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金南惊之死（2/2）

颅骨碎裂，黏稠而乳白的脑浆流了一地，混着鲜血、落叶和泥土，好不恶心。

许莫负把王扶摇最后留下的踪迹交给了王小苔。

王小苔接过了这张记录了王扶摇讯息的符纸，指尖微动，符纸在她修长的指尖化成了飞灰，悠悠随风飘落。

只要能让百莲和她再说一句话，哪怕是再牺牲她的神格，也没关系。

大概金南惊到死的时候还以为王小苔杀他是因为报那黄泉一箭的仇。

可走遍九洲，再也没有看见百莲的踪影。

这些声音仿佛只是路边什么三姑六婆的随口闲谈，但只要稍稍细听，便会发现那些低语立刻变得无比邪恶下流，每一声吐词里头蕴含着难以言说的憎恶与仇恨……

这些轻声细语自带妖邪怨气，而且无形无踪，哪怕是金南惊第一时间就堵住了耳朵，那“声音”也能直接透过皮骨侵入神魂之中，然后将那人或是神心中的七情六欲，爱恨嗔痴欲执齐齐催发出来，最后直接让人陷入疯癫之中，再无半分清明。

“还有什么鬼祟招数就别藏着掖着了，我来了，等着呢。”

那些细碎的声音乍一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声音很低，明明已经到了耳边却还是听不清楚。

这一夜终于快要过去，深重的黑暗宛如划破了一个小口，浅淡渺小的朝阳露出了头，绽放住金光，王小苔看着朝阳渐渐地变得金红，火红，一轮红日渐渐升起，挣脱出黑暗，高高挂在天空，释放着自己的光芒。

“娘娘······找到慈云真人的踪影了。”

一夜血战，天光终于大亮。

若是个普通人，不，若是个没有经验的修道者甚至是没有这样经验和见识的仙神，在这一刻听得这些污言秽语，恐怕也会瞬时被那蕴含在“低语”中的污秽污染了道心清明，道行差点的，恐怕会立刻在原地入魔。

王小苔的声音很轻很柔，在遍地遗体的树林中幽幽盘旋，仿佛万千青丝凌乱，说不上好听，但总让人有种不自禁泪涌上来的感觉。

“一二三那个嗬嘿！照亮我那么嗬嘿！”

“月儿弯弯照我心头，太阳跟在我后头那个嗬嘿！”

王小苔甚至有暗暗期盼，如果能再看见百莲，她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就好像这些窃窃私语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王小苔一个人走出了树林，她杀死了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金南惊，这好像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王小苔轻轻哼唱起百年前的旋律：

“抗山走那么嗬嘿！”

“仇怨已报，各位，能往生的，便都往生去吧。”

薄薄的光线透过层层云雾的遮盖将万丈光芒挥洒在大地上。

金南惊的双眸大大睁开，无神地盯着天空，留下血泪。

就和当年的百莲一样。

但终究没人给她这个机会。

明明封住了听力，可金南惊还是能感受到不断有人在靠近自己，他们在自己身边窃窃私语，声音细碎却十分清晰，而且是越来越清晰。

“踏水过那么嗬嘿！”

王小苔蹙着眉抬起了脚，她早有准备，自然是衣不沾尘，没有让金南惊的任何碎屑沾染自己周身。

她分明还未飞升，却不知找了什么法子居然独自冲进了南天门，至今杳无讯息。

她消失在了南天门之后，消失在了那重重的九霄宝殿之中。

接近尾声，分发便当，按需领取。

再次感谢各位的不离不弃！哈哈哈哈，看到居然还有人在等我真的好感动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