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提及/顾周)(1/2)
清晨的苏州披盖着雾气,细雨打湿了青石板,偶尔有几声鸟啼传来,衬得这座城格外安静。顾易中撑着伞,边走边看四周的古树苍天。
他想:这样的祥和景色在苏州消失多久了?白云蒙尘,赤血染地,好在一切已经过去,雨水正在清洗姑苏身上的脏污。
脏污,被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存在。顾易中低下头加快脚步,现在他正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脏污”的人。
审讯室里满目狼藉,周知非捂着胸口气喘吁吁,他知道顾易中头脑聪明,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来这里找自己。周知非始料未及,又在打斗中被缴了械,只好靠在墙边,一边说话一边试图摸索散落的刑具反击。
“顾易中,你……”
话还没说完,枪上膛的金属音就打断了他。周知非皱着眉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枪,再抬眸看了一眼握着枪的顾易中,缓慢抬起双手,微微颤抖着伏下身子:“你赢了。”
这几年来顾易中把周知非摸得透彻,最清楚他是什么人,所以顾易中绝不给他开口狡辩的机会。
周知非后悔,后悔怎么没早点把他杀了,永绝后患。从前他被顾易中用枪指着还波澜不惊,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垮了台、失了权,老鹰折了翅膀和利爪,小鸡崽子如今成了一只凶猛的金鹫,随时能将他撕成碎片。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没有人会再来查,是吗?”顾易中枪口指了指他面前的约束床。“躺上去。”
周知非有洁癖,这是整个特工站都知道的事。
他总是穿得十分精致,全身上下一丝不苟,怀表和胸针都擦得发亮。偶尔他的袖口蹭到点文件上的油墨,都会立刻换件全新的衬衫;自己的发小被抽得皮开肉绽,他在旁边站着,只关心大衣上有没有沾到血;若是手底下有人敢不干不净碍他的眼,必定要拖出去,吃一顿毒打。
顾易中想:阳奉阴违、趋炎附势,心里肮脏的人,身上又能无暇到哪里去呢?
周知非被完完全全紧缚着,浑身脏兮兮的,满脸躲藏后的狼狈样。他哪忍受过这样的折磨,仍旧咬着牙下意识挣扎。
他不想呆在这张床上,且不说这上头躺过多少囚犯、积了多少泥菌,光是看着顾易中的眼神,他的心就跳得慌。
按理说,他只需要抓捕逃犯,然后把他带回去接受处罚就可以了,所以顾易中其实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真情吗?当然不是。
是报复吗?也许吧。
周知非本人有一个特殊癖好,他总是会对“犯人”施以性虐极刑,有时明明已经得到想要的情报,刑罚仍不会停止。
顾易中陷入疯狂的猜想中。
于是他真的来印证了,确认周知非再也没法挣脱时,他伸手拽下了前站长的西装裤。
周知非惊叫一声。
这是一场极端的惩治。
周知非总是告诉自己,乱世间唯有活命而已,有些事不要太过在意,可他怎么也没法忽视自己畸形的下半身,也无法忘记自己在这张床上遭受过的对待。他将这份憎恨转嫁到别人身上,企图通过这种行为来分散自己的烦躁,如今因果报应不爽,他再次成了这张床的受刑人。
丢脸归丢脸,周知非嘴硬得很,还要强笑着开口:“没见过?呵呵……也是,毛头小子懂什么。”
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半身裤子褪到膝盖,拉扯中脆弱昂贵的面料几乎已经撕裂,周知非全身只露出个裆部来,此刻荒诞得有些好笑。
“等等!别——!”
顾易中拿起一枚铁夹,那是会通电的玩意,周知非霎时没了刚才尚存的张扬,真被这个弄,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他要是不怕死,也不至于把自己卖出去好几次,得个三姓家奴的骂名。于是他几乎想也没想,立即服软退让一步:“别……易中,咱们一码归一码,别做这种事……你想知道什么?”
周知非并不太清楚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
那天夜里他陪上司喝酒,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走路都走不稳,他只记得有谁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再后来又觉得下边痒得发狂,等他第二天清醒时,他的两口穴要命地疼,周知非想蹲下来看一看情况,地上滴落一地的精液,都是他肚子里流出来的。
没有人承认,也没有人提及,他知道自己没法追责,倒不如好生利用——于是乎没过多久,特工站多了一位新的副站长。
周知非很会玩这一套,被他攀附上的人也很受用这一套,人前心狠手辣的周副站长,会在这些人面前伏低做小。周知非头脑聪明,凡事一点即通,他的唇和他的臀一样软,都能把人吸得欲仙欲死,他偶尔还会假装自己被操得高潮,比最风骚的表子还要会喘。
自然而然的,他这身奉承的本事惹来了麻烦。
“继续说。”顾易中敲敲床沿。
“……”周知非抿着唇,极不情愿地继续道:“那人就是个变态,妒忌我受赏识,又想上我的床,把我骗到这害我。”
他怎么会跟顾易中如实交代呢?周知非被绑在这里,受尽苦头,蠢东西自己没用,硬不了,就用这些刑具弄他,以此取乐。他的阴蒂和双乳都被铁夹夹着,脆弱的私处哪经得起耍,几次三番的通电让他又痛又爽,控制不住失了禁。对方怪叫起来,说是他弄脏了自己的衣物,狠狠抽下几鞭子,他的皮肤上泛起道道红痕,疼得周知非哭成个泪人。穴口被特制的空心环撑开,那人把软塌塌的阴茎扶进去磨蹭,丝毫不理周知非被撑得多难受。
周知非不想再回忆那场荒唐的“强奸”,眼看着玩得越来越残暴,连后穴也不放过,对方官衔不低,他不能硬来,只能嚎啕着求对方不要继续下去,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甚至喊出了他可以辞掉副站长这个职位,只要能活着从刑床上下来,他愿意从此以后当他一个人的性奴隶。
“那天我受了很重的伤,很重,可能是我这辈子受过最严重的伤。”周知非光是想想就气得浑身发抖,最后扯出一个冷笑。“人人都以为他是病死的,哈哈……”
那人低估了周知非,他要是知道周知非还留了口气,并且将这气化为枕边风吹给了上头,也不至于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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