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生病(1/2)
古往今来,世界上敢想敢干的人很多,但若是真的有幸成为乱世枭雄,需要的不仅是实力,还有运气,很多时候,运气甚至比实力本身更为重要。
之所以说,白兰度在1914年到1915年3月的第一次黑帮战争为日后的美国地下社会结构转变起着奠基作用,而现在,这个奠基作用眼下便很快就要产生了,在所有人都不知不觉得时候。
从1920年1月17日凌晨0时,美国宪法第18号修正案——禁酒法案又称“伏尔斯泰得法案”正式生效。
根据这项法律规定:凡是制造、售卖乃至于运输酒精含量超过0.5%以上的饮料皆属违法,如果居民自己在家里喝酒不算犯法,但与朋友共饮或聚众举行酒宴则属违法,最高可被罚款1000美元及监禁半年,在购买酒类的时候,21岁以上的人才能买到酒,并需要出示年龄证明,而且只能到限定的地方购买。
“白兰度先生,这是《禁酒法令》的具体执行的条文和处罚方法。”
安德烈亚把手上的一份官用文件的复印件递给了白兰度。
白兰度现在在别墅里有着自己的书房,不用像以前一样和泰勒挤在卧室里面看书,书房里面没有暖气,但是白兰度依旧坐在里面看书,而且几乎一看就是一天,有事情的时候,安德烈亚会直接到别墅来找白兰度。
白兰度坐在皮椅上,对安德烈亚招招手,“坐下吧,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点点头,坐了下来。
知道安德烈亚来了,泰勒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托盘,分别给安德烈亚和白兰度每人倒了一杯酒,他平日里带孩子,白兰度的书房里面不喜欢陌生人出入,只有他能出入,所以还得分身给白兰度端水倒茶,每天算不上清闲。
“谢谢!”
安德烈亚朝泰勒笑了笑,泰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手上端着酒杯,静静地坐在了白兰度的身边。
两个孩子法蓝德和安卡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游戏,还有一个帮佣在旁边帮忙看着,虽然不是住家的帮佣,但是泰勒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坐在白兰度身边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
白兰度问,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的文件。
自从兼并了布鲁克林区最大的酒精类批发公司之后,白兰度在近两年内一直都是竭力的发展进口酒精的事业,现在政府颁发了禁酒令,无疑是对他们生意的一种打击。
安德烈亚喝了一口酒,皱着眉说,“恐怕我们要削减酒精类饮料的生意了。”
白兰度两只手指捏着文件,拿起来放在自己的眼前,没有回答安德烈亚的话,而是转过头说,“泰勒,拿包烟过来。”
泰勒起身回卧室的床头柜里拿了一包烟出来。
白兰度拿了一根叼在嘴上,泰勒弯腰给白兰度点燃香烟。
安德烈亚这时候总是会和白兰度一起抽上一根。
白兰度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用带着戒指的左手夹着香烟,抬起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安德烈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绝对,其实,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方面看问题。”
安德烈亚点点头,他喜欢这样的白兰度,当白兰度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意味着他有着与常人完全不同的见解,安德烈亚一直觉得,白兰度的脑袋似乎是天生为经营黑道生意而生的。
这种男人天生是为乱世和黑道而生的,够狠、够聪明,想什么总是能凌驾于别人之上,这种可能是天赋,这种思维的优越性。
“我想听听您是怎么想的,白兰度先生。”安德烈亚认真的说。
白兰度点点头,“你看,安德烈亚,这几年的酒精类生意,我的得到了很多的经验。其实,我们走白道干生意的话,其实会面对庞大的竞争,虽然我们手下有很多有能力的经理人,但是我们并不能赚到让我们满意的利润。而现在,这个禁酒令颁发了,我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走黑道,我们可以低价走私酒精饮料,而在走私这条路上,我们是由足够强大的竞争力的,没有几家公司可以和我们竞争。
所以,在政府那边,我们可以规规矩矩的关门,总要做出点样子来,但是,在私底下,我们还是要继续经营的,东方人不是说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个禁酒令,对于我们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而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如果海关那边管得严,我们只要多给些钱就行了,那些政府官员其实和卖淫的妓女是一个类型,没有贞洁可言,只要给做够的钱,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卖肉体和灵魂。”
安德烈亚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白兰度先生您放心,海关那边我们有人,早些时候,你资助的一些念书的孩子,有一些进了海关了,现在已经回到家族里面了,我们有足够的后门,走私不成问题,意大利是酒精的故乡啊,至于怎么销售,到时候,我会把企划案写好,拿来给您看的!”
白兰度点点头,挥挥手说,“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我等你给我带来好消息。”
安德烈亚起身鞠躬,然后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爸爸!”
一向比较活泼的法蓝德穿着可爱的睡衣走了进来,用力地推开门看向泰勒,其实他本来不敢擅自进来的,但是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泰勒在这边,他才敢明目张胆的推开门进来。
再看见白兰度的时候,他缩了缩脑袋,两个孩子都不怎么亲近白兰度,因为他总是很严肃,而且看起来面无表情,对孩子没什么爱心,尤其是法蓝德比较害怕白兰度。安卡不同,他平时也不说什么话,总是沉寂而安静的,所以一般不和白兰度说话,除非是白兰度主动和他说什么。
泰勒笑着抱起了法蓝德,“怎么不和安安一起玩游戏?”
“安安生气了,不理我了。”
法蓝德低着头,难过地说。
白兰度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大抵是因为自己的和泰勒的独处被打断了,他有点不开心。
泰勒觉得自己是不是打扰到白兰度了,于是转过头低声的对法蓝德说,“蓝蓝,我们去看看安安好不好?你父亲要忙呢。”
法蓝德偷偷地看了白兰度一眼,然后点头说,“好的,可是安安刚才就是生气了,我怕他还是不理我。”
泰勒抱起法蓝德往他和安卡的卧室走,低声问,“安安为什么会生气啊?”
“因为他要亲我我没让他亲。”
“那你就让安安亲一下喽。”
“可是安安想亲我的嘴巴。”
泰勒低声的笑了,“他爱你呢,亲一下嘴巴也没有关系的”。
泰勒一边抱着孩子笑着,一边径直走向两个孩子的卧室。
白兰度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泰勒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转身看向了自己手上的这份文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