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就好了-1000收番外延写(1/2)
尚朝郡主尚莲华因为一个异邦质子失魂落魄的闹剧,不但惊扰了整个亲王府,甚至连皇帝都知道了。幸然府上的随从仆人向来管教有数,没有半丝流言传出去。
但事後莲华还是遭到父母两人升堂会审,不提平日就严肃的亲王妃,就连纵容她的父亲脸sE看上来也不太友善,坐在书房中央的莲华心知不妙,一双眼睛不知该看哪里,低头轻轻地抠弄衣服上的线。
皇家的衣物造工,哪有这麽容易抠得下来,只白白引起母亲不高兴,责道:「坐没坐样。」
她一个激灵坐直,开口委屈巴巴:「人家头还晕着...」
那日之後,莲华就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一直发晕,连喝了半个月药才好转,病癒出来身T又cH0U条了些,终於快b得上姐姐的身高,真正称得上像个少nV。
「有病就吃药。」亲王妃从不受她装傻撒娇这一套,一下就反制过来。
好不容易喝了这麽天的药,等到太医昨日来诊,宣布她无碍可以停药才算脱难。要她再将煎得粘粘糊糊的药汁放入口中,她一想就打了个颤,连忙打起JiNg神:「就只有一点点,不碍事的。」
「你将就十五了,要是生在平民家,这个年纪早已经为人新妇,就你还像个孩子似的。」元亲王边说边摇头,妻子接着说:「是我不会做娘亲,早该给你安排亲事。」
听到亲事两个字,一直回避目光的莲华霎然睁大了眼睛,抬头直视父母,小心按捺着唇角的弧度:「不是母亲的错。」
「所以我让人打听打听了这尚京中的适龄男儿,目前看来朱家和黎家的幼子都不错,品行X情都是上上好的?」
「娘?」莲华向小怕她这个冷脸母亲,极少打断她的说话,但刚刚听到一半,竟一时忍不住无礼开口:「什麽朱家黎家,你明知道??你们明知道??」她看着父亲想寻求肯定,只换来愈加Y沉的脸sE。说话的声音渐小,最後的话哽在喉头,无法说出口,但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
听到她安静下来,元亲王才缓缓说:「皇家nV儿,无论怎样JiNg挑细选都是低嫁。我和圣上的意思,是只要你们喜欢,婚事就随你们的心意。」
这些说话,莲华都是知道的。
只是,为何又出尔反尔?
像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疑问,他续话:「但那个人,Ga0得你如此委屈,失魂落魄,还病了一场,连最基本那一关都过不了。」
莲华用力摇头,急着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就是有点误会??」
「他真喜欢你吗?」这次轮到亲王妃中途打断了她的话,一向冷y的语气像一把利刃刺人,直直飞往她的心脏:「一个人连自己的感情都分辨不清?我看他纯粹是为了留下来,才勉强哄骗你,随着你说那些话。」
他不会骗我的。
莲华想如此回道,一眨眼只有眼泪掉下来,咽喉却乾燥得发疼。
父亲似乎不忍看到她的神情,轻轻别开头,有所松动:「我们不是b你嫁给谁,只怕你遇人不淑。从小到大,你身边只有他一个外姓男,可能多跟别人处处会发现更好的呢?」说到最後他的语气几乎是连哄带劝。
莲华没有回话,默默请了安就回去,元亲王将已经凉掉的茶一喝而尽,想起nV儿的眼泪,身上像有蚂蚁在爬,坐也坐不定,起来在妻子面前来回踱步,斜睨了她两眼又收回目光,yu言又止的样子,亲王妃心情也不好,见他这烦人模样更是不耐,挑眉问:「又怎麽了?」
「我早说她会伤心的。你看你看,前两天才病好,这下回去又不知该怎麽哭了。」
「不然呢?那几天她的模样你看着不心疼吗?跑来哄两句就要我把nV儿嫁他?我可不依。」
莲华失魂落魄的几日,元亲王府没有一个人安生,各个院子的下人都在她的院外驻守,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去跟各自的主子汇报情况。亲王夫妻更是双双失眠,不时半夜亲自溜到她房中查看么nV是否安睡,折磨得心力交瘁。
现在想起,元亲王嘴里就泛起连吃了数日贡橘的酸味,顿时也y下心来。
除了当今皇帝,元亲王尚有一位庶妹。
虽然非同胞手足,但因年纪相差大,又是nV子,中间少了争位夺位的拉锯,三人感情算是不错。
