大钧想想,回到主题上来说:“他意思是要官军配合着去打蓼子?可……咱们能分得出兵吗?”
当赵重弼急匆匆来府衙求见时,万大钧刚刚安排完近期的政务散了晚课(见注释一),官吏们从正厅里走出来抬眼看见赵同知,慌忙都让道行礼。
也就是说蓼子发动对余干南城的攻击时,他老巢便破了。
看着白浪剿了陈家、大白雁火并湖头岭(周大头的老巢)都收得盆满钵满,湖西局面为之一变,江豚终于鼓起勇气和信心。
比如说,董七的小妾,那对母女的姿色可是闻名已久,乃是他的掌上明珠,盟主自然要拿来把玩、爱护一番。
那书记抖开张纸,摇头晃脑地念起来。大意就是:
你们都别怕,这岛现在归我,反抗的杀!念完以后,江豚宣布那书记是自己任命的“康山县县令”,又指派一名手下做县尉,就算完成了“交接仪式”。
赵重弼笑道:“那李三郎又发明个什么风火轮船,应该就是宋史里杨幺造的车船,不同在于是用畜力带动的,行驶如飞,故而半日便到了。”
“自然是谢游击亲往。”赵重弼说完,补充句:“吾与游击同去!”
这样一来,他主政,提供后勤和支持,赵重弼主军,剿抚并举。
蓼子在那里还有一千守军,更重要的是大量准备好的粮秣也囤积于此。但是既然被两条大鳄鱼盯上,黑鱼再凶也不过是人家口中的食物!
等狮子岩被攻破,蓼子就彻底没了后方,他想再起都没门儿啦。
李丹的意思是他在南门安排伏击,蓼子发现中计后士气必然跌入低谷,他会想撤退。
“怎么,那些东西你难道舍不得?”
“那,谁为领兵之人??”
结果还不错,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段,软也好、硬也罢(根据记录官军并未出动几次),反正矿工们似乎慢慢镇静下来,事态并未扩大。
“妥当,极其妥当!”郎宪大喜,果然还是妇人的心思细密。他喜得一把将柳萍儿搂紧。接着就不老实起来。
郎宪一怔,别看这柳萍儿才十七岁,可比自己这个四十好几的脑瓜灵光!“诶,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好哩?”他搂住小姑娘圆滑的肩头,压低声音问。
反正咱们也不算撒谎,江南西路以外的事都是陶师爷管着,不问他问谁?等咱们站住脚了,再慢慢把剩下的交出去,这样是不是妥当了?”
“又不是我的,怎会舍不得?只是我担心,你现在全给了他,人家一脚尖把你踢开了可如何是好?”
好在赵重弼看来也是个做事的,一来就提出驻守万年并主动承担对矿乱的弹压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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