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2/2)
他还说:“假如他们离婚,你一定要选爸爸……等长大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他们最近在吵架…对,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啊。”
也就是说,她的家马上要四分五裂了。
也许。
她小心翼翼m0上张泽的脸。
他睡着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他闭上了眼睛,遮住那双完全可以把她看穿的眸子,放下了总是嬉闹或凶巴巴的神情,现在柔和得像一只猫。
她屏住呼x1,慢慢地俯下身,一点一点凑近他的唇。
既视感又来了……她是不是梦到过这个情景?
昏暗的房间,熟悉的气息,她一点一点凑近哥哥的嘴唇,这个瞬间简直熟悉得令人发疯。
为什么亲兄妹就不能相恋?
他又不是食人的野兽,他的唇和自己的一样柔软。
张霈心惊胆战地在张泽——在自己亲生哥哥的唇上献出初吻。
这是她的秘密,谁都不会知道。
大巴车摇摇晃晃,到了村口。
NN家就在村口,三间并在一起的主屋,左边两间下房,一间当杂货间一间当茅房,右边斜对角还有一间下房盘了灶火,当厨房。
院子只围了一半儿篱笆,为的是让月季花枝有地方靠。月季红的粉的开得很热闹,香味儿远远就能闻见;一只狸花母猫在屋前懒洋洋躺着,几只刚满月的小猫崽就在母猫附近嬉闹打滚儿,它们跟着午后橘sE的yAn光跑,yAn光照在哪儿就滚到哪儿。
还有只憨头憨脑的小土狗,歪着脑袋N声N气冲他们叫了几声,见没什么恶意就住了声儿,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样。
张泽脚底下缠着小狗儿,过去敲了敲门:“爷爷,NN,在不在?”
屋门吱扭一开,爷爷披着衣裳出来了,一见他们先是惊后是喜:“小泽,霈霈,你们怎么来啦?你们爸妈呢?开车来的吧?”
张霈不会说谎,张了张嘴没说话,张泽说:“爸妈工作忙,说下周有空再来。我跟霈霈想您和NN,就自己坐火车来了。”
爷爷笑得满脸是皱纹:“好,好。你NN出去打牌了,得傍晚才回来。晚上让她做咱们霈霈Ai吃的菜!”说着趿拉着布鞋到杂货间去扛锄头:“小泽不是Ai吃红薯吗,我给你挖几块去。”
张泽说:“我跟您一块儿去。”
爷爷拍他后脑勺:“你在这儿跟霈霈一块玩儿,就在村东头,一会儿就回来。看这几只小猫崽儿,刚满月,都有人要了。小狗儿是你们NN从斌子家抱来的。”
张霈问:“之前那只大h狗呢?”
“Si了,狗老了知道自个儿要Si,就不见人啦。在地里过几天才让人找着,都生虫子啦。”
爷爷扛着锄头下地去了,张霈搬个小马扎,逗小猫玩。
农村里这个季节最舒服,风不冷也不热,空气中还带着花香,yAn光照下来无拘无束地,给一切镀上层暖sE。
小猫们不怕人,尖牙利齿来咬她的手指头。张泽看得直皱眉头,他看这些小畜生实在是闹腾,说:“小心点儿,被这玩意儿咬了还得打疫苗,那可真是自个儿找罪受。”
张霈说:“哥你m0m0呀,好可Ai的,毛茸茸暖呼呼。”
张泽皱着眉头把手伸过去,一只活泼的小崽子立刻伸爪去挠。
“等会儿,它这是不是长眼屎了?”张泽拎起这只崽子,往张霈兜里扯出一张纸巾来。
“哎,错了!你不能这么拎,它多难受呀。”
“那怎么着?”张泽确实没怎么接触过这玩意儿,尖牙利嘴的毛团子在手里扑腾,张霈伸手过来接。
一接,一松,小猫崽儿再一挣扎,差点儿就掉下去,两个人都慌了神,忙里忙慌去捞。
猫没落地,两人的手碰在一起了。
张霈跟触电似的缩回手,张泽没什么反应,低头给小毛崽子擦眼屎,处理g净放在地上撸了两把,也没说话。
风又一吹,花香更浓了。
张霈咳一声,说:“我去那边看花。”
张泽没吱声,手无意识地握了握,最终无力地垂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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