所以当先帝要将庶妹嫁给年长一倍的镇边将军当继室时,他们两兄弟都极力反对,但那时候最年长的他也不过刚入内阁旁观学习,父王一句:「政治你们还有得学。」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妹妹嫁到边境捱不过三年就郁郁而终,皇帝开恩容她回京厚葬,元亲王亲自去迎,在一场场铺张却毫无意义的仪式後,机灵鲜活的妹妹只剩下一道冷y的石碑,刻着只有活着的人知道的封号,两兄弟在那里立誓再也不让尚家nV儿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像兰华的未婚夫袁海文家中三代为官,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欣华身为公主,未来附马沈平却只是以考核录取的侍卫,按家世的标准绝对不过关,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两位父亲把将庶妹的愧疚加倍补偿给nV儿们。
塔立也算是他们从小看大的,皇帝一直对他欣赏有加,元亲王知他老实妥贴,何况莲华的心思谁不知道?但一想到她那几天的伤心难过,元亲王还是赞同妻子所说,得给那小子点教训才是,欺负人欺负到皇家头上来,真是不识好歹。
莲华回来一脸病厌厌的,惜年准备了的茶点一口不沾,直接倒在床上。
入秋後天气转凉了,珍时刚刚为她添了张厚被,埋在里面是yAn光晒过的味道,暖暖的把因哭过而微微发痛的眼睛捂住,脑里把书房里面那场对话重播一次。她太熟悉父母了,母亲是个冷脸的,面上看不出什麽,父亲却不同,讲那些话的时候眼神闪烁,正就是堂堂元亲王心虚的表现。
父母打的什麽算盘,静下来想想她大概就猜到五六成。他们这一家人够护短的,要是今日难过的是兰华,她也定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但是母亲所说的,的确在她心中留下了一道痕,挂在x前的项链微微发烫,她从小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唯独那位当事人好似直到现在才如梦初醒一样。
他是真的察觉不到吗?还是假装不知道呢?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床帏问外室的珍时:「他回来了吗?」
珍时应声进来,这几日来莲华天天问这个问题,不必细问她也明白是在讲谁:「秒留刚刚回来,暂时还没有消息。」
博思殿的老师听闻城外有人找到一本他寻觅已久的游记孤本,拉着塔立就出远门去了,塔立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回来,临走前送来一包蜜饯,m0着她的头说:「吃完之前我就回来。」
那日她伤寒还未起,只有些许疲倦,掂掂好像把两三包塞成一包的份量:「那我今天吃完,你明天就回来吗?」
他无奈失笑,捏了捏她的手:「一天只能吃一枚。」
「呜??」她不满地嘟起嘴巴,厌厌无神的眼底好像泛了些红,他的心被什麽握了一下,连道:「有时候,实在很想我的时候,可以吃两枚。」
莲华从床上坐起来,站在一边珍时手上已经拿着那包蜜饯,每次她问完都要来一颗,甜得发腻,心中的思念和不安好像真的可以缓解一点,但这次她挥挥手:「今天不吃了。」
书斋深处的角落中,yAn光晒不进来,昏暗不明,呼x1里的书香隐隐有GU发霉的味道,塔立望着一地残旧的书籍,突然有些心乱,尤先生连叫了几1声都没有回应。自他在博思殿帮忙後,就一直跟随着的老先生站到他面前,中气十足地唤醒他:「发什麽呆?」
尤先生专门研究异域文化,虽然对塔立多有照顾,但做起事来废寝忘餐、不管不顾的,像这次出行也是没有来由,说走就要走,确是令人头痛。
孤本是重要,但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先生,我看我们找了几天都没有,可能是假消息,不然这次先回去吧?」
尤先生立即反感地皱眉,但随即了然展平眉头,说:「你记挂着郡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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