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推开我(2/2)
“我……什么?”思玟怔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声音更加急促慌乱:“我是说真的!凌渊心狠手辣,空青手上稀奇古怪的药防不胜防,如果落入他们手中恐怕生不如死,你——”
她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分明还没能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可是脸上已经带着急切和惊慌。
云系舟见了,心尖不禁又是一颤,温声安抚道:“别担心,没事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很自然地在思玟身边坐下,像过往一样把手覆在思玟撑在床上的手背上,一字一句慢慢道来。一开始,思玟还本能地瑟缩不让他碰,却被他不由分说地反手覆上,用指腹安抚似地来回摩挲,动作温柔耐心又强势。
“……我来寻你时就已另派了一行人到南城接走我的父母,凌府探子的消息说凌府最近发生了变故,凌渊身体欠佳,看来所言非虚,我的人带着家父家母从官道大大方方离开南城,他竟也没有察觉,眼下他们大概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东荒了。”
思玟眨了眨眼,疑道:“东荒?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昔日的东城。”云系舟耐心道:“十几年前,南城前任城主带兵征伐东城,大胜而归,而东城则原气大伤,没过多久城主自戕,城中青壮男子大多死于当年那场东南之战,剩下的只有老弱妇孺,东城从此渐渐变为荒城,被人称为东荒。”
思玟:“这一年,你都在那里吗?”
“不错。”云系舟察觉到她脸上浮出的难过神色,轻轻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道:“别这样,那里人虽少,但一直有我云氏安插的势力,这段时间我过得并不差。”
说着,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思玟的目光越发疼惜:分明自己在凌渊身边吃苦,竟还为旁人的遭遇感到难过……
“对不起。”她越是这样,云系舟就越是心疼难当、懊悔不已,忍不住一遍遍向她道歉。
对不起,应该早一点带你走。
自己早一天,玟儿便能少受一天罪。延宕至今的理由无非是他不够强大、手握的权利不及凌渊,若一年前他比凌渊强,便能带走思玟……不,若从一开始他就有足够强的实力、权利远远凌驾于凌渊之上,这一切就根本不会发生,玟儿也不必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可是如今想通已经太晚了。无限的悔恨和懊恼兜头而下,充斥包裹着他的全身,云系舟心中一苦,再一次把思玟拉入怀中,无声地抱住了她。
他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以至于没有发现在他与思玟肌肤相互接的一瞬,对方明显而短促地震颤了一下。
“云、云哥哥……”思玟浑身忽然一僵,半晌才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恳求意味:
“我有些累了,你能不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啊?”云系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慌乱地松开她,迭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擅自抱你,是我唐突了——”
“不,我真的只是有些累了。”思玟打断他,声音里的哀求之意更盛:“云哥哥,就当是我求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可是……”云系舟犹豫了,看着思玟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她身体虚弱,不久前才发了烧,容易困倦很正常,可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车内,万一她做出轻生指举……
他不敢再想。
思玟仿佛看出他的犹豫,虚弱地笑了笑:“别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说着,她抬首掀开了一角车帘,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树影,轻声道:“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去东荒。”
得了她的承诺,云系舟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她的情绪实在太不稳定,又哭又闹,让人如何放心?可自己与她青梅竹马,自幼相伴长大,对她十分了解,玟儿看似娇贵柔弱,实则十分坚强,更是言出必行,她既说了会随自己去东荒,便不会在路上做出轻生之举。
“那好吧。”云系舟扶着她小心躺下,又温柔地为她掖好被角,柔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在车外守着你,有什么事就叫我,知道了吗……”
“嗯。”思玟闭上眼,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马车车门发出开阖之声。思玟默了数息,睁开眼做了起来。
车厢内除了她再无一人,反是车外多了一道马蹄声,她知道那是云系舟骑着马,隔着马车无声地陪伴在她身边。
正如云系舟了解她一样,她也了解云系舟,知道他一向信守承诺,万万不会做那无礼唐突之事,不经她同意擅自闯进车内。
思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随即掀开被子,扒下身上干净洁白的亵衣,袒露出燥热难忍的身体。
她的身体早就被调教成一具下贱的淫器,每一寸皮肤都敏感无比,比正常女子的性器还要敏感,轻轻一碰下体就控制不住地淫液横流,酥痒难当,犹如发情的母畜渴望被人肏弄。
方才云系舟拥抱她的时候,身体里淫贱不堪难以启齿的欲望遍被瞬间激活,产生了可耻的反应。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连最后一点为人的尊严都在云系舟面前彻底失去。
绝对不能让他看见自己不受控制发情发浪、骚水四溅的模样。
思玟悄无声息地咬破舌尖,在情欲即将把自己吞噬的关头强行拉回几分清明的意识,把毫不知情的云系舟引出车外,准备独自一人承受滚滚涌来的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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