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绅士(2/2)
金倒是蹲了下来,看向两个孩子,然后笑着对法蓝德和安卡说,
“孩子们,你们的爸爸受伤了,但是不想去看医生哦,是不是很丢脸?爸爸怕打针哦~”
泰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倒是法蓝德抬起头对泰勒说:
“爸爸,你是不是真的害怕打针啊?”然后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说,“爸爸,真的好丢脸哦~安安都不怕打针的!”
“看他们的长相,这两个小家伙其实是双胞胎吧?”
金站起身来问道。
泰勒点头说,“是啊,黑眼睛的叫法蓝德,绿眼睛的叫安卡。”
金伸出大手揉了揉法蓝德的小脑袋,
“他们的妈妈一定是美人吧,不然,怎么能配得上你这样的男人?”
法蓝德噘着嘴巴说,“我们没有妈妈,我们只有父亲和爸爸!父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
泰勒一惊,赶忙拉着法蓝德的小手,尴尬的看着金,“小孩子随口乱说,别当真……”
金谅解的笑了笑,似乎不以为然,而是蹲下身,伸手轻松地把法蓝德抱了起来,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似的,逗他开心,
“斯图亚特,你抱着安卡,我带你去医务室上点药水,你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人,手臂现在一定很疼吧?”
别人的好意泰勒也不好一再拒绝,于是泰勒蹲下身子把安卡抱了起来,跟着金朝医务室走去。
……
几人来到医务室之后,金和泰勒和两个孩子放在床铺上,然后两人在医务室的房间里坐了下来。
泰勒本来是想再一次向金致谢,但是金突然站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出来的时候,金在外面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大褂,转身从药架上拿了一瓶无色的药水过来,坐在了专门问诊的桌子后面,笑着拍了拍桌面对着泰勒说,“斯图亚特,坐过来,我帮你上点药水。”
泰勒走了过去,撩开了自己的手臂,笑着说,“真的好多年没有来到这种医务室了呢!”
金一边把棉签站在药水里面,顺便抬起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泰勒一眼,“斯图亚特,你真是个性子很好的人。”
泰勒把伸手把头发朝后面撩了撩,然后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面有几道非常鲜明的手指印,已经留下了淤青。
“天哪。我以为只是有点疼而已,没想到留下指印了。”
泰勒伸手摸了摸,抽痛了一下。
金直直的看着泰勒白皙的手臂,上面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脉络,肌肤细腻无比,
“很少有男人能这么容易在身体上留下痕迹,斯图亚特,你一定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泰勒抿抿唇,没说话。
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了点点苦涩和甜蜜。
苦涩是因为自己的这么多年以来,其实是自青春期以来,一直是被白兰度豢养在豪华的囚笼里,很少出去独自做些什么事情,而是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了侍奉白兰度和照顾孩子身上,完全没有获得那种心底无比羡慕的真正的经历过世事和磨难的成熟男人的健壮的体格。
所以,今天被人握住手臂就无力挣脱,这让泰勒身为男性的自尊多少都有些受到打击。
甜蜜是因为,自少年时代起,那种被白兰度霸道而冰冷的怀抱所拥抱和占有而产生的扭曲的安全感,使泰勒有一种近乎诡异的眷恋。
其实随着年岁渐长,有了自己的判断事情的能力和价值观之后,泰勒越发的明白自己的和白兰度的关系是多么的不正常,但是自从少不更事时期被那个男人无情折断的翅膀是永远都无法恢复的创伤,自己早就丧失了独自离开和生活的力量。
金依旧是温和而淡淡的微笑着看向泰勒,火热的手指在泰勒手臂的手指印上来回的摩挲。
泰勒吓了一跳,因为一直是被身为男人的白兰度所拥有和独占,所以,泰勒对于男人的触摸有着特殊的敏感。
金直直的看着泰勒微红的面颊,笑着说,“别怕,又不是给你打针,我这是要把药水涂匀,然后手上的指印才能尽快的消散……”
泰勒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于是红着脸点点头,“谢谢你,金。”
金涂匀药水之后,起身把药水放回陈列台上,脱下了身上的白色大褂,笑着说,“斯图亚特,我带着你们去找你们的班级吧,路易十六的学校格局比较复杂,你们可能会迷路哦!”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泰勒觉得有点为别人制造麻烦了。
金摇头说,“反正在这个学校里也没太多的事情,你知道的,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大家一般是不喜欢在医务室看病的。”
泰勒点点头。
金又说,“斯图亚特,你要是真的想对我表示感谢的话,今天晚上请我喝一杯吧!我一个人真的很闲呢!”
泰勒张了张嘴吧,尴尬的看向金,“晚上我……家里还有些事情!”
金笑着说,“你看你,有事情直接说就好了!脸红什么?那就下一次吧!这是我医务室的电话号码,你可以直接过来,或者提前打电话给我,只要是上课的时间,我都会在这里!送孩子来上学的时候来我这里坐一坐就好了!”
因为白兰度一直是说一不二的,所以泰勒这么久以来一直有着这样的习惯,放下一切,努力地迎合着白兰度,今天一不小心把这个习惯带到了生活中——因为晚上没有时间向金表示感谢而感到紧张。
但是金这样说之后,泰勒觉得心里瞬间踏实了,于是笑着站了起来,“金,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绅士!”
金不以为意,挥挥手,“走吧,我带你们去教务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